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刚踏入社会,与手上沾满鲜血,杀戮成性的单天枫相比,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残忍度,都远远不如。
不过,高手对决,最终靠的是实力,这方面林寒不输给他。
他觉得三名杀手的出现,只是开胃菜,更疯狂的应该在后面,司徒空父女留下的话太危险,会束缚住他,所以,催促二人赶紧离开。
司徒空劝林寒找地方躲一阵子,拉起女儿慌慌张张往外走。
林寒转身正要回办公室,刚到门口的司徒空,惨叫一声飞落在诊厅里。
什么情况?他神色骤变,但见门口多出一个人,戴着黑色口罩,他左手掐着司徒萱的脖子,右手握枪,顶住司徒萱的脑袋,缓缓朝林寒靠近。
林寒心中陡然一沉,司徒萱被劫持,而且劫匪手里有枪,不但他,恐怕都有危险,如果该劫匪是单天枫,他们三人怕是凶多吉少。
“你是谁?放了我女儿。”女儿落在匪徒手里,司徒空想救人,当看到手枪,吓得浑身哆嗦,两腿发软,不敢轻举妄动。
司徒萱脸色惨白,就好像任人宰割的小绵羊,眼里有恐惧,有惊骇,更多是绝望。
匪徒看向林寒,阴恻恻道:“捅我二弟,害死樱花,又闯入我家,重伤我爸,林寒,老子要宰了你!”
林寒心里咯噔一下,听声音正是单天枫,这家伙真够狡猾的,先派手下来,任务失败后,亲自出手。
“你就是单天枫?”林寒全神戒备,他不能倒下,不然,以单天枫的凶残,司徒空父女,也难以幸免。
“你说呢?”
扑。
毫不犹豫的对着林寒就是一枪,击中林寒的胸口,他身形晃了下,伸手捂住。
“不要,不要啊。”司徒萱大声喊叫,虽然认识林寒时间不长,但对他很是崇拜,何况治好了她。
司徒空也是惊诧地张开嘴巴,怎么说开枪就开枪呢?要是伤及心脏,还有命吗?他吓傻了。
“你不是牛哄哄吗?怎么不准躲啊?”
单天枫不敢大意,但眼中流露着鄙夷之色,挟持着司徒萱已到林寒近前,“跟韩家为敌,注定死路一条,虽说我不在国内,但谁都别想欺负我的亲人——”
他阴森森道:“能够死在我手里,是你家祖坟冒了青烟!”
单天枫本想一刀一刀剐了他,现在看见林寒,只想快点弄死他。
“不要杀他……”司徒萱使劲挣扎,怎奈单天枫的手劲大,无济于事。
扑,单天枫再度开枪,他要轰爆林寒的脸蛋,让他凄惨死去。
枪口到林寒的距离不足一米,在单天枫看来,他已受伤,无力躲闪,甚至做好后撤准备,以防溅身上血迹。
在司徒空父女惊呼声中,但见林寒脑袋微偏,一道亮光从他手中射出。
噗。
单天枫身形突然僵住,眼睛渐渐扩散,他的眉心多了一把剑,确切的说是胜邪剑。
单天枫嘴巴张合几下,竟没说出一句话,身上的生机散去,轰然倒下。
司徒萱怔怔地站着,忘记呼救,忘记逃跑。
林寒咽了口唾沫,来到单天枫身边,身体有意挡住监控,拔出胜邪剑,淡淡道:“司徒医生,去门口看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他又扯掉死者的口罩,正是单天枫,表情惊愕,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他一个王者,竟被青铜所杀,死不瞑目。
不久后,单天枫的尸体被带走,林寒不但无任何责任,冷若水还要给他申请奖励。
单天枫的死,第一时间传到元州韩家,韩宗博听后,踹翻桌椅,脑袋撞墙,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比亲兄弟还要亲。
单思薇也是痛不欲生,她想过单天枫的结局,却万万想不到刺杀林寒时被反杀。
原本精神有所好转的韩丞,得知养子的死讯,差点昏死过去,前去输液的护士还好心安慰他。
半小时后,一个爆炸性消息迅速传开,韩家主韩丞不治逝世。
韩家上市公司股票跌停,短短时间内损失数百亿。
一时间,银行,合作商,从全国四面八方赶到元州,来到韩家庄园,要帐的要帐,解约的解约,总而言之,树倒猢狲散,韩家四面楚歌,家破人亡。
林寒是从苏飞扬口中得到的消息,韩家的下场不足为奇,只是韩丞怎么死了?那一剑只是伤到肺部。
下午时候,一个坏消息传来,凶手林寒夜闯韩家,刺伤韩丞,不治身亡,把林寒推到风口浪尖上,奇怪的是竟没提起方战霸。
动机不言而喻,这是给林寒扣上杀人凶手的帽子。
相对林寒的心神不宁,余振业心情愉悦,还专门跑到医馆,说是医馆房产证找不到了,并假惺惺保证,一旦找到,就过户林寒身上。
老家伙多次食言,没任何诚信,不过,林寒丝毫不担心他赖账,反正手里有协议。
乔丙川父子也来凑热闹,说得好听,听闻林寒遇袭,特意来看望,寒暄几句,火速闪人。
林寒知道,这些人是来看他笑话的,说不定巴不得他死。
翌日,妙春馆颇为热闹,几辆元州的特战车辆停在门前,韩宗博带着全副武装的特战人员,杀气腾腾冲入医馆。
“林寒,我爸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对他下死手!杀人偿命,别想逍遥法外!”
林寒被包围,韩丞死了,这是事实,他无论怎么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而且还不能动手。
只要尸检,相信警方会还他清白。
来不及给冷若水发信息,被人押着往外走,他看见路边几辆,还看到几个熟悉身影,有余振业,乔丙川,乔朝盛,还有一个女人,戴着墨镜,怎么那么眼熟?
轰轰,数十辆装甲车呼啸而至。
全副武装的迷彩服特战队员,每人抱着一把微声冲锋枪,把韩宗博一伙给包围了。
这种阵仗,极其罕见。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