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传递该团队所有学生本学期的成绩给家长。其他详细规则,大家可以翻阅制度,经费和教室的申请结果会在假期开始前给到大家。”
也许是你突然间给大家灌输了太多的信息的原因,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
“大家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朝着会议桌扫了一周,不过并没有人提出什么异议。你猜测,他们还需要消化一下今天得到的信息,得过两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再向你提出抗议。
就在你以为今天可以就这么快速地结束会议的时候,云雀恭弥向你表达了自己的异议。
你等的就是这一刻。
“风纪委不会参加。”
终于,最让你担心的,也是在你计划之内的事情发生了。
你倒不怕他当场提出反对,如果他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连句话都不和你说,那才是最伤脑筋的。
就是要他当场提出,你当场驳回,把他说的哑口无言,才能起到震慑全场,发挥这份方案的效果。
当然要是实在搞不定他也没关系,云雀恭弥本就是不可控制的。风纪委成员人数在全校的占比并不高,就算放弃这一个自治组织,还有其他社团和组织能够按规定完成也可以。
“风纪委员长的意思是……?”
云雀恭弥已经走到了门口:“字面意思,听不懂吗?”
他的语调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你估计,等他离开后,就会找谁发泄去。
你在内心默默替未知的受害者点了个蜡,接着说道:“如果不参加,视作放弃资格,会优先安排其他团队组织的教室和经费,有多余的才会分配给你们。”
那就有可能得不到任何经费,活动教室也是在校园最偏远的楼栋里的某个小空间。
虽然学生会在处理审批的时候,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不过每年的团体组织数量不同,教室不够用的情况下,那些无人的小破教室就派上了用场。
你极其阴险地想,他要是敢坚持弃权,就把风纪委发配到学校小花园旁的老教学楼。那里自从几届前新教学楼搭建完成后,便被遗弃成为存储旧物的仓库,平时也不常有保洁员去打扫。你去过一趟,满面灰尘,多余的课桌椅堆在教室角落,上面盖了防尘布,空调也不好使,即使开最低温度的冷气,吹出来也是常温的风。
你第一次去的时候,是在和上一任做工作交接。你当时还开玩笑说,谁要是得罪了学生会,就把那个人所在的社团发配边疆。不过那会儿也就是说笑,没有考虑这么做,毕竟是学校这种人际关系简单的环境,没必要手里握着点权利就开始为非作歹。
就是,风纪委员会敢弃权的话……
“风纪委员会弃权。”云雀恭弥重复了刚才的话,已经有些不耐烦,“我们会继续使用目前的教室。”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相比起吃惊,你的无奈倒是更多一些。你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可这也确实是他的风格。你差点都忽略了,风纪委虽然表面上是学校组织,但实际上是个蛮不讲理的暴力机构。只不过神奇的点在于,它会和别的普通社团组织一样,配合着走学校的各种申请流程。
翻译一下云雀恭弥以上的回答:风纪委会将霸占现在的教室,并且可能会用一些特别手段解决经费不够用的问题。
云雀恭弥没什么耐心等你的回答,拧开门把手就要出去。
容不得你再去多想,你二话不说拿出了自己的底牌。
“其实在开会之前,学生会打算联络所有团队成员的父母。”
找家长这件事,和“告诉老师”一样让人反感,是下下策。但如果可以得到家长们的支持,保证这次方案顺利推行,你倒也无所谓做这个恶人。
“唔……不是指风纪委员会,我是说,”你看了眼那些幸灾乐祸看戏的学生代表们,补充道,“你们所有社团和校自治组织成员的家长。”
正巧,你也可以通过这个机会,摸底全校学生的个人近况,和基本家庭情况。这其实不是你这个学生应该做的事情。你记得自己上学那会儿,教育局曾经提出过什么“家校联系,紧密结合”的口号,那会儿老师经常会在晚上找家长沟通,还要每天填写家校联系手册,给学校提意见。你父母本意喜爱放养你,被班主任烦的险些要拉黑名单。
不过到了这里,也许是文化差异,当然也有可能是并盛中学自己的问题,除了每学期的家长会和学校开放日外,你似乎从来没见老师和家长联系。
“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这件事我还没有做呢,只是想一想而已!”
果然学生就是单纯,要是你的话,能立刻明白这句话是故意说给风纪委听的,真要是找家长,也只是找风纪委成员的父母而已。可是现在,大家看你的眼神让你感觉毛毛的,你不得不赶紧向他们解释。
“而且,这个方案已经得到了教务处老师和校长的支持,要是不能推行就麻烦了。”你苦恼地说,“就算是风纪委员会的同学,父母也希望能够好好读书吧,如果我把大家的成绩给家长们看,说不定大家都会被勒令退会。”
这种话当然威胁不了云雀恭弥,无论是学生会,某一个社团,还是风纪委,总有学生会毕业,也有新生会入学。这时候,让新鲜的血液流入就可以解决问题。你知道,如果是这样单纯的有成员离开,对云雀恭弥来说,大不了让草壁哲矢再招人。
但要是恶意减少成员数量,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直直地盯着你,嘴角似笑非笑。那眼神要是把刀,恐怕你早就被他戳了个血窟窿。
为了增加可信度,你顶着他的杀人目光,镇定地从书包里掏出一打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