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的木牌:“周家人,大皇子未来的岳家,自然能进去了。”
时定浩一听是周家人,立马道:“周家人肯定是来打探大皇子的身体情况的,外界好多人都在说,说大皇子病重得连二月的亲事都举办不了。”
时芙昕不置可否,想想也是,大皇子病重,最急的肯定是和大皇子有婚约的周家人。
哪怕周家人再渴望权势,也不会想自家姑娘一出嫁就守寡的。
周家人进去没多久,大皇子府府门再次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位三十多岁、身着广袖长袍、看上去有点仙风道骨的中年美男子。
“姐,那就是展大师兄了吧,长得还真是风度翩翩。”
时芙昕早就猜到便宜师兄不会长得太差,要知道,她那师父可是个十足十的颜控,哪怕是憨直的二师兄,模样也相当的拿得出手,更别说继承衣钵的大师兄了。
在展飞身后,还跟着高长寿。
高长寿佝偻着身子,相当客气的将展飞送上了马车,并目送马车离开了,才转身回府。
“走吧,我们也回去了。”
“这就走了?”
“信已送出,不走,你想留下来过年呀?”
“姐,你什么时候出手的?我怎么没发现?”
“九郎,你懈怠了呀,回去后,好好跟着哥练练眼力和反应。”
大皇子府正院,高长寿发现腰间多出一封书信时,连周家人都顾不得接待,便匆匆进了内室。
“殿下,您快看。”
大皇子此刻已经能坐起了,接过高长寿递来的信,看到信封上的字,双目顿时瞪大了。
“爱徒亲启!”
看着这四个字,大皇子快速看向高长寿:“信是展神医给你的?”
高长寿摇头,面露不确定:“这信什么时候放在老奴身上的,老奴也不知道。”
大皇子没再多问,打开信读了起来。
“亲亲爱徒,受苦了,为师知道你遭了很多罪,可是心疼坏了。好徒弟,别怕啊,你身后还有师父呢,师父疼你。”
大皇子:“.”
“你身体的情况,为师已然了解,不是什么大事,为师有一好友,医术颇高,除夕或大年初一这两天,你找个借口出门,他会为你医治的。”
“乖徒弟,师父很想你,奈何现实不允许,要不然为师早就去看你了,我知道,你也很想为师的,不过你也不要急,我们一定会见面的,到时候给你惊喜哦。”
“你不要有心理压力,你心脏上的毛病不是什么大问题,为师一出手,马上药到病除。”
“好了,不多说了,有事找你大师伯,你可是他替为师收的,他得对你负责,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乖徒弟,开开心心过大年吧,想你疼你的师父。”
大皇子木着脸将信叠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打开读了起来。
高长寿站在一旁,看着大皇子将信打开叠回去,打开又叠回去,心里十分好奇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居然让殿下如此不淡定。
“高长寿”
“老奴在。”
大皇子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唯一可以信奈的人,满脸复杂。
高长寿心里咯噔了一下:“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大皇子:“我发现,展神医可能真的给我找了个师父。”
展神医是有些不靠谱,说话也很是不分尊卑,可他绝对不会像写信之人这样,说这么肉麻的话。
高长寿愣了一下,视线看向大皇子手里的信,一副想看看的模样。
大皇子注意到他的视线,赶紧将信叠了起来,重新放回了信封中,然后又把信给压在了枕头下。
这样肉麻的信,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看到。
以前,他以为展神医随便找了一个人来冒充他的师父,可今天看过信之后,他知道,这个师父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
高长寿虽觉得大皇子多了个师父没什么用,不过还是高兴的说道:“这是好事呢,殿下您也是有师父的人了。”
师父
想到信上那些肉麻直白却不乏关心的话语,大皇子眸光闪动,因病痛而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了一些。
“周家人不是来了吗,你去接待他们吧。”
大皇子重新躺会了床上,等高长寿出了屋子后,又重枕头下拿出信,再次打开读了起来。
经历了丧母之后,大皇子对人的戒备是很深的,对于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师父,按照以往,他是不会轻易上心的。
可是,此刻的他,先是遭受了陷害,又得知自己患有心疾,外头还有各种各样他即将病逝的传闻,皇上虽派了展神医过来医治他,可并没有现身看望他。
身陷病疾、无助,感觉像是被人放弃的大皇子,这一刻,对突然来信的师父,生出了一丝期盼,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孤独无依的。
这种来自长辈的关心,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师父
大皇子心里还是有疑惑的,比如,展神医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过师父,就因为这个,前些年,他才那般肯定给他通信的所谓的师父是展神医雇来敷衍他的。
难道师父和展神医的关系不是很好?
他胸痛吐血是前两天发生的,远在西北边关的师父也知道了,还找了好友来给他诊治。
看来师父是有在关注自己的,而且,人还有些神秘。
只让他除夕或大年初一的时候外出,并没有指定地点,这是笃定他那位朋友能找到他?
辗转了一会儿,等高长寿送走周家人回来,大皇子当即就道:“准备一下,除夕那天我要去相国寺烧香。”
高长寿连忙阻止:“殿下不可,你如今的身体”
大皇子自嘲一笑:“无碍的,对外你就说,我想母后了,要去相国寺给她上香。”
如今的他,对于从未见过面的师父格外的好奇,也许,可以通过师父的好友,推探出他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