当然王家不管怎样都是得反的。
“当他没止住贪念,明知道那些海泥里隐含海族阴气还敢吸收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一天。海皇那种克系的……一旦驱使,他只能提前造反,成为老夏与海皇博弈的棋子。这步一走那就停不了了,只有对方毁灭,或者自己。”赵长河看着王道宁的尸身,忽然道:“某种意义上说……海平澜坑的老王。”
夏迟迟点点头。
没错,海平澜驱虎吞狼,趁海皇嫌海上人口不足的引子,有意引海皇上岸去招惹夏龙渊……这才有了渗透王家之举。
反正不管谁坑的王家,夏迟迟此刻的神色好看了许多。
此前情绪过于复杂,需要一个宣泄口。王道宁既死,夏迟迟心中就仿佛一块石头被搬开了似的,一下就轻松了下去。
“有点讽刺的排天镇海,既没排开这天,而且被海所噬。”她笑了一下,有了点调侃的心情:“喂,你是不是学过这掌法来着,虽然只是皮毛……是不是有点不祥,要不要忘掉?”
赵长河笑笑:“看谁用。这掌法不差,如此狂猛的攻击性,其实也挺合王家性情。”
夏迟迟奇道:“怎么合了,他们如此蝇营狗苟,还排天镇海,配么?”
闭合小世界是一回事,与虚假世界是否直接划等号又是另一回事。
赵长河神色古怪,也没继续说。
“因为它明显是一个人造的闭合小世界,就像看过很多网文里,书中世界,盒中世界,洞府世界,一回事儿。在一个闭合的环境里,天都是假的,是能触摸到世界尽头并且出不去的;地也是假的,它不是一个圆球,没有地球背面的生命。既然是个虚假的世界,我当它是个游戏世界,应该也没有问题。”
“弥勒教那边,我本来以为他们有一页的,又或者是他们的目标是为了某一页。我一直在等,他们荼毒江南,我并不想管,只想看他们目标的最后,那个神魔跳出来的时刻。晚妆和长河在这事上没事找事,干扰了太多,不过出乎意料,长河还真能召朋唤友的把弥勒背后的神魔弄死了……所以说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是多垃圾。”
王道宁说的什么话倒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朱雀那会儿奋不顾身的救助。
赵长河抬头想了想,不知如何评价。
这事儿……嗯,这背影……
朱雀脚步顿了顿,旋即摆摆手继续前行:“伱是我圣教室火猪,本座顾你性命有何稀奇?你只要继续忠诚圣教,就不辜负本座此意。”
“包括那个自以为什么都看在眼里的瞎子,她早晚也要下场撕咬,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掉进蛐蛐场,老子很想看她也被人咬得遍体鳞伤的那一天。”
竟是一页类似于随笔的东西,看似附于天书上,很神奇地与天书相融,然后直接化显在了魂海。
就像是夏龙渊的残魂正在与自己对话一般,实际应该是一个做好的预设,规避瞎子的?
“虽然我不觉得自己会死……反正如果我这一页将来会落在谁手里,那个女婿老乡还是几率比较大的。那这随笔就附在这算了,落在别人手里也一样,只要给瞎子添个堵就行,你要不要做她的道具,自己掂量。”
“至于取代天道这个目标瞎子以为谁都会感兴趣,恰恰老子不感兴趣。游戏玩家想做gm的没有几个,她懂个屁,在现世没呆几天就以为懂所有人了?其实我真正想做的是毁掉天书,但毁不掉……我也知道毁不掉,它是天道化形的具现,如果我能毁了它,那就能灭世。或者可以反过来考虑,如果灭世,它就会被毁掉?不知道以后是否能做到这一点,先留个底。”
不知道怎么说……万一搞错了……还是回头问问三娘?
关键此时也不是气氛,老夏的尸身一直安静地坐在高台,此刻朱雀已经站在他面前。赵长河担心朱雀会有毁尸之类的想法,飞速掠了下去,不着痕迹地挡在前面,作势伸手去摸夏龙渊怀中:“老夏给我留了东西,我看看……”
残魂开口,
夏龙渊怀中有两页东西,一页天书不知道对应什么方向,另一页……赵长河摸出一看,愣了一下。
“假设这是一个书中的世界,那么此书就是天书它本来应该是某一个极强的仙神持有的法宝,不过持有者死了,连这法宝都被击散,便是所谓的‘天道死了’‘纪元破碎’。所谓人类重新从废墟中崛起,几乎所有世界内顶尖人物都死了或者苟延残喘,普通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无非是天书世界灭亡之后重新诞生出生灵来了而已……”
“王道宁可能是我所见的天榜之中格调最低的,但其实又是最敢拼的。无论是当年与虎谋皮求御境,还是这一次孤注一掷的屠龙串联,充满了赌性……有点一往无前的意思。如果被他赌赢?就是有点不太世家,不知道是不是与海边呆久了有点关系……”
“比较有血性的其实是胡神……这货一天到晚想牵制我。长河初次见我,我举手轰天,就是他见我离了太庙,试图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