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三个魂体都在昏睡。
如果有外人看见这识海之中的“床照”,恐怕会觉得辣眼至极。
因为两个女人是背对背被锁链绑着的姿态,还都是没有衣物幻化的赤条条,各自面向的方向锁链绑的该怎么凸显的大家都懂,一眼看着极为淫靡。
赵长河躺在飘渺的腿上睡得正香,好歹不是同时压在两个人身上,否则更难看。但就是这么靠着腿睡觉,靡靡之感也已经拉满了。
最先醒来的是飘渺。
本能地动了一下,发现被绑着没法挣脱,心中也是一阵无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三番五次地陷入这种姿态,还都是必须的,到现在差点都习惯了。
无语之中也是带着一丝欣喜,因为能察觉非常明确的与崔元央神魂摩擦的感受。
原先这种感受是不存在的,双方交缠太深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怎么扭动也是一回事。现在随意一扭,就能感觉前方完全属于另一个人的神魂,如此清晰。
按分析今后有较大概率会产生双生子一般的互相感应或者心意相通…不知道会不会还有点其他特异,有待测试,但确确实实已经是两個完全独立的灵魂了。
飘渺感知了一下腿上的异样,赵长河枕在上面睡得正香。可以看出精疲力尽的味道,他的魂体甚至都比平时淡了许多,正在随着沉眠慢慢恢复原样。
他正在把此前放过的话一个个地完成,其中最难的神魂分割已经做到了…在此之前飘渺自己都以为这不可能,却恰恰被他抓住借着魔化的机会,一鼓作气地做到了。
上个纪元的飘渺是孤僻的,无恨无爱没有情感的天地之灵自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交际。如果说有朋友,可能只有夜无名一个勉强能算。其他的从来都是她在帮别人、她在赐予,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叫“有依靠”。
而这区区几天之内,感受得如此强烈,仿佛一切事情只要有他在就可以了。
想到昨夜的过程,黑色的魂体都快变成红色了,那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到了最后自己的声音怕是比央央更大,像二重奏似的。简直难以理解赵长河是怎么在这样的氛围里保持清醒理智地切割的…
正黑红黑红的,赵长河有了醒转之兆。飘渺立刻发现,迅速闭上了眼睛。
赵长河笑了:“喂,我们现在处于精神识海,是魂体,压根就不是用眼睛看的,你在干嘛?”
飘渺依然紧闭着眼睛:“你管我,我就爱闭着。”
闭眼归闭眼,依然很清晰地“看见”赵长河翻身而起,近在咫尺地凑在她面前:“你知不知道现在这副被捆绑的样子还闭着眼睛有多诱人,你是在勾引我?”
飘渺愤然睁眼:“赵长河,你妻子还在身边,你这是在干什么?”
“伱的意思,如果央央不在,我就可以这样?”
“你…”飘渺怒道:“昨晚只是在切割,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以为…”
“我什么都没有以为,所以你以为的是什么?”
“…把我锁链解开,然后滚出去!”
赵长河扫了一圈她被绑的样子,二话不说地收回锁链退出了识海。
飘渺正纳闷他为什么忽然就不调戏了,旋即发现自己由于被锁,一直没幻化出衣物,魂体是赤条条的。
赵长河的快速跑路多半源于此,怕再看下去要按捺不住动真的了。
其实魂体什么真格都动不了,灵交这事儿与肉身真不是一回事,通俗点理解甚至可以算是一种幻想,没有实质意义。飘渺有时候会在想,赵长河想给她弄个身躯,是不是就为了做那事用的…
算了,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飘渺测试了一下,目前的状况依然可以控制崔元央的身躯。但性质已经变了,有点类似于夺舍控制,和入侵其他躯体没太大区别,无非是这具躯体最适配。理论上如果赵长河愿意,那钻进他体内都可以的…
不知道是否能把所有力量加持给他,那样他是否能对抗夜无名?
正思考间,崔元央醒了。
飘渺“咻”地钻出识海,变成了一团黑雾,意为让位。崔元央喊都没来得及喊,人已经跑了。
赵长河与崔元央面对面窝着腿坐在床上,一起盯着两人中间的一团小黑雾。
小黑雾眨巴着眼睛,黑中还泛着红。
崔元央伸出手指“嘟嘟”地戳了两下,发现不是虚的,能戳实,不由大乐:“这就是经过一夜努力被分割开的姐姐元神?好可爱啊。”
赵长河笼手道:“也许是吧。”
明明刚才在识海的时候还是人形,现在怎么搞得跟波旬一样了…而且还同样黑乎乎的,象征着此刻依然是魔化状态。可波旬狰狞扭曲,飘渺这个没有别的五官,只有两只眼睛扑闪扑闪,再加上那抹羞涩的嫣红,看起来萌得有点犯了规。
“说说现在自我感知的情况?”赵长河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