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着。”
赵长河婉拒了一群跃跃欲试的舔狗,跟着六子入了寨: “孙教习没有被穿小鞋?
“据说有一段时间日子不太好过,教内有些人排挤来着。教主虽然发话说了,教习尽心教学属于有功无过之事,教义宣讲不归教习负责,不许为难······说是这么说,但难免也疏远。”
“嗯,疏远正常吧。我还怕血神教恶毒,真不分青红皂白处罚老孙,那大家的关系可就不一样了······”
六子笑道: “哪能呢,别说处罚了,就连这排挤疏远吧,后来慢慢的都没了。很多人态度不知不觉就有了好转,还有人悄悄跑去向孙教习求教来着,我听说连护法长老都偷偷去求教,他可比孙教习修行高多了······这是生生把孙教习当成了一个隐居的卖馄饨老头看待了。”
赵长河失笑: “大家的故事都是卖馄饨啊,没扫地的吗?”六子: “啊?”
“呃没事,你继续。”
“然后教主其实内心也是高看孙教习一眼的,特许观摩不少核心秘籍,据说还允许参悟圣物。结果孙教习这一年修行也高起来了,突破了玄关六重,如今可不是传功长老麾下区区一教习了,已经被提拔做了圣教护法,如今就更没人敢说排挤的话了。
赵长河听得心中颇为叹息。
并不是血神教里随便抓个传功长老麾下教习都有老孙的水平······老孙不但负责任而且那基本功是真的扎实无比,以前以为是常规,闯荡江湖这么久才发现其实绝大部分江湖人这方面真的很一般,不太重视的样子。
孙教习其实缺的是好的培养和进身之阶,若真能有资源栽培,何至于三十好几了才玄关四重?
世上天才其实不少,只是埋没很多,不管哪个势力都有这样的情况,更多的是连获取功法的拜师机缘都不一定有。
两人边说边一路上山,早有人先行上去通报了教内。
那边薛苍海正在和弥勒教使者谈事呢,外面守卫探头探脑,挤眉弄眼,有话就是不说。薛苍海很是无语地起身过去,挥手就是一个巴掌: “谁教给你的鼠辈行事?”
守卫委屈得要命,捧着脸颊压低了声音: “赵长河拜山。”
薛苍海一个咯噔,知道自己打错人了,守卫绝对是好心并且聪明,真被弥勒教使者听见了,很难处理。
何况赵长河这厮有当主人的面杀别家使者的习惯,王家门前、巴图军中,连着玩了两次,其中一次的苦主就是弥勒教。
薛苍海心念电
转,回头对使者笑道: “本座有些要紧的私事要去处理一下,使者可先回去安歇,你我回头再谈。”
说完冲守卫们使了个眼色,示意绝对不能放使者出去看见赵长河,然后匆匆离开议事厅,飞速下山。
才下了一半,低头就看见下面山寨里欢呼震天,一群血神教徒围着赵长河,简直像是见到偶像来访似的。然后赵长河笑吟吟地挥手,一副 “兄弟们辛苦了”的臭模样。
几个刚从北邙来的人围着他有说有笑地一路上山,瞧着态势是一路经过不同的寨子一路收拢小弟呢,瞧这前呼后拥的样子,这血神教你是教主我是教主?
这是来耀武扬威来了是吧?薛苍海气得磨牙。
正寻思赵长河来此的真意和态度,另一边山头又有人影急匆匆飞掠而来,不到片刻便抵达赵长河面前。
赵长河停住了脚步。
在无数山寨匪徒翘首仰望之中,赵长河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见教习身体康健,修行有成,长河不胜欣喜。”
连绵的山寨寂静无声,连跑来看徒弟的孙教习都没想过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大礼,一时之间傻在那里,连扶他起来都忘记。
上次古剑湖路上堵你,你也没这么礼敬啊。
远远望着的薛苍海略松一口气······按这个表现,起码不是来找事的。
正这么想着,就见赵长河仰首看向薛苍海所立的山头方向,仿佛早就知道他在那里。薛苍海心中再度一个咯噔······这样的五感,至少已在秘藏之门。
赵长河站起身来,平静开口,声传远山: “薛教主别来无恙······编外匪徒赵长河,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