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抱恙在身,千万保重,万不可纵欲过度。”
“寻常女子有何稀奇,”林策冷嗤,“听闻京中南风盛行。”
“人欲乃天理,”宁越之笑答,“情/爱一事人之本性,阴阳既共存,无论阴阳或阳阳,都是天理之道。”
“这也正是我南昭文明开化之体现。”
“既然将军想一试,卑职再送十位清秀小倌……”
“本将军不是说了,”林策再次重复,“寻常男女无甚稀奇,如何能算尽享人世风月。”
“能上本将军床榻的,自然得是世所难觅,其象无双,其美无极之人(*2)。”
宁越之嘴角僵了一刹,不过片刻,不着痕迹道:“若将军不嫌弃,卑职愿自荐枕席……”
“你算什么东西?”朗音鄙夷不屑,“一个阉人,本将军眼光不至如此。”
他玩味看向周则意:“殿下要末将帮的忙,绝非寻常小事。殿下难道不该一榻横陈,陪末将芙蓉暖帐度春宵?”
周则意俊艳眉宇轻微皱了皱,表情仍是波澜不惊的淡漠:“林将军抱恙在身,应以身体为重,这一交易,等将军病愈后再议。”
“本王等着将军早日痊愈。”
“既如此,”林策微翘的嘴角瞬即下沉,“有德,恭送淮王。”
周则意也不欲多留,只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将军多保重”,潇洒转身出了屋。
“才重新封王几天,就摆起了高高在上的架子。”人一走,林策轻鄙冷笑,“不过这样也不怒,城府确实极深……”
“你这什么表情?”
他扭头看向逐月时,逐月目光古怪,且无缘无故后退两步。
逐月咽下一口唾沫:“我今天才知,将军竟有龙阳之好。”
“难怪将军即将二十有四,却未曾娶妻。”
未娶妻未纳妾,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这对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来说,极为不正常。
林策怔愣眨了眨眼,他那不是为了羞辱周则意,故意那样说?
他又不是真的打算睡了他。
“南昭和北燕打了六七年的仗,即便现在议和,边境之上仍旧冲突不断。去年北燕内乱,情况才有所缓和。我常住军营,哪来的时间娶妻纳妾?”
他朝逐月解释,“这些情况你又不是不知,我娶个女子回家,又没时间陪她,让她独守空房不是耽误了人家大好的青春年华?”
何况他戎马倥偬,三过家门而不入,若某日回家,家中多了几个孩子怎么办。
逐月充耳不闻,又后退了一步。
“虽相貌比不上周则意,但我觉得章字营的刘主簿眉清目秀,皮肤白净,是个少见的俊美男子。”
“再不济,追星也行。虽然他那狗脾气令人无法忍受,相貌却是无可挑剔。”
林策:“……”
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表情的龟裂。
“逐月。”
“嗯?”
林策一掀衾被,从床榻上跃起:“走,陪我切磋一场。”
逐月慌忙道:“我葵水。”
“葵水就回房去,别在我面前杵着!”
逐月吐舌悄悄做了个鬼脸,活蹦乱跳迅速出了房。
……
周则意和宁越之缓步走出将军府,宁越之收敛了阴测的假笑,冷声询问:“殿下以为如何?”
周则意淡漠道:“确实如你所说,他身上诸多不和谐的矛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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