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萧秋风所看到的那些古老的典籍之中的记载,邪祟的成因已经不可考,不过经过漫长的研究,人们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邪祟本身没有真正的形体,自然也就没有血肉之分了。
而既然没有血肉,那自然也就没有生死的概念,所以如此漫长的岁月之中,人们在面对邪祟的时候往往只有一种对付的方法,那便是通过祭祀,通过供养那些神秘的存在,借助神秘存在的力量抵御邪祟。
多年来累积下来了无数经验也帮助人们更好的避免邪祟的威胁,因为这些规则以及那些被供养的神秘存在的力量,多年来人们一直都是和邪祟相安无事,因此也就极少有人去纠结邪祟能否被彻底的屠灭了。
但少有,不代表没有。
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一群偏执的学者坚定的相信邪祟是绝对可以被屠灭的,他们认为邪祟并不是没有形体的,恰恰相反,邪祟之所以表现的没有形体,仅仅只是因为血肉对于它们而言非常的重要。
它们诞生于腐烂的血肉之中,自身的力量也正是来自于那腐烂的血肉,那群偏执的学者认为,若是能够将它们的核心血肉斩碎,便可
以真正的屠杀掉邪祟。
有关于邪祟的猜测那本古籍上应该还记载着不少,但是后面的却已经被撕下去了。
萧秋风当时还认为只是那本古籍如此,后来他找了不少相关的古籍,发现所有有关于邪祟的猜测,最深也就只是到血肉这个层面,而且甚至于就算是这样的猜测,在这个世界上存留的都非常的稀少。
而出现这等情况的原因,萧秋风倒是也大致能够猜到一些。
首先是邪祟确实非常难以杀死,甚至于是不可能被寻常人杀死,毕竟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甚至连看都根本看不到邪祟,更遑论跟邪祟战斗了。
所以那群偏执的学者所提出的猜测根本无法得到证明,既然是做不到的事情,那自然就只能当做是流言来处理了。
其次,则是上位者的对于这样的猜测的控制。
虽说邪祟的存在对于人们的安全产生了极大的威胁,但多年来因为有了那些被供养的存在以及流传下来的那些规则的协助,使得邪祟对于人们的威胁已经小了很多,甚至于对于上位者而言,邪祟的好处更多余邪祟带来的威胁。
毕竟有邪祟在,人们便不敢胡乱
跑,这对于上位者的管理还是能够起到非常巨大的帮助的。
所以,为了保证这帮助能够一直持续下去,他们便有意让邪祟无可战胜,无法击杀的说法流传开来,毕竟这从目前看来,确确实实是事实。
而这,也就自然而然的导致了如同齐辉这样的人,心中对于邪祟无法击伤更无法被杀死的说法深信不疑了。
也因此,齐辉在听说这玉盒之中装着的,是邪祟的血肉的时候,表现的无比震惊。
毕竟在他的印象之中,邪祟本就是那种无形无质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有血肉呢?
看着面前一脸震惊的齐辉,萧秋风的表情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实话说,萧秋风早就已经猜到了齐辉会有这样的表现。
深呼吸过后,萧秋风才开口说:“齐将军,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所说的话,你或许会无法相信,但是,这确实是真相。”
“那群偏执而疯狂的学者研究的方向是正确的,邪祟并不只是一段意识,也并非无形无质,它们有本体,它们确实是诞生于腐烂的血肉之中。”
“只是,这腐烂的血肉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我就说不清楚了。
”
“但可以肯定的是,邪祟,确确实实是可以被杀死的,只不过,杀死不同邪祟的方式也是不同的,而且需要满足很苛刻的条件,因为这些前提,邪祟便给了我们无法被杀死的假象。”
“或许在面对其他邪祟的时候,我们依旧没办法将之杀死,但是在面对这一只邪祟的时候,我却已经知道了杀死它的办法,这,便是我这一次登山所得到的最大的收获。”
萧秋风表情坚定,声音落下的瞬间,齐辉的脸色越发的复杂了。
萧秋风所说的一切对他而言冲击力实在是有些过于巨大了。
这要是放在萧秋风原本的那个世界,基本上就相当于突然知道了地球是平的一样。
这完全就是颠覆了常识和认知的东西,一时半会让齐辉接受,着实有些为难他了,所以萧秋风倒是也不着急,只是安静的看着齐辉,给了他足够的时间。
忘记了过去多久,齐辉才深呼吸了好几次过后,堪堪平复了心情。
他深深的看了萧秋风一眼过后方才开口说:“我还是无法相信邪祟可以被杀死这件事。”
“你能否,让我看看这玉盒之中的东西?”
萧秋
风点了点头。
这玉盒之中存放的正是邪祟的血肉,血肉虽然已经离开了邪祟的躯体,但是本身却依旧能够活动,且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不过这对于萧秋风而言倒是算不上什么麻烦。
如今他已经掌握了血潮的力量,血潮显然就是那邪祟的力量源泉,既然两种力量同出一体,萧秋风便可以利用血潮的力量让这血肉误认为还是待在邪祟的身上,从而不会出现什么异常的变化。
没有耽误时间,萧秋风立即催动了体内的力量包裹了玉质的盒子。
盒子盖子打开的同时,被包裹在其中的血肉果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安静的躺在玉盒之中。
那确实是一块扭曲腐烂,并且不断的在变化着的血肉。
血肉的边缘蔓延出一条条细小的触须,那些触须上有锋利且遍布毒素的刺。
完全可以看出,这血肉还是拥有着极大的活性的,而且齐辉可以肯定,一旦萧秋风撤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