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你的确是跟你的母亲一样聪明,但也就到这里了。”向学渊嗤笑着说道:“我早前就让人埋了炸药,外面还有负责接应的人和舰队,我这么久没有出现,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炸了这里,绝对不给别人知道能源的秘密。
向学渊发起疯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都得死!
然后紧接着,晃动的地面又趋于安静了。
“怎、怎么回事?”向学渊环顾四周,不应该啊!
“温家的人已经拆掉了你的大部分炸药,只有最后一点没来得及,炸了后面不远处的半个小山头。”温酒看着属下传递过来的讯息说道:“这没有什么靠谱的信号真是不方便,讯息传输的太慢了。”
这军用设备也该改良了。
“怎、怎么会!”向学渊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你呢,配合一点,我呢,也早点回船上再补一觉。”温酒打着哈欠说道:“早早的就在这里等你们,我也很累啊,昨晚都没休息好。”
“温家的,你别得意!我还有舰艇,还有我安插的人!”向学渊双手捏拳冷声道:“你今天就算抓到我了,不出三日,也要恭恭敬敬地送我出来!”
他这么多年安插了那么多内线,绝不仅仅是为
了传递消息罢了,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的!
“你的那些内线也都被一网打尽了。”温酒说道:“这还得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突然发了一个什么鬼的信号,要召集全球的内线,我们和卡蜜儿夫人的合作也不会那么顺利。”
说完这话,温酒还看了一眼鲁耀阳。
从起初鲁家的事情出现开始,温家就已经联合国内大世家的家主在布置一盘大棋了,只是没想到鲁耀阳能这么靠谱的把国外的线也连上。
有卡蜜儿夫人帮忙在国外游说各大家族,又跟温家强强联手,整个局布置的异常顺利。
这一次更是一网打尽!
怎叫一个痛快!
温酒现在都能想象得到自家老爷子在温家会是怎样的一个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德行。
嗤。
“不!不可能!”向学渊这才不得不承认,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只针对他的【请君入瓮】。
输了?
他居然彻彻底底的输了!
胸口处一痛,向学渊竟然呕出一口血来,脸色难看,整个人也瞬间苍老了许多。
“诶呀呀,你这个样子我很难办啊!”温酒挖着耳朵上前说道:“早就让你配合一点了,怎么就不听呢?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犟!”
“别过来!”向
学渊捂着胸口,强忍着痛直起了腰杆子。
他就算输,也不能输给温家,输给眼前的这群人。
他向学渊这一生,绝不允许自己这样输掉。
能决定他输赢的人,也只有他!
“你还有什么招?”温酒双臂环胸看着向学渊一脸无语的表情。
“没有人能让我输!”向学渊抛弃了自己深爱的女人,放弃了自己的家庭,背弃了自己的良知,不是奔着输去的。
向学渊最后看了一眼夏晴雨的方向,望着那双他最熟悉的眼睛。
聂晴空见状上前一步将夏晴雨拦在了身后。
见状,向学渊勾了勾嘴角,竟然徒生一丝欣慰。
夏晴雨这辈子,过得会比他这个当爹的强得多。
此后,没有再做迟疑,向学渊直接开启了心脏起搏器的倒计时停止装置,而后就在众人的面前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起衣服和头发来。
“他这是在干嘛?”白玉琦有点看不懂了:“他不会真的疯了吧?”
“他在自杀。”温酒看懂了向学渊的行为:“还有多久啊?就算是一具尸体我也得带回去。”
“十分钟,”向学渊一边整理着,一边云淡风轻道:“就算是死,也没有让别人看笑话的道理。”
向学渊这话一说,旁人倒是不知道
该接什么了。
向学渊三五分钟就整理完了仪表,反而后续等待的时间就变得尴尬又漫长。
这是众人第一次去等一个人死,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异常煎熬且怪异。
似乎是终究还残存着一丝不忍,夏晴雨伸出手,将一枚红彤彤的果子递给了向学渊。
这是她昨天摘的,在听到二丫和狄三哥解释过功效之后,她觉得神奇,就没扔,只收了起来。
原本想带回去切片研究一下,没成想这会儿起了用途。
向学渊之前也知道了这果子的效果,他看了一眼那果子,又看了看夏晴雨那双让他觉得无比熟悉的双眼,没有迟疑,直接拿过果子,吃进了嘴里。
人生到了末路,能做一个最后的美梦,似乎也不错。
果子入腹之后,很快便起了作用。
好像面前有他曾见过的门,推开之后便是熟悉的花香四溢。
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笑着同他讲话:“今天研究所的工作还顺利吗?我今天翻译的时候有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你想听吗?”
向学渊呆愣在原地,过了许久之后才抑制住想哭的冲动,回了一个字:“想。”
原来,穷其一生,他终是将自己最美好最向往的一切,残忍扼
杀,亲手掩埋。
……
向学渊死了。
是带着浅笑死的,那笑容不同于他往日表现出来的儒雅随和,让人如沐春风却永远不达眼底的笑容,只是淡淡的一抹。
夏晴雨别过脸去,没有再看。
这是她能为自己生父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事,此后,她终生问心无愧。
解决了这件事,鲁耀阳想将临时关闭的大门打开才发现,这机关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闲置产生老化的原因,还是因为向学渊之前一路暴力破坏门,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故障。
不管他如何做,那堵石墙都坚硬得不可撼动。
“卧槽!我们不会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