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树林里睡了一天的觉, 笹川了平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空白。
“走了。”
傍晚六点,枕在莉莉娅腿上休息了整个下午的甚尔终于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的训练终于极限地要开始了吗?”
从原地直接跳了起来,笹川了平向空中挥拳, “我感觉我已经极限地迫不及待了。”
“稍等一下, ”莉莉娅来到热血少年身边,对他使用了反转术式,“你平时的训练量太大了, 肌肉需要一定时间的休息,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下每一分钟都很宝贵, 所以只能先用反转术式强行恢复了。”
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轻松感觉,笹川了平充满信心地跟在了莉莉娅和甚尔身后, 来到了横滨。
“要一个包间, 酒和食物看着来点,要贵的。”
熟门熟路的走进赌场,甚尔带着莉莉娅和笹川了平穿过七扭八拐的建筑, 来到了地下。
给带路的服务生塞了不少小费, 甚尔在对方询问今天只是看热闹还是要自己下场时,有些含糊地说,“再看看。”
“好的, 有什么需要请按服务铃。”十分热情地把三个人带进包间,服务生体贴地离开,留给客人安静的空间。
从进入赌场时就被赌桌上赌红了眼的人吓了一跳,作为一个因为要照顾妹妹所以根本没有来过这种奇怪地方的好孩子,笹川了平表现得十分紧张。
“究竟是什么训练才会在这里?”
甚尔拉开了与房间门正对着厚重吸光的窗帘, 从落地玻璃窗看下去, 正是一个宽大的擂台。
“先来吃点东西, 你不饿吗?”
“比赛还没开场呢, 了平不用这么紧张。”
莉莉娅露出了安抚的笑容,显然,对于自家伴侣的某些兴趣爱好也没少参与,虫母对热血少年招了招手,“先吃饭吧,这里的东西还挺好吃的。”
带着这里是不是赌拳场所的疑问,笹川了平老老实实地坐下,先填饱了肚子。
在吃饭的同时还开了瓶酒,莉莉娅端起酒杯,看向对面墙上的时钟,“差不多到时间了,甚尔知道今天上场的是谁吗?”
“好像是他们最近在捧的拳王和一个新人,”跟老婆碰了一杯,甚尔看着台下正在擂台上互相做着挑衅动作的两个人,按响了手边的服务铃。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几乎只是过去半分钟,服务生就敲响了房门。
“买那个新人,”甚尔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服务生,“全买。”
“好的,如果您赌赢了胜者,比赛结束后,会有工作人员来向您核对能够获得的具体金额。”
服务生带着热情的笑容接过银行卡,从包间里退了出去。
“这里果然是赌拳的地方吗?”笹川了平皱起眉头,显然不太喜欢这种违反正规比赛规则的事情。
“不止,”看到台上的比赛已经开始,甚尔抱着胳膊在玻璃前向下望去。
“这里的拳击比赛没有规则限制,”莉莉娅补充道,“你可以使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拳击手也不会携带护具,只有当一方倒下,完全爬不起来的时候,比赛才算结束。”
“这种根本就不能算是合格的拳击比赛!”虽然知道有这种地方的存在,但是笹川了平并不认同。
“的确,但是带你来这里,是为了让你感受一下你未来的对手会是什么样子。”
把有些生气的少年拎到窗边,甚尔嗤笑一声,“你不会以为你遇到的对手,就和你曾经打过的所有比赛一样,提前预约赛程,赛前互相致意,赛后还能两个人给对方鞠个躬吧?”
“别傻了,那可是暗杀部队。”看到对方脸上没有反应过来的表情,甚尔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带孩子真是一件麻烦差事,如果不是为了高额教练费,他才不愿意费这个力气。
“知道什么是暗杀吗?使用一切能想到和想不到,合法或者不合法的手段,解决掉预定目标,这就是暗杀。”
没有规则,没有裁判,也没有记分牌,黑拳比赛只要一方选手倒下去爬不起来就算结束,所以台上的比赛结束得很快。
甚尔爆冷压对了赢家,很快工作人员就敲响了包间的门,拎着一个满满当当的手提箱走了进来。
“您领到的钱我都已经按照老规矩兑换了筹码,请问您是打算再看一会,还是下去玩两把?”
一开始甚尔在总也可以压对赌拳的胜者时,赌场是不乐意的。
你赢一把两把就算了,每次都赢,赌场开在这里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为了做慈善的。
原本已经打算把甚尔放进黑名单,但是赌场经理在查询了甚尔其他的消费记录之后,眉开眼笑地放弃了这个决定。
原因无他,甚尔每次赌拳赢的钱,都花在其它项目里了,完全没有带出赌场过,甚至都不在意自己的本金用掉了多少。
这样的客人可以多来点,赌场经理觉得,又能显得我们赌场公平,又不妨碍我们赚钱,客人玩得也很开心,一举三得多么美妙。
“帮我加个场,”甚尔伸了伸懒腰,对着工作人员说,“我下场去玩一把。”
“您要上台吗?”工作人员隐隐露出热切的表情。
“对,找个打的脏点的。”
天与暴君脱掉了紧身的黑色T恤,露出满是伤痕的精壮躯体,向外散发着致命的荷尔蒙。
其实在成为黑光原型体之后,甚尔的疤痕也是他模拟出来的东西,算是对过去的一个纪念。
当然,也因为莉莉娅很喜欢。
“甚尔准备自己去打一把吗?”虫母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也拿出一张银行卡,“一半帮我压甚尔,还有一半全部换成现金送上来。”
“乐意为您效劳,女士。”
笑得合不拢嘴的工作人员拿着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