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若是打着神仙的幌子招摇撞骗,事情闹大了还可直接一剑除之。
然而逢山村的这一个目的不明,若是在策划什么更深的阴谋,恐怕更难应对。
齐季点头:“有机会还是应当去逢山村走一趟,亲眼看看这位神仙。”
“怎么忽然对这事有兴趣。”迟肆好奇。
他刚才的那句玩笑话虽被人无视,也没怎么在意。
只是齐季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对这些事本该一笑而过。
他也不是谢观河那样的侠义心肠,不会真担心百姓上当受骗。这回一反常态甚为关心,倒让迟肆觉得有些奇怪。
齐季淡淡一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怪事,自然好奇。”
迟肆心下了然。有谢观河在,很多事情不方便细说。若是和他背后的组织有关,更是不能说。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多问。
虽然目的不同,他其实也对这位“神仙”有些好奇,想看看那人是否真如传闻中所说可以治愈疑难杂症,又是如何治疗的。
几人商议了一下,等武林大会的事情结束后,若有机会就去逢山村走一趟。
这时大堂内一角忽然起了喧哗。
“怎么了?”谢观柏好奇,一下来了劲。
周围客人也纷纷兴起,扭头朝那方看去。
众人听了几句,似乎是有住宿的客人不见了,店小二正在寻找。
迟肆一怔,瞬间笑弯了嘴。
昨天住进来的那几个江湖草莽,已经被他们悄悄处理掉了。
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好端端住在客栈里的人,过了一夜就不见踪影。
这事似乎应当给掌柜的知会一声,让他们不必浪费时间去找。但该想个什么说辞呢?总不能直接给人说,我们把他们杀了吧……
迟肆看了眼齐季,齐季眼梢一弯,一脸若无其事的无辜,表示此事与他无关。
迟肆又偏头看向谢观河。
谢观河身形一顿,沉默了片刻,硬着头皮站起身来朝店小二道:“昨天那几个客人,晚上忽然有急事走了……你们不必再管,把房间清理一下,腾出空房便是。”
他为人虽然光明磊落,却并不固执迂腐。该说的谎话,说起来同样面不改色。
昨天那帮人长相凶恶又带着兵器,见过他们的人都对其印象深刻。
店小二一听便知谢观河指的是谁,也猜出他们之间必然发生过什么。但江湖侠士间的恩怨他不敢多管多问。
“不是那五位。”店小二躬着身朝谢观河道:“我们在找的是另外的客人。”
他朝在座的各位说明了事情缘由。
前几日客栈里来了两位客人,说是要去逢山村拜神,却不知怎的一直住在店里没走。他们成日待在房里半步不出,一日三餐都由小二送过去。
今早小二送饭,房里没人应。刚才他又去送午饭,还是没人应。
店小二门敲得重了些,才发现房门根本没关,只是虚掩着。房间里没人,屋内有些凌乱,包袱行李都在,不像是走了的样子。
“昨天那屋里不知在干什么,半夜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人怒气冲冲。
他住在隔壁,昨夜被那房里弄出来的声音吵醒,今天还想找他们说道说道,没想到人突然不见了。
另有几人也跟着附和,他们都是住在那间屋子周围的,昨天半夜都听到了响动。
听完故事后迟肆有些想笑。
昨晚他们发生了大事,但动静小,没让店里的其他人知道。
没想到祸不单行,客栈里还有别的事发生。
12
还没等大厅内的客人们有机会各抒己见,另有一个小二突然从侧门冲进来,喘着气胆颤抖着大声道:“不……不好了,出事了……”
“后院……后院死人了。”
大厅内忽然一阵寂静,片刻后又沸腾起来,比先前更加喧哗。
不少胆大的已经冲出侧门,一溜烟跑向后院。
谢观柏按耐不住,拖着迟肆要他一起去瞧个究竟。
迟肆好奇心起,两人混着人群一同朝后院走去。
后院的墙角边已经围了一圈人,迟肆长的高,不用挤进人堆里也看得到墙角的情况。
眼前画面当真有些诡异。
一个满头是血的人一动不动躺在角落。
旁边一个青年盘腿而坐,双目紧闭面色安详,像是神仙入定一般。
众人围在这里七嘴八舌议论不断,却又不敢上前。
过了一会,一个壮汉大着胆子走到满头是血的人身旁,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子。
“还有气!”
见人没死,几个热心群众急忙上前七手八脚把他抬起来,带到客栈里救治。
忙完这头,剩下的百姓又把目光集中在打坐的青年身上。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仍在闭目打坐,丝毫没有要睁眼的迹象。
青年安然祥和地坐在这里,仿佛游离于世外。
最近有神仙下凡的事不少人都听过,大家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去打扰他。
万一真和什么神仙有关呢?
“小伙子,醒醒。”大家又等了一会,有人实在忍不住,上前用手背轻轻拍了拍他。
青年纹丝不动盘腿坐着,完全不受外界干扰。
这人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学着刚才那位壮汉的样子,也伸手去探青年的呼吸。这一探,却是脸色大变。
“他……他没气了。”
众人大惊失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青年的神态如此安静祥和,若说他是羽化登仙而去,恐怕都有不少人信。
迟肆默不作声,站在人群里悠闲懒散地冷眼看着这一切。
“不知迟少侠有何高见?”齐季打趣道。
在迟肆和谢观柏走后,他和谢观河也跟着来到后院。
他在迟肆旁边站了一会,见对方看得认真,现在才有机会找他搭话。
“不知道。”迟肆笑着摊摊手,“这是官府该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