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老汉真实身份,但馆长知道老汉是自己人。
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先听老汉的命令。
返回馆长办公室,老汉直接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向馆长扬了扬下巴,让他坐到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
馆长忐忑不安坐下,试探着问:“老……老前辈……请问你是……”
老汉正襟危坐,回答:“我是渔翁。”
馆长大惊失色。
渔翁是社团里巡狩卫的指挥使,级别比他还要高,怎么会跑到三河市的拳馆看大门了?
老汉也不解释,搓搓手道:“按规矩来,拿出验证器吧。”
馆长把手机隐藏的APP调出递给老汉。
老汉按照提示,输入账户和密码,又进行了指纹、人脸识别、声纹识别等身份验证步骤。
一分钟后,渔翁把验证通过的界面向馆长展示后,把手机还给馆长。
馆长忙起身:“指挥使大人在上,属下……”
渔翁摆摆手:“这些见面的礼节就免了吧,咱们现在要想办法赶快调整虎十八被抓遗留的隐患。”
与此同时,林寒已经开车进入一家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把皮卡车停在一辆敞开后门的厢货车旁。
林寒下车时,厢货车司机和随行同伴也同时下车,他们是虹宇公司派来的保安,帮忙把昏迷不醒的虎十八抬进厢货车里。
司机没有认出易容过的林寒,他指了指同伴:“皮卡车由他开走,找个地方扔掉。我来开厢货车,咱们去哪?”
林寒从后门上车时嘱咐道:“在三河市快速路上兜圈子,不让你停车就不要停。”
随着汽车启动,厢货车开出停车场,很快就行驶在三河市的外环路上。
被银针扎了几个穴位,虎十八慢慢苏醒过来。
“头疼,晕死我了……”
虎十八双手抱着头,哼哼唧唧地睁开眼,当他看到老蔫的容貌,居然还没有缓过神,接着难受地来回侧身哼唧着。
突然,他翻身瞪着林寒,他的记忆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是哪,你特么为什么要打晕我,你想要干什么?”虎十八怒斥着就想起身打架。
但他的脑袋挨了林寒的一拳,已经有轻微脑震荡,刚坐起身就又天旋地转地躺倒在地板上。
“我打晕你算是轻的,咱们只是闲聊天,没想到你们馆长就逼着我跳楼,我招谁惹谁了,凭啥你却没事。”
林寒说着,又踹了虎十八一脚,似乎是发泄心中的不满。
他知道虎十八的脾气,如果两名身份让他招供,这个二货是个亡命徒,肯定不会配合,反而把时间拖的很长,还不如继续装扮老蔫诱供。
虎十八知道馆长带走老蔫就是要灭口,现在被老蔫说出来,他也觉得理亏。
他辩解道:“那是馆长干的,又不是我让他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把我打晕带走,算怎么回事?”
忽然,他似乎又觉得奇怪,问:“馆长那么好的功夫,你怎么可能从他手里逃走?”
林寒当然不能和他说实话。
当时他走上水泥护栏,看到一排树枝繁叶茂,有五层楼高,但是距离有点远,必须借助馆长的力量才能够得着。
于是他故意拖延时间,让馆长不得不使出凌空劈掌,林寒正是巧妙顺着馆长的掌力,后蹬跳出,这才通过跳上大树回到地面。
当然,直接从二十米高的地方跳下来,也伤不到,但这样的话容易暴露身份。
林寒下树后快速跑回虎十八的房间,二话不说就打晕他带走。
但这些过程不能给虎十八讲,林寒转移话题继续抱怨:“反正我逃出来了,如果我被抓到,那我只好和你同归于尽,最起码下地狱有人陪着。”
虎十八咧嘴叫苦:“我咋这么倒霉呢,咱俩平时关系不错,你真舍得杀我吗?”
林寒拔出匕首,擦着刀刃:“你要想活命,必须给我出个能保命的主意,反正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虎十八心里暗骂,老蔫真够孙子的。
但现在他坐都坐不起来,根本打不过老蔫,只能替他想办法。
沉默半晌,虎十八终于开口:“这样吧,我常年通过海运走私,水路还算熟悉,我偷偷把你送出国,你不就安全了吗?”
林寒仰头盘算着,迟疑着说道:“办法倒是不错,但你说的太轻巧,偷渡出国有这么简单吗?”
虎十八拍胸脯保证:“你想想,各种武器装备我都能弄进来,把你捎出去能有多难?”
林寒露出微笑:“行,就按你说的办,夜长梦多,我打算今晚就出去。”
虎十八生怕林寒改主意,连忙点头:“正好今晚我要接一批货,顺道我把你送走。”
林寒突然蹲下身,把匕首顶住虎十八的咽喉,恶狠狠地道:“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