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情,也是件有趣的事。”
谎言半真半假才令人难以分辨,百川流清楚地知道的场静司来此或许有这两重原因,但是他绝对不止有这两个心思。
总之三人一猫两式神在完成会晤之后再度回到了灯邑最后一座陶窑中,中途名取周一去陶窑中查看情况,而夏目贵志和的场静司则一同前往某个设有封印符咒的地下室,他们猜测这个符咒可能对解开伴的结界有帮助。
一路上的场静司向夏目贵志科普了这个地区的相关情况,因为灯邑地区烧制陶器的特殊性,有些收藏家会专门来这里收集被妖怪依附的物品与强力的术具。
那个操控黑影的人就是某个收藏家雇佣的猎头,名为“伴”,为了得到这里的某个强大术具,他对整个村庄设下了特有的结界,禁止任何生物出去。
名取周一特意向的场静司发出求救就是因为“伴”的家族有古老的除妖术式传承,他没有克制对方的自信,而伴的家族曾经是的场家的一部分,的场静司对他的手段相对了解。
“如果是熟人的话,的场先生为什么不先试着和伴沟通一下呢,或许就可以不必诉诸武力......”夏目疑惑。
“他侍奉的女主人和的场一族关系不睦,我如果出现就会将事情扩大为‘针对的场一族头领的袭击’,在这种情况下我就只能选择囚/禁或者杀死他了。”
夏目贵志发出的场一族真是树敌颇多的感慨,引得的场静司失笑出声,“所以的场一族必须变得比任何派系,任何人都要强大,即便是狮子,一旦沉睡,也会被鬣狗分而食之。”
在地下室昏暗的烛火中,的场静司笑眯眯地为夏目贵志开路,可一旦离开对方的视线,他的神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百川流一直跟随左右,没有错过这个表情变幻的时刻。
“所以只要是为了变强,我可以不择手段。”
*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地下室的尽头,一扇被符咒封闭的大门出现在眼前,的场静司一边在手背上画上相应的解封之法,一边阴恻恻地吓唬夏目贵志,“这个村落曾有一位天赋卓绝的匠人,他为了测试自己的实力,烧制出了一个禁忌形状的陶器。”
“哎?”夏目贵志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
的场静司又换上了惯常的假笑表情,回望了夏目贵志一眼,已经伸手打开了门禁,“但是陶器的威胁和邪恶吓到了这位匠人,他立刻封印了它并存放在村子某处无人知晓的地方。”
“哦呀,真巧,这里也有一个相似的箱子呢。”
“等等!的场先生!”夏目连忙冲上去阻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的场静司的手已经按在了箱子上,只是轻轻一推,盖子就被掀开,一具正常人大小,浑身泛着陶瓷光泽的人偶平躺其中。
百川流忙凑上前去,果然,和离家时他在那册书页上见到的画像别无二致,再看的场静司时,他的眼中已全是狂热。
人偶在打开盖子的时候自动弹坐起来,七窍中开始冒出黑色的烟雾,那个匠人果然没有说错,他的造物已经邪门到了连人世的空气也绝不能接触的程度!
“夏目,你退下!”的场静司站在人偶与夏目贵志之间,只留给后者一个看不清意味的背影,“如果妨碍我的话,不管是谁,我都绝不轻饶。”
的场静司从西装的上衣口袋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瓶子,握在手中,捏碎了;他的另一手中指与食指并拢,竖起放在嘴边,念念有词,“请回应吾之召唤。昏暗的深渊,倾听此音,仅遵循吾之指引,唯有吾照亮门扉,前路别无他途!穿越此门,无处遁形,刻上吾之姓名吧!”
碎裂的瓶子割伤了他的掌心,鲜血淋漓的手印上人偶的心口处,黑色的烟雾退散,的场静司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但骤变陡生,不知发生了什么,消散的烟雾被更为浓郁的黑雾替代,它们依旧源自人偶的七窍,转眼间就将的场静司浑身绑缚个严实。
的场静司却依旧没有收手,坚定地想将人偶收归己用。
“的场先生,住手啊,你这样下去会没命的!”夏目贵志一把抱住静司,企图将他拽离人偶,但的场静司的力气大的出奇,没有被撼动半分。
“滚开!”他用空余的手一掌拍在夏目胸前,将他丢到墙上。
“一点点,还差一点点......”黑雾缭绕中,的场静司的神志竟已不很清明,但他依旧死死抓住人偶没有放手。
直到最后,黑雾侵染了的场静司全身,将他与人偶紧紧捆绑在一起,有力的肢体瘫软下来,向来炯炯的眼眸垂落下去,直至胸膛的起伏消失。
百川流从旁目睹了这一切,从进入地下室开始,他就隐约猜到了事情的走向。
他并没有救的场静司的想法,一开始他就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某种影像的重演。
百川流知道,他们作为员工即使在一个世界死亡,也并不代表着真正死去,总部的医疗条件虽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