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让我看下你的伤势。”
董文洋刚奋力爬到韩思薇身边,被她一脚踹开,“不要你管!”
韩思薇抹去嘴角血迹,面如死灰,“他把我废了,比杀了我还可恨!”
她捂着小腹,踉踉跄跄往外走。
“等等,我怎么办?”董文洋连爬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不知道韩思薇在饭菜里下的什么药。
韩思薇脚下一顿,不管怎么说,这人救她一命,语气有些缓和,“不是剧毒,过几个小时,能恢复正常。”
“你去哪?我去病房找你吗?”董文洋认为韩思薇对她有好感,否则,在中午吃饭时候,不会表露心声。
韩思薇愣了下,这男人太单纯了,明明被利用,却还沉浸在梦中不可自拔,她的男人必须是豪族子弟,而且必须是新一代中的佼佼者,普通男子她看不到眼里。
如果不是利用董文洋,根本就不会多看他一眼,挑明道:“我对你没有任何好感,而且我已名花有主,接近你的目的就杀林寒,为我爸爸和大哥报仇。”
看着目瞪口呆的董文洋,她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冷笑,“我跟你不太熟,你却为我去捅你的兄弟,像你这种男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远离我,能保命!”
望着韩思薇离去的背影,董文洋欲哭无泪,似乎意识到失去了最好的兄弟。
都怪自己鬼迷心窍,后悔不迭,如果让大头知道,肯定会骂他,一副好牌被自己打得稀巴烂,怪不得别人,但愿林寒能原谅他。
可恶的女人,看着韩思薇坐进车里,林寒从角落里走出来,望了眼饭店,他面无神色,拦了辆出租车离去。
回到医馆时候,月影和司徒萱正在吃饭,林寒抱了箱啤酒,让二女陪她喝。
月影依然守住底线,滴酒未沾。
司徒萱却跟他豪饮起来,她发现林寒脸色不太好,而且已经喝过酒,难道没有喝尽兴?当他一杯杯倒进嘴里,知道他遇上了不称心的事,所以,舍命陪君子。
咦?受伤了吗?月影低头捡筷子时候,发现林寒裤腿上的血迹,顿时愣住。
“先生,你腿怎么了?”
林寒张嘴灌下一杯啤酒,不以为然道:“不小心碰的。”
不对,裤腿上有个窟窿,像是利器所致,她不禁皱起眉头,谁能伤到林寒?那人是谁?他为什么要隐瞒?
“在哪儿,让我瞧瞧。”
听闻林寒受伤,司徒萱显得很紧张,急忙蹲下查看情况,挽起裤腿,发现伤口,明显是利器刺伤,索性伤口不大,而且已经结痂。
“寒哥,我帮你处理下。”
然后,一溜烟跑进治疗室,拿来双氧水,碘伏和酒精,认真细致地清理伤口,还叮嘱林寒去医院打破伤风,总之,格外关心。
林寒轻轻叹口气,如果不是自己及时服用解毒药,在劫难逃,恐怕已经被拉去殡仪馆;如果不是董文洋中了软骨散,手上无力,那一刀下去,估计能露出刀尖。
若不是董文洋阻止,他已经杀掉韩思薇,也罢,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还不知悔改,再次相遇,不会心慈手软。
他没说是董文洋刺伤的,不然,月影会去找他算账,他对董文洋非常失望,不想提他,一切尽在酒里。
司徒萱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睡着,是月影把她架入房间。
月影既要照顾林寒和司徒萱,又要收拾卫生,可把她忙坏了。
另一边,董文洋被服务员扶到椅子上,独自饮酒,直到身体恢复如初,付了饭钱,才走出饭店,倚着车门,准备叫代驾,几名男子突然出现将他围住。
见势不妙,他去拉车门,想躲进车里,哪知刚抓住门把手,手被一只大脚踩住。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
“韩小姐岂是你能染指的,不知死活!”又出一个老者,声音冷寒。
董文洋心中陡然一沉,忙问那个韩小姐,得知是韩思薇,才意识到闯祸,不过,不知哪来的勇气,没有丝毫妥协。
他告诉几人,只要韩思薇没结婚,他都有权利喜欢她,追求她,如此以来,惹恼老者,直接下令动手。
顷刻间,董文洋遭受到狂风暴雨的袭击,骨折声不绝于耳,脑袋也受到重击,短短时间内,他只剩下半口气,然后,失去意识。
夜,伴着几颗流星划过,迎来了黎明。
董文洋却躺在急救室里,一群医护人员正在抢救。
清晨,韩思薇走入林天羽的病房,一夜之间,她神色无比憔悴,步履蹒跚,走起路来像老太太。
林天羽醒得比较早,正在看手机,瞟她一眼,不由瞪大眼睛,怎么回事,发丝凌乱,无精打采,目光空洞,像是变个人。
“怎么了?”
“我没能杀掉林寒,反而让他给废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她喃喃自语,眼睛逐渐聚焦,“再也没有机会给我爸和大哥报仇了。”
废了?手机从林天羽手里滑落,他误以为韩思薇的贞洁被林寒夺去,顿时眼球变得猩红,拳头紧握,面目肌肉狂跳。
咬牙道:“你不会反抗吗?还没结婚,就给戴绿帽子,即刻起,婚约取消!”
“有保镖你不带,偏偏跟一个小王八羔子出去,咎由自取!还有脸说?”
非但没有博取同情,反而被骂了一顿,韩思薇迷茫地眨了眨眼,何时给他戴绿帽子了?自己还是完美无瑕守身如玉好不好。
“我……我没……”
“别解释了,让人恶心!”林天羽嫌恶的挥了挥手,跟驱赶苍蝇似的。
“即刻起,你我的婚约取消,我会向我爷爷解释清楚,还有你的家仇,我不会再帮你!林寒,我要将你剁碎了喂狗!”
“滚,滚,你个贱人!”
他怒不可遏,声嘶力竭。
韩思薇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