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阳光开朗大男孩了?
常洺的耳边仿佛蹦出来歌词, 然后他发现当前的情况确实有点像那首歌,本质上要不是系统的任务,散兵和博士与教令院造神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意识到这点, 常洺沉默片刻回答, “我只是路过的路人。”
助理这下脸色变了,这么重要的项目, 结果出现个路人, 怎么看怎么都很诡异。
越想越觉得常洺身份可疑, 助理一抬手就要愚人众把常洺逮捕。
然而愚人众面面相觑,没有人行动。
“你们在做什么?快捉住他啊!”助理气急败坏, 不明白这群愚人众为什么这时候不顶用了。
领头的愚人众尉官抬头小心的看了眼正在悠然玩牌的三号,发现对方不准备出手后, 为难的解释道, “常洺先生是特派人员, 我们被提前嘱咐过不能阻拦他做任何事。”
“什么?特派人员?”满头雾水的助理重复。
“是, 常洺先生有出入实验室的权利,所以……”愚人众尉官犹豫半秒, 最终无奈的说, “所以他确实可能是路过这里, 心血来潮进来看看情况。”
这番话说的助理更加生气,原本她只是觉得有可疑人员闯入, 结果弄到最后这人是愚人众特意放进来了?
大贤者就不该相信那群至冬人的花言巧语!
助理愤然的握紧拳头, 她的怒火持续叠加, 这可是关于造神的史无前例的大项目,是足以被记入提瓦特的大工程, 为此教令院付出多少人力物力。
可是在最重要的关头, 愚人众的特派人员闲的没事干来核心区域, 找负责传输设备的总负责人打牌?还是打七圣召唤。
“你们不要太过分!”助理发出最后的通牒。
常洺也意识到这位助理是真生气了,连忙放下牌准备找个机会离开,反正他在刚刚的牌局中赢过博士了,虽然打的次数有点多,但好歹是赢了。
目的既然达到,常洺自觉没必要和教令院的人纠缠。
就在他要说出类似于家里水壶快在炉子上烧干这种借口时,三号以一种颇为专业的语气说道,“过分?将梦境中的数据录入机体需要二到三人同时操作,贵方似乎并未为我配置助手。”
气头上的助理愣住,她下意识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她知道项目里很多学者对博士的‘切片’很有意见,毕竟把不同年龄段的自己做成切片,可以说是学术上的重大突破。
但助理没想到项目里的学者会把个人情绪代入到工作中。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将一个路人在核心区。”三号在路人上加重读音。
助理这下心虚了,她此时彻底肯定是学者们因为对博士学术能力的嫉妒,而故意为难他的切片。
“不对,你们明明在打牌!”助理到底是阿扎尔的学生,很快回过味来。
占得优势的三号不慌不忙的回应,“录入工作已稳定进行,我们只需要留意是否有问题出现,在这种情况下,打牌消遣很奇怪吗?”说着他话题一转,“莫非在主控室内的学者们都精神抖擞?”
助理一下子无言以对,是啊,这个实验十分漫长,录入工作更是枯燥。
在这个前提下,玩七圣召唤打发时间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往好处想,至少这两个人没在核心控制区域喝酒。
“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三号慢条斯理的打断助理的思考。
“不,没有了。”助理赶忙摇头。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几分钟前还熊熊燃绕的怒火被三号的几句话扑灭,更是忘记了愚人众轻易把和项目无关的人士放进来。
助理满心想要向大贤者汇报,一定要注意学者们的心理问题,不能让他们把个人情绪带入实验研究中。如果真是按博士的切片所说,那常洺不碰巧出现,录入工作或许要完不成。
出身知论派的助理联想到璃月的俗语,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带着这个想法,助理默默的与一言不发的愚人众退出中心控制区域。
常洺目送他们走出大门,在门缓缓关闭后,他再看三号,真觉得无论是哪个博士的切片,都是心灵操纵大师。
难怪的博士的下属称呼博士为主人,这驾驭人的能力是有些于强大了。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常洺叹了口气,在游戏里博士最自私的切片为拿到神之心和小吉祥草王做交易,同意销毁其他的切片。
也就是说三号的生命在踏入须弥时便开始倒计时。
常洺这么一想不禁遗憾,他从背包里拿出那杯被收起的饮料递给三号。
“谢谢了,我先回一趟璃月,等做完公正我会把‘博士’牌交给你。”常洺有预感三号要用那张牌搞些东西,但是他想三号也应该清楚为契约做公正的会是谁。
因此他不认为三号会违约,那样的话不用常洺动手,作为契约之神的钟离会先不乐意。
食言者受食岩之罚在提瓦特不是一句空话。
三号能看出常洺内心的活动,他低笑两声接过那杯饮料,随后感激道,“很感谢你的信任。”
“没事,也谢谢你为我保密。”常洺客气的回应,紧接着他当着三号的面打开地图,径直返回璃月港。
三号早就见怪不怪,他尝了尝那杯八倍甜日落果果汁,继续看投映在屏幕上的花神诞祭,精美且华丽的花车从大巴扎的街道上缓慢驶过,站在车上装扮精美的演员们向下抛洒着包装好的糖果。
这一幕重复了几十遍,无论是三号还是其他切片都看到烦躁。
但是三号却在切片之间的特殊联系中感知到波动。
【变量不见了。】
【旅人终于察觉到异常。】
【这么多次终于发现了在梦中?】
【不,兴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