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名男子,停下手上动作,纷纷看向林寒,显然,林寒的话让他们很不高兴。
林寒看着安莹说道:“我此行目的是带走袭击莫夫人的凶手!这是我的任务!要是在乎生死,就不会来。”
“嗯,不错,有胆识!”龚琦坤坐着没动,神色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林寒的话像一枚石子,但没有激起一丝波浪。
“年轻人,你怎么知道刺杀莫夫人的凶手是太溪堂的人?污蔑抹黑太溪堂,可不是小事情!”
林寒瞟了眼刚才修指甲那位,月影会意,拉过他的椅子给林寒,那人瞳孔陡缩,但没有说话。
“先生,你坐。”
林寒大马金刀地坐下,手里握着筹码,加上有月影和花玉蝶协助,还真有把太溪堂搅个鸡犬不宁的实力。
“要证据是吧?”对上龚琦坤的眼睛,林寒淡淡开口,“你们一共去了六人,其中一个死在我手里,逃回来四个!他们是你暗中培养的精锐吧。”
龚琦坤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光,渐渐浮现一抹杀意,“我想知道你代表谁?”
他既没承认,也没否定,而是在桌子上轻轻敲击三下,安莹立即退到门口,林寒只是看她一眼,堵着去路,是要动手的节奏。
“刚才不是说过,我只是一个小中医,涉及其中,身不由己,太溪堂病重,需要刮骨治疗!”
“交出四名凶手!解散太溪堂,你的命能保住,你的手下也能活下来!”
这小子没说实话,若是单纯的中医,怎敢有恃无恐地在太溪堂撒野,而且还掌握一些证据,龚琦坤不愧是一堂之主,无论心思如何波动,脸上却表现不出分毫。
重要一点,他怎会介入刺杀案,应该有着警方身份,那么他代表着宋州警方吗?
嗯?不是逃回五个,怎会漏掉一个?难道胡子时不算?
“义父,他太猖狂了,先拿下再说!”看着林寒不可一世的样子,安莹气得牙痒痒,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打个半死就老实了。
“不急。”龚琦坤喜欢温水煮青蛙,在没问出林寒的底细之前,不会动他,对他而言,口袋里的猎物是飞不走的。
他发现林寒的眼睛清澈明亮,深不可测,而且没有一丝惧意,由此可见,定有什么势力仰仗。
突然,琢磨起林寒的一句话,四人是他暗中培养的,信息量太大了,回来的四人跟林寒没有接触过,也很少露面,除了几个亲信外,没人知道此事。
一死一伤,胡子时深受重伤逃回,当时怀疑过他,到现在还没完全消除,如果有内贼,非他莫属。
他笑容玩味,“我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凶手是我暗中培养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有渠道!是继续装下去,还是坦白?”林寒还以笑容,“没有确凿证据,你觉得我会来吗?”
龚琦坤的嘴角抽动几下,安莹知道,这是要动手的信号。
“哈哈,好吧,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代表着谁?今天都不能放你走!”
“先把胡子时叫过来!”
安莹立即打出一个电话。
很快,胡子时嬉皮笑脸地跑来,“莹姐,找我什么事?”
“不是我,是我义父找你!”安莹声音冷寒,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怀疑对象直指胡子时。
“堂主,您找我?”胡子子瞟了眼林寒,低头哈腰地走到桌前。
龚琦坤眼皮一耷拉,沉声说道:“竟敢出卖我,你可知罪?”
胡子时激灵灵打个冷战,怔怔地看向林寒,莫不是把他的身份暴露出来了?
林寒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安静地看戏,看龚琦坤怎么演下去。
那错愕的神色,落入龚琦坤眼中,他已经知道答案,进一步喝斥:“为什么背叛我?”
安莹轻轻摇头,当初胡子时回来,她强烈要求处死他,可是没人支持。
胡子时再度看了眼林寒,终于明白,他被放弃了。
扑通,他跪了下去,“堂主饶命!”
“这是干什么?咱不兴这个!你都给他说了什么?”别看龚琦坤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则暗含杀机,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如果让莫夫人知道袭击她的人是太溪堂所为,莫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旦派来神机营绞杀,将会损失惨重,该死的家伙,他只是诈唬一句,没想到承认了。
“背叛组织,三刀六洞!直到血液流干为止!我愿意执行!”安莹抬起弯月刀,好久没见血了。
胡子时听闻瑟瑟发抖,扬起巴掌不停地抽自己的脸,“我错了,不该出卖太溪堂!”
“更不该出卖堂主!我只是给他说了那四人的名单,其它什么都没做,我……我要立功赎罪!”
“他是宋州武部负责人,不过,现在不是了,当时我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才答应做他的内应,其实我也是帮你盯着他。”
“莹姐,你去酒店捉拿他,还是我告诉你的行踪对吧?”
在胡子时看来,林寒必死无疑,为了保命,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和盘托出,“牛果夫被抓也是我透露的消息!”
林寒双手一握,随后又缓缓松开,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既忌惮他的威慑,又给自己留退路,岂会让他如愿。
幸好今天看出他的真面目,不然,早晚被他捅刀子。
宋州武部?竟是武部的人介入了,给太溪堂带来前所未有的危机!都是胡子时贪生怕死造成。
“子时,你让我太失望了!回到深城后,你不该隐瞒事实真相!知不知道太溪堂因为你,有可能遭灭门?”
咚咚咚,胡子时拼命磕头,以此祈求堂主的饶恕,“会议室里那些人,也是我让莹姐安排的,我心里只有太溪堂,只有堂主您!”
林寒一声长叹,“子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