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寒答应,司徒萱干着急,暗呼他上了余振业的当。
“以半小时为限,计时开始,现在是十一点半,正好到十二点整。”余振业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要知道偏头痛根本就根治不了,想在半小时内治愈,难于上青山,林寒败局已定,妙春馆是他的了。
其实林寒的目的并不是得到德仁堂,而是要打击余振业的嚣张气焰,让他名誉扫地,这老头太坏了,不迎头痛击,说不定今后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小神医,你别跟这个老庸医啰嗦了,快救救我,脑子里好像被锥子戳了上万次,我快活不成了。”中年患者神色惶恐,眼神渴望。
林寒让他坐在椅子上,当众施针,仅是三针,中年患者的哼唧声突然停止,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嗯?余振业得意的脸上,瞬间变得凝重,效果立竿见影吗?不可能,绝对是巧合。
司徒萱却兴奋道:“有效果!不疼了吧?”
中年患者先是一愣,旋即满脸惊喜,“果然是神医,一点也不疼了。”
余振业干咳一声,沉声道:“不是治好,这一阵发作恰巧刚过去。”
是啊,效果不会这么快,中年患者眼神逐渐黯淡,是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林寒斜了眼余振业,患者身体变化都看不出来,医术不咋的,至少望诊不行。
他继续施针,十多分钟后,治疗结束。
“你的病情解决了,以后不会再受头痛折磨。”
显然,中年患者难以置信,他的求医路是漫长的,各种方法都试过,头痛非但没减轻,发作次数反而越来越频繁,中间间隔越来越短,每次持续时间变长,而且疼得更加厉害。
受不了的时候,他撞过墙,也撞过树,甚至用鞋底拍打过脑袋,此刻,神清气爽,耳聪明亮,自从患上偏头痛,脑袋从未这么舒服过,换句话说,就好像突然释放,解脱。
“真……真的不会发作了吗?”
医生说过,他还查询过相关资料,偏头痛无法根治,所以,想让林寒给一个保证。
“至少三年内不发作,数年后就无法保证了,就好比普通的感冒,腹泻及冠心病,好了之后还会发病。”
随着林寒话音落下,余振业身边的中年女医生开口:“目前,世界上还没能攻克偏头痛,你仅是用了几根银针,做了几分钟针灸,就妄想把病治好!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满。”
“明显是个狂妄无知的小子,在不吃药情况下,要是保证三天不复发,我叫你老师。”另一医生冷笑,与余振业想法一样,林寒走了狗屎运。
余振业没说话,扣住患者手腕,眼中的不屑与讥讽,瞬间消失不见,身体猛地抖了下。
怎会这样?居然痊愈了,难道是自己的手感出了问题?
他惊骇地望向林寒,神色平淡,胸有成竹,这份强大自信,无法伪装出来,心中陡然一沉,赌输了。
“余老,患者什么情况?”
看余振业发呆,女医生好奇的抓住患者脉腕。
余振业强行让自己平静,尽量不让人看出来,又担心女医生说出实话,急忙开口:“从脉象判断,症状只是有所缓解,肯定还会发作。”
女医生的眉头拧成一条线,打量林寒几眼,说道:“达不到痊愈标准。”
随后,退到一旁,不再吭声。
“没除根吗?”中年患者叹息着摇了摇头。
“唉,连最基本的把脉都不会,还坐诊看病,不怕误诊吗?”林寒望着余振业和女医生,略有所指,“不知道是真没诊断出来,还是怕输掉故意撒谎!”
女医生违心说谎被拆穿,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瞥向余振业,眼中多了一丝怨言。
余振业冷哼道:“小家伙,说话不要含沙射影,医术不行,不要找借口。”
“众所周知,偏头痛不能根除,在夸下海口时你已经输了,如果一周内不发作,你来接收医馆,要是发作,我去接收妙春馆。”
“为公平起见,一周之内,你我都不得联系他……”
林寒挥手打断,“没必要这么麻烦,请几个中医大师来全面评估,不就知道有没有痊愈吗?”
他对自己医术非常有信心,另外,看出余振业的心思,他不想认输,这得问林寒答不答应。
只是没等余振业拒绝,一道声音传来,“不愧德仁堂,都中午了还这么热闹。”
众人循声望去,有些人认识来者,正是天祥医院名誉院长,中医科专家扁东山。
看到他来,林寒感到意外。
“哈哈,老扁来了。”
余振业面色难看,就好像吃到死苍蝇,他约扁东山中午小聚,没想到对方提前赶来。
“你找我,能不来吗?我还惦记着你珍藏的陈年佳酿……”
目光微转看到林寒,脚下一顿,旋即快步上前,“师父……”
不等林寒阻止,中年患者眼前一亮,上前迎上,“扁神医,请你给我检查下偏头痛是不是好了。”
扁东山微愣,没想到病人认识他,笑道:“偏头痛根治不太现实。”
余振业听闻爽声大笑,“扁神医说得对,放眼世界,还没攻克偏头痛的先例。”
他心思微动,把扁东山拉到一旁,不知说了些什么。
两人关系这么近,林寒嘴角微狞,觉得不是好事。
“寒哥,我认识扁医生,他是我爸的朋友,等下请他给患者检查,就能知道输赢,你胜算大吗?”
司徒萱不是不相信林寒,主要怕他输。
林寒淡然笑道:“不用你请,扁医生也会掺和进来,我不会输!”
四五米的距离,二人的谈话全部落入林寒耳朵里。
很快,两人回到中年患者面前,扁东山在他脸上打量几眼。
余振业沉声道:“我给大家郑重介绍下,这是我多年的老友扁东山神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