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妾这一张嘴,又是坏事儿。郡王妃哪是妾能议论的。”
钱珍珠瞧着兰香的做戏。钱珍珠说道:“兰妹妹,你啊,也是别怪自个儿。咱们就是聊些家常事情,又哪有什么犯得忌讳的。”钱珍珠劝一劝话。
兰香是顺坡下来,她是笑着回道:“对,对,侧妃说的在理儿。咱们就是说些日常。确实没什么犯忌讳的事情。”
钱珍珠这会儿举起茶盏,她是说道:“吃茶,吃茶。”
兰香自然是不拒绝。
对于长辈们的口舌官司,又或者是吃瓜日常。
不远处的李茂禛和李毓秀这一对兄妹是不管的。这一对兄妹还在一起玩耍。二人在摆弄着李茂禛的一堆小玩具。
兄妹二人差的年岁不大。如今是能玩到一块儿的。
牡丹院。
郡王妃杜雁蓉传到外头的消息,都是她在养病。其时杜雁蓉自个儿最清楚,她没病。
“春雨。”杜雁蓉是对身边的春雨问话,她说道:“入秋了。福嬷嬷和满嬷嬷那一头递过话吗?”
“回郡王妃,奴婢已经递过话。福嬷嬷和满嬷嬷没敢应下,只是讲,她二人会在郡王爷跟前寻着机会提一提。如果郡王爷不问,二位嬷嬷是不敢主动提话的。”春雨得着郡王妃的吩咐,去跟福嬷嬷和满嬷嬷二人通一个气儿。
郡王妃就想让福嬷嬷和满嬷嬷二人开口,主动跟贤郡王提一提。马上就是中秋佳节。
郡王妃是一府主母,也应该出来主持一下中馈。
郡王妃想掌权。她不想当一个泥塑的摆设。
“既然二位嬷嬷有心想帮衬。春雨,你替本王妃送一些赏给二位嬷嬷。嬷嬷有心,本王妃也是一个宽于待人的主儿。”郡王妃想了想,又是交待着春雨得备些什么样的礼物。
春雨听着郡王妃的讲话,她自然是一一应下来。
永安三十一年,秋。
这一年有秋闱。这是礼部管的事情。李隆暻一个皇子,哪怕有爵位在身。他揽总的是工部。
礼部的事情跟李隆暻没关系。只是明明瞧着没关系,在大朝会时,李隆暻还是听一耳朵的官司。
南边出事儿。
这是大朝会上,李隆暻得到的消息。其时还有一些更详细的情况,李隆暻早知道。
主要是南边的事情闹太大,主要是不聋的人,都会知道南边风波起。最后又会拉多少人下水?
这一切还得看龙椅上的永安帝的决断。
泰和宫。
永安帝看着御案上的弹劾奏本。永安帝的心头很烦闷。主要是下头人办事情,这办的太糟。
永安帝没急着料理这等麻烦。他要知道最详细的情况。不能偏听偏信一方。
御史台这一边的清流们的弹劾奏本,永安帝已经收到。永安帝真正等等的是绣衣卫和暗卫的秘报。
永安帝要知道南边出现科举舞弊案。究竟在这里头有多少人是上下齐手。背后的人又是谁?
这等事情不是永安帝想压,那就能压下去的是。御史台一直在闹。
京都的国子监里,读书人也在串连。总之如今这等事情已经成为一个大漩涡。里头搅和进去的人手越来越多。
有些人可能是想捞好处。有些人可能是想借机斗倒敌对方。更有些人就想看着局面乱起,混水能摸鱼。
站的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得到的好处不同,自然是发出的声音也不同。
绣衣卫的秘报最先送达泰和宫。
暗卫的秘报又要晚几天。不过暗卫的秘报更详细。
永安帝看过南边官员的自辩,也看过御史台的弹劾。如今再是看过绣衣卫和暗卫的秘报后。永安帝心头就一个念头。有些腐肉,就得下决心挖出来。
“来人。”永安帝喊一声。崔知善公公一听皇帝喊话。崔公公赶紧是躬身上前,他应道:“奴婢在。”
“去,传太子来。”永安帝吩咐一话。崔公公赶紧应下话,尔后,他是躬身而退。
永安帝在崔知善退下后,他是拿起御案上的奏本,他是继续的批阅起来。
等着太子到来时,永安帝坐在御案后的龙椅上,他没有起身。
“儿臣恭请父皇圣安。”
“朕不安。”永安帝停下批阅奏本,他是抬起头,他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一听后,他是赶紧的跪下来,他说道:“儿臣有罪。”
“你哪有什么罪。你先起来。”永安帝对太子说道。太子这时候瞧着永安帝的神色。
永安帝的神色上没什么异样。他就是有些淡淡的疲倦之意。
“崔知善,给太子赐坐。”永安帝吩咐一声。崔公公应下话,他是给太子搬来一张椅子。太子对皇帝谢过话后,太子落坐。
“这些日子朝堂上的争论,太子,你也是瞧见过。真是闹出多少场的笑话。”永安帝的心情真的不太好。太子低了头,他说道:“父皇,各位大臣也是一片忠心耿耿。”
“主要还是南边的科举舞弊大案,如今闹得太大。一旦朝廷处置不当,恐失人心。”太子是储君,他当然也是关注南边的事情。
就是因为事情闹太大,各方的利益纠葛在里头。人人都想捞自己人出坑,把敌对方填在里头。
“人心皆私。这些大臣们,一个一个的在朕跟前尽是做戏。”永安帝在儿子跟前,显然他是说出真心话。
“……”太子沉默。他知道这些话,父皇讲一讲,也就是讲一讲。
真在朝堂上,永安帝从来是不会轻易表态的。
“父皇,您寻儿臣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儿臣。”太子赶紧递着台阶,他想让父皇不必再提生气的事情。
“这些全是弹劾的奏本,朕是懒得看。”永安帝一指旁,那高高的奏本。
太子瞧一眼,他是低下头。太子听着永安帝说道:“这是今天的。再往前的,朕已经让人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