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敲了敲棋盘:“专注棋局。”
他在朔北三州根基已稳,镇北军如今兵强马壮,妄想削弱他的兵权,没那么容易。
根本无需过早担心。
这时,值守的亲卫入院。
林策奇道:“又有人来?”
今天吹了什么风?
亲卫神色也略微惊讶:“将军,廷尉府的人求见。还带着一队羽林卫。”
廷尉府带着羽林卫上门,必然不是私事。
林策和孙有德疑惑对视一眼,离开主院走向将军府正厅。
走至将军府正厅时,被亲卫领进门的廷尉正卿也刚好抵达。
见到林大将军,他急忙上前见礼。行完礼后,又变得支支吾吾,他究竟来干什么,窘困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
“正卿大人若无要事,”林策懒得在这和他浪费时间,“末将还有事,先失陪了。”
“将军!将军留步!”廷尉正卿急忙喊住他。
他擦了擦头上冷汗,小心翼翼朝林策道:“宫里出了大事。劳烦将军移驾尊步,随下官去一趟廷尉府,有些事,要请教将军。”
他说得客气,然而带人去廷尉府问话,那是审问嫌犯的意思。
林策冷冷一笑:“不知末将犯了何事?”
总不可能他打了钟誉一拳,钟誉让羽林卫上门找茬?
廷尉正卿被凌人的盛气惊出一额头的冷汗。他拿着锦帕一边擦汗,一边为难道:“实是非常之大事,请将军移步。若此事和将军无关,下官自当把将军送回府上,再给将军赔罪。”
“本将军要是不去呢?”
带着羽林卫上他家,怎么着,打算强行抓他走?
“职责所在,还望将军莫要为难下官。”
若非兹事体大,廷尉正卿也不愿来招惹这个位高权重的兵马元帅。
可这事都顶天了,他不得不来。
林策哑然失笑。他入了京城,什么牛鬼蛇神都敢来他府上,究竟是谁为难谁?
都以为他离了朔北,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人人都能欺在他头上?
他朝亲卫扬了扬下颌:“轰出去。”
将军府中五百将士,全是身经百战的精锐。
羽林卫想拿他?再多来十倍的人也只能被轰走。
“林大将军!”廷尉正卿也没办法,微怒道:“廷尉府掌管刑罚审判,宫中出了这般大事,林大将军有嫌疑在身,必然得去廷尉府接受调查!”
“出了什么大事?”
气势凛然的清朗男声传入众人耳中。
谢信忽然来到将军府上,身旁还跟着钟誉。
谢信派人严密监视着将军府门口,一听到廷尉府的人去了将军府,随即赶来。
钟誉听说后,也要跟着来。他想见徐如。
午间一场旖旎欢梦,他想见梦中人,心中又有几分情怯,一路上忐忑不已。
他和谢信直接闯进来,只见林策未见徐如,狂跳的心霎然平复,却又满心怅然若失。
廷尉见了谢信,如同见了靠山,腰杆都直了几分,说话也底气十足。
“谢相!”他快步走到谢信身前,毕恭毕敬行礼,随后将事情重复一次。
宫中出了天塌的大事,要请林大将军去廷尉府接受问讯。
“所以我不是在问你,究竟发生何事?”
谢信冷声质问廷尉正卿,又朝林策恭维:“林大将军何等金尊玉贵,岂能去廷尉府?”
“有事,就在这说。”
林策对他视而不见。
廷尉面露难色:“这个……兹事体大,尚不能让外人知晓。”
谢信以客代主,叫人去大厅里关上门窗密谈。
林策心烦地皱了皱眉,最后走入大厅,吩咐孙有德在门口守着。
几人入内,廷尉正卿左右环顾一圈,才压低声音朝谢信禀告:“太后,太后薨天。”
林策,谢信,钟誉,全都听得一惊。
董太后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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