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作弊了!还没有人能在猜牌游戏里赢过我呢!”少年不服气的样子倒是比之前多了几分鲜活。
比赛规则是很简单的猜大小, 但太宰治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为什么自己会连一局都没有赢过。
自己的异能是预知五秒之后发生的事情,织田作之助在学校里经常用这招坑同期的灰原帮自己跑腿, 良心早就已经不会痛了。
“总之结果就是我赢了, 你现在要听我的话。”
织田作之助把装着燕麦的碗放在太宰治面前,又拿了个勺子给他,“现在, 把这碗燕麦吃掉。”
太宰治低头看了看卖相十分奇妙的糊状物, 用商量的语气试探着, “可是我真的很想吃蟹肉罐头…”
伸手把自己锈红色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织田作之助犹豫了一下, 稍微做出了一点妥协, “如果你把麦片吃完,晚上我可以给你买一个蟹肉罐头。”
“那就说好了。”
不知道自己如果把这碗东西吃下去会不会死,希望如果死的话不会很痛苦,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情,太宰治舀起一勺麦片塞进嘴里。
…居然味道还可以。
“我是太宰治,你叫什么名字?”
鸢色眼眸的少年抬起头,那只没有被绷带所包裹着的眼睛里闪烁着单纯的好奇光芒。
“织田作之助, 是这家诊所主人的学弟, ”看着太宰治把麦片都吃了下去, 织田作之助掏出手机,“我可以帮你联系莉莉娅学姐。”
“其实不联系也可以?”
发现了新的令自己感到有趣的人,太宰治想见莉莉娅的心情也没那么迫切了,而是像只好奇的猫崽子一样跟在织田作之助身后, 对他无论干什么都觉得新奇。
“织田作, 这是什么?”看着蓝色眼睛的高个子往诊所门背后的巨大蜂巢里加蜂蜜水, 太宰治伸出手想去摸一摸毛茸茸的熊蜂。
“我姓织田,”不理解这个小孩子为什么如此固执地称呼自己为织田作,织田作之助只能再次纠正对方的称呼,并且抓着作死的孩子往后退了两步。
“不要去动它们,他们的脾气可没有看起来这么好。”
发现太宰治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织田作之助皱起了眉头,“被熊蜂叮咬可是很疼的,而且它们很记仇。”
“那就算了,我很怕疼。”
迅速地把手抽回来,就好像刚才手贱的不是自己一样,太宰治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其他地方。
“我觉得织田作这个称呼很特别,应该只有我用,我很喜欢。”
“算了,随便你吧。”说了几次也不见这孩子有要改的意思,织田作之助放弃了。
不过在别人的地盘上收留人,肯定还是要告诉这里的主人一声,最终织田作之助还是拨通了莉莉娅的电话。
本来按照莉莉娅的性格,这种离家出走的小崽子当然是打包直接送回家去,但太宰治的态度过于顽固,说家里的医生每天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实在是太没有自由了。
说这话的时候太宰治声泪俱下唱念做打,硬是让莉莉娅对这只半大幼崽产生了恻隐之心。
“好吧你可以住在这里,但是横滨很危险,不要到处乱跑。”
莉莉娅也想过要不然把太宰治拎回自己家去,奈何对方抱着织田作之助就不撒手,说自己就想和织田作在横滨吃蟹肉罐头。
织田作之助:比起蟹肉罐头我更喜欢吃辣味咖喱。
于是太宰治爽快地答应了莉莉娅的要求,但他并没有要乖乖听话的意思,而是今天天气好决定投河,明天又蹲在街头看□□火拼。
硬生生把织田作之助一个觉得住校也挺舒服的人,逼得每周至少周末都得回来确认一下,小兔崽子还活着没。
总而言之一句话,太宰治每天都在找死的康庄大道上一路狂奔。
然后某一天,太宰治投河之后被好心路人捞起来送进了附近的诊所。
睁开眼睛,太宰治发现周围不是很大的的空间收拾得倒十分整洁,药柜整整齐齐地立在病床边上,里面的药分门别类都贴好标签。
“感觉这样才像个诊所啊,莉莉那里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正经医生。”
小声嘟囔着,太宰治转过头来看到一个正趴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的大叔。
其实那个人的年纪可能也没有特别大,但胡乱披散着的头发和胡子拉碴的形象,让人不自觉的就认为他是个大叔。
“少年,你醒过来了,以后要小心不要再掉进河里,呛水导致的肺部感染可能会引发一系列并发症,治疗起来很麻烦的。”
前军医,现横滨黑市医生森鸥外合上了笔盖,转头看向病床上被人送来的孩子。
“林太郎说这么多话,是因为觉得这个小鬼麻烦吧!”
一个穿着护士服,扛着巨大针筒的萝莉凭空出现,做势要拿针筒去敲医生的头。
森鸥外做出求饶的姿势,语气比之前放软了不少,“不要这样说呀,爱丽丝酱,我也只是希望这位少年能够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今天下午去带爱丽丝酱买新的小裙子怎么样?”
“不要,我才不穿,变/态林太郎。”
双手抱胸做出生气的动作,被称为爱丽丝的幼女直接坐在了医生的病历本上,任医生说什么好话也不愿意挪开。
只是对自己又没能死掉这件事感到遗憾,太宰治觉得眼前男人自导自演的闹剧有些无趣,低头扒拉着身上的绷带。
突然有穿黑西装的人十分焦急地拉开了这间病房的门,“森医生,今天boss的血压又升高了,他现在感到有些不舒服,想请您过去一趟。”
“我马上就来。”
森鸥外从椅子上站起身,办公桌上的萝莉如同气泡一般破碎,在离开之前,医生转头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