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势清洗帮会,重整漕帮之风,此后扬州再无抗手,漕帮一家独大,偏偏却还让朝廷觉得可以倚重……将来扬州谁属,还真不好说。”
“知府不会吃饱了撑的那么无聊,专门为了替胡人扫中原潜龙的脸,就巴巴地不请自来,坐在那干熬……他只可能是应邀而来,适逢其会。”
因为那是真的含有她功法的意,凌晨刚刚双修而得,不是模拟的。
赵长河停下了脚步,看向天际的朝阳。
唐不器: “……”
旁观众人纷纷动容,这真是潜龙七八十名之后的战局?
这玩意儿不撕了干嘛,只能给人误导……你们这水平该去前五十甚至前四十玩,躲在七八十名之后很好玩吗?
万东流沉默良久,慢慢道: “受教。”
“对方是个惯用弓矢之辈,似乎很容易导向是草原胡人。很少有人想过,漕帮惯行水上,水战之时,什么用得多些?”赵长河笑笑: “赵某也打过水战,最好用的东西当然是弓。”
….
万东流淡淡道: “不错。”
赵长河笑道: “自赴扬州,总在戏中,别人的、自己的,反反复复,颇为无味。何不爽快点?”
然而一旦对方这个瞬间都是装的……那么提前有了准备,直取破绽,败亡的就是你!
“嗖!”锐啸之声暴起,万东流此前如狂狼怒涛般的刀势忽然变了,化刀为剑,直刺半空中的赵长河膻中死穴!
那不仅是刀,还有刀芒!刀芒突进过尺长,必能在赵长河龙雀劈到之前,提前点中他的膻中死穴!
岳红翎紧紧捏住了剑柄。
万东流眼里正露出狂喜之色,忽觉不对。
唐不器: “……”
“万兄整了这出好活,只不过是为了让大家、尤其是唐家人,看见知府和胡人的勾结而已。尤其是如果岳姑娘不在,我们全部被踩了脸,心中只会极度憎恨,唐大侄子回头泼起污水来简直不要太高兴。我之前觉得这种聚会不请岳姑娘简直毫无道理,如今想想,那可不理所当然么……”
紧接着双方浪头交接, “叮叮当当”如珠落玉盘的脆响接连暴起,仿佛狂浪怒涛不停对冲,旁观的路人几乎已经快要看不清双方的刀路了!
万东流抬首而望,微微眯起了眼睛。
万东流笑道: “这就冤枉了,万某那时候在待客呢,如何分身?”
“恐怕万兄未必肯放的,这人窥见万兄
的隐私,可能有点严重。”赵长河笑笑: “那天季成空身上别无包裹,他偷的东西想必是个小巧物件吧,可以随意塞在怀里的那种?”
“少帮主!”
朝阳之下,金光正起。
唐不器探头看去,入目的是一道耀眼的刀光从万东流手中挥洒而出,仿佛刀光残影还在原地,那刀已经到了赵长河身前。
甚至于,知府的作息行止,万东流也比别人熟悉——漕帮一直都是和官府交往紧密,没看他的宴会知府都参与么……
“万兄!你刀势虚了!”赵长河一声长笑,凌空跃起,双手持刀,狂斩而下!
“弥勒教蛊惑苦哈哈的民众颇有一手的,漕帮多为卖力气的,难以抗拒,被渗透了个乱七八糟。万兄想必很难受?”
万东流点点头,笑道: “有道理。”
清晨的日出都似乎被赵长河挡住了踪迹,天色都黯淡了几分的样子,隐隐的日晕从赵长河身周透出,看上去有了几分血色烘托般的错觉。
万东流神色很是严峻: “你居然玄关五重了。”
“你的刀法,是我目前所遇对手之中最强的一个。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抱着诱我破绽的念头,自败气势的话,其实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何其机关算尽,反忘了武者之心?”赵长河把刀插回背上,转身离去: “我也有时候会这样……愿共勉。”
万东流眼里闪过笑意,一直营造心虚气弱被你逼退的氛围,等的不就是这一刻?
….
你绝技太少,这一招已经有很多人反复琢磨了,破绽弱点再也不是秘密!
那就是所有力量凝在一点,太过依赖绝对力量的压制、依赖血戾煞气的气势压制、依赖那一刹对敌手心灵的冲击,用以遮掩自身破绽,所以平时不能轻用,抓的就是对手气弱的瞬间。
万东流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我自作聪明了。”
岳红翎豁然站起,却又微微一笑,慢慢坐回。
神佛俱散,赵长河绝技很少,这是压箱底的。
一个赵长河就够难缠了,哪来一个岳红翎,你们真是一对儿?
“噗”!
刀芒入肉,鲜血喷溅。
于是蜂拥而上,一部分去救助万东流,一部分冲向了赵长河。
顿了一下,虚弱地道: “多谢赵兄手下留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