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轰然倒塌, 发出巨大的声响,激起一片尘土。
尘土中,微生小星依旧呆呆的张大着嘴巴真圆了眼睛, 半晌做不出反应,过了好久才猛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挥动着手驱赶面前的灰尘, 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尤那看着好笑, 虚情假意的关怀了他一句,“你没事吧?”
微生小星听到她的声音,半晌才摇了摇头。
不是, 你不震惊的吗?完全都不会震惊的吗?
这倒下去的可是一棵大树,不是随便折断了一根筷子什么的吧?
他到底是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玩游戏?瞬也就算了, 倒在他的预料之内,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是他带大惊小怪了吗?但这难道很正常……劈个大树,很寻常?
萝北和他表现的一样惊讶,也一样张大的嘴巴。但因为隔得远,起码没有被呛了一嘴的灰尘。
微生小星的目光停留在萝北的脸上。
这才该是正常的反应吧——
所以说他到底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玩游戏?这样的感慨要他说几次?每一次的震惊, 都让他感觉自己像丢掉了脑子,也丢掉了面子。
瞬走到倒下的树边,抚摸了一下树的断根, 摩挲摩挲手指, 神色若有所思, 半晌才抬眼, “你比我强许多。”
他的目光落在了猫刀的身上, 许久没有移开。
[啊这是在干什么呀啊啊啊——]
[男人都是变心的这么快的北北, 你要知道只有大鹅不会背叛你——]
弹幕陡然多了起来。
尤那依旧坐在树桩边, 之前摔倒, 萝北扶着她在这里坐下。现在看来都是一个大好的看热闹的位置。坐在弹幕的关注区之外,她抚摸着下巴,看着弹幕各种天马行空的话,因为最近的状况复杂而郁结的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她倒是没有因为萝北也是事件中的另一个讨论中心而停止吃瓜。
因为很显然,萝北并没有对这件事情上心,所以她吃瓜吃的也一点都没有愧疚。
弹幕突然多了起来,萝北当然也注意到,但她只觉得松了口气,她就是因为不擅长和自来熟的人相处才热衷慢节奏的种田游戏的,瞬虽然总不吭声,但一个大活人的目光,怎么可能忽视的了?
但偏偏他又不开口,想直接和他说不要总是盯着她也说不过去。
现在看他似乎转移了注意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观众的关注点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推理的剧情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进度,观众却变得多了起来,观众一多,弹也变多了,萝北想了想,将弹幕调淡了一些,调小了一些,放在了视线的远处。
反正想也知道弹幕会说些什么,没有必要一直盯着看。还是专注于游戏最重要。
尤那却一直留意着弹幕。
人数在增长。一直在增长。
是因为现在突然出现的猫刀吗?还是因为昨天的与野猪搏斗?她心里明白,出乎意料的发展越多,观众就越多。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更盛大一些吧,更热闹一些吧,她需要的是全星际的关注。
尤那一直都没有说话,剩下的两个人又都不是话多的类型,场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萝北看向微生小星。
一向都一副机灵的样子的微生小星,因为猫刀在眼前陡然漏的这一手,到现在都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如果不说点什么岔开话题,他不会一整天都是这样吧?
“你说要看什么武力值,现在也看到了,可以消停了吧。”萝北尝试吸引回微生小星的吸引力,“现在做什么?吃饭吗?”
微生小星慢慢的将目光转向她。
其实推理游戏中吃不吃饭也无所谓,但她习惯了每餐按点,而她的手艺,她十分自信。
几分钟后,她们又在之前野餐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刚才看到了一片草莓田。”
等待的途中,猫刀若有所思,忽然开口,“那边还有一大片像是田地一样的东西,都是你们做的吗?”
她刚才就一直在注意着那边了,被犁的方方正正的土地,要说是田地似乎又太整齐过头了,一块田地只放一个种子,一眼看过,十分的治愈强迫症。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野餐的地方,还想伸头回去望。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东西,是田地吗?但和印象中的那些,好像又不太一样。
萝北正在捣鼓午餐,微生小星在旁边打转,热火朝天的帮忙递调料,递东西,为了让萝北开小灶多给他盛一点,俨然像一个热情小狗一样,欢乐的打着转。
听到猫刀的问题,他又来了精神,“觉得奇怪吗?我也是说呢,推理游戏中有这种东西确实很奇怪吧……”
“我倒也没觉得奇怪。”
猫刀感受到了长篇大论的氛围,“只是觉得,挺有趣的。”
微生小星一下就卡住了,就像是被提起脖子的大鹅,想说的话哽在嗓子里,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卡的浑身难受。
不是吧?只有他一个人会感叹在推理游戏里种田这件事情很奇怪的吗?除了他以外就没有人觉得奇怪的吗!!
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之前就想吐槽了,一局游戏六个玩家,结果就他一个人经验丰富吗?
哦,之前似乎还有个花应看,但现在他都被打为怪物卧底了!
面前的这些家伙,一个浑身漆黑话少武力值奇高,一个热爱种田在推理游戏里野炊,一个比一个奇怪,一个比一个离奇,现在又新来了一个!
流程呢?物证,证言,推理呢?
用来投毒的系统就光顾着用来吃饭,命案到现在就发生了一起,不是,他们是真的准备在推理游戏里相亲相爱,然后生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