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上堂并非坐北朝南。
而且像街边拐角处的咖啡店一样倾斜着,坐东北朝西南。
安彤跟着司徒南走了进去,发现房间并不是很大。
绕过堂内的屏风后,里面是一个小厅,地面上铺着瑰红色的地毯,其他装饰都无比简约,其右主座的太师椅上有位看上去高龄的老奶奶,满鬓白发,正和蔼地望着她。
而堂内左右,有四个圈椅,现在坐着三个人,因为建筑是坐东北朝西南,所以刚好对应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司徒南将安彤领进来后,就从后面绕着过去,坐在了左下角南方的位置。
但坐定后,司徒南觉得有点不对劲,急忙冲着对角的弟弟使了个眼色道:“小北,赶紧拿个椅子来!”
司徒北一愣,满脸鄙夷,但还是站起,去侧厅拿了个椅子来,放在堂中间。
“咋也没点眼力劲啊。。”司徒南见状,赶紧将椅子般到了右主座的旁边,回来后对着安彤悄声道:“快坐过去。”
安彤哦了一声,有些拘谨的坐在了老人旁边。
老人将手放在了安彤的腕处,轻声安抚道:“别怕,都是一家人。”
随后老人看着右手侧第一人说道:“司徒东,有谁欺负你了,可以找他。”
安彤顺着目光看去,对方是一个大概四五十岁,额头上也有些白发的男人,他虽然是微微靠在椅子上,但整个身材非常板直,且漠视着前方,并没有看安彤的意思。
“司徒西,在司徒家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
老人说完,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穿着衬衫的男人,向着安彤点头致意。
他总体看上去像是个三十多岁的文职人员,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一本笔记和一支笔。
“司徒南,有什么麻烦事都可以找他,他会帮你想办法,你们也应该早认识了。”
司徒南赶紧殷勤的拍了拍胸口。
就在老人准备介绍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那个看上去最年轻的人突然坐了起来,微笑着向她走来,还伸出手想要握手道:“我叫司徒北,今年二十,未来你有什么修炼……上的问题……可以一起……”
但司徒北越说,声音就越来越小,最终在安彤仿佛看垃圾一般的眼神下,剩下几步不敢走了,缓缓放下手,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司徒白谨,叫我谨奶奶就好,”老人侧过身,祥和的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安彤。”
“安彤,司徒彤……”老人仔细考虑了一下后,慢声问道:“以后改做司徒安如何?”
“唉?”安彤听后一愣,难以理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改名字?”
文职模样的司徒西抬了下眼镜,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道:
“关于此项,我尽量精简一下进行说明。”
“灵气,是根据特理院下属文委院官方定义,再将其于民间通俗化后的一种称呼,即字面意思,一种犹有灵性,气一般无色无味无形,但又无处不在,非物质性的存在。”
“而关于灵气的运用,在广泛方面,均可得到极大开发。”
“但在考虑当前国际形势,与国内社会安全秩序后,政策总体倾向于优先军备与社会秩序维系。”
“以上,是我们培养你的表面意思。”
“以下,讲解培养方式。”
“关于我们自身对灵气的运用,可以参考市面上流传的一些有关文学作品,这些都是文委局多年以来,进行的社会认知构建与铺垫。”
“培养主要分为三种,与当前无关的两种,姑且不做赘述。”
“而司徒家,以传承为主。”
“通俗来讲,便是将一些概念,例如知识,常识,甚至是家喻户晓的习俗,以灵气进行雕刻,塑形,逐转化为可以被实际使用的能力,即传承。”
“具体可以参考十二生肖到中原十二执的传承,这个在内部是公开资料。”
“概念越强,传承的能力越强。”
“同时传承较为特殊,它可以被继承或学习。”
“即传递与分化。”
“其中分化的问题在于,会削弱传承原本的力量。”
“而司徒家的传承,目前属于完全分化状态。”
“契合三成以上,即可入我司徒家门,习得杂家传承。”
“若五成以上,便可入我司徒家门,缔结旁系血亲,习得本家传承。”
“若七成以上,即可与司徒家嫡系血亲缔结,入司徒家族谱,执掌传承。”
“若八成以上,成为司徒家家子,便可自立司徒嫡户,自列族谱,成为司徒家门之名号。”
安彤听的一脸晕样道:“那我是……非常契合吗?”
“是的,你的契合度,令人匪夷所思。”司徒西抬了抬自己的眼镜后,继续说道:“因个人体质问题,在灵气稀薄时期,即使过去出生在司徒家门的近亲之子,都无人能够习得司徒家全部之传承,最终只能广而散之,得了个教化之名。”
“但在灵气复苏的当下,你所觉醒的能力,可能是唯一能够将司徒家门的本家与杂家,万千传承全部习得的存在,即完整的司徒氏传承。”
“因此,你需要改名为司徒氏,融入司徒家之血亲。”
“并与安彤这个名字曾经的一切,全部断绝。”
“所以……”
“停!”安彤听到一半,然后急忙摆手道:“我的名字好好的,为啥要改啊,还什么近亲,嫡系旁系的……快晕死了,能不能说话说的简单一些,我完全听不懂。”
“这是不可能的,我的能力,即使给瞎子打手语,他都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司徒西再次抬了抬眼镜,随后明白了什么,微笑道:“司徒家的传承,因为对个人的认知要求特别高,所以才会如此……但您的血缘关系,那是生理上的,不可能断绝,这点您可以非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