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他打女儿那天,正在建鱼池,负责这项工作的是钟连池,那时,钟连池是他的得力干将,兼任打手,此人在少林寺多年,就他会大力金刚掌。
难道是他?潘国嶓拳头不由自主攥紧。
林寒所提出的证据直指钟连池,对他不薄,为什么这么做?
“婉香,你在天上看着,爸爸这就为你报仇雪恨!”
潘国嶓看向身边老者,说道:“老于,随我去抓凶手!”
老于点了点头,他也观察了尸骨,的确是大力金刚掌所致,暗中惊骇,认为林寒推断得非常到位,像是一个验尸官,比法医还厉害。
“林医生,稍等!”
潘国嶓带上老于走进楼里。
林寒眼睛微眯,说明潘国嶓对号入座,已经知道凶手是谁,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小师父,那老头不会去抓凶手了吧?”禇伟民望着潘国嶓的背影说道。
“兴许有精彩好戏!拭目以待!”杀女之仇,不共戴天,无论是谁,潘国嶓都不会放过,可是凶手会大力金刚掌,双方一旦闹翻,极有可能展开一场厮杀,林寒如是想着,仔细倾听着楼里动静。
“老于,看我眼色行事!”潘国嶓小声叮嘱一句,爬楼梯上楼。
砰,他愤然地推开一个房间。
“爸,那尸骨真是小妹的吗?”
“爷爷,你别被林寒骗了,那王八蛋狡猾得很。”
潘高毅父子二人齐齐出声。
潘国嶓没有理会,目光锁定钟连池,喝道:“连池,你为什么杀婉香?”
此时,钟连池站的位置比较特殊,在潘高毅和潘粤忠身后,刚才林寒和潘国嶓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
立即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冤枉!我跟小姐无冤无仇,为什么杀她?”
潘国嶓心里一沉,是钟连池干的,其眼中闪过的异色,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爸,钟老对咱家忠心耿耿,我小妹不可能是他杀的,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难免疑神疑鬼,你要冷静啊。”潘高毅急忙反驳,“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要妄加揣测,以免寒了钟老的心。”
“是啊,不要中了离间计,是林寒乱说的吧?不要相信他,那小子心肠歹毒,想让咱家内乱。”潘粤忠也不信是钟连池干的,关键是没有作案动机。
“连池,我要你亲口回答我!为何杀婉香?最好别逼我拿出证据。”一想到女儿惨死,潘国嶓无法呼吸,心太痛了,“这么多年,我没拿你当外人,一直拿你当亲弟弟看待!就这样回报我吗?”
钟连池神色有些纠结,使劲摇头,“小姐的死跟我无关!我没有杀她。”
潘国嶓深呼一口气,“婉香失踪二十年,竟埋于池底水泥下面!”
“我记忆深刻,第一次铺水泥就是二十年前,而且清晰的记得,在她失踪当天铺的水泥,当时是你带人干的活。”
“这也不能证明是我杀了人!跟了你大半辈子,居然怀疑我,太让我心寒了!”钟连池失望地摇了摇头,“早知道这样的结局,我应该早点离开你们潘家!”
潘国嶓脸色沉下,“不用狡辩了!能够悄悄埋于水泥下面的除了你,没有二人!”
他进一步指出:“婉香颈椎被拧断,头骨被击碎,用的是大力金刚掌!没想到养了你这么个衣冠禽兽!”
“老于,把他拿下!”
只有擒住钟连池,才有机会问出事实真相。
“老钟,你就承认吧,免得咱两个动手!”老于不紧不慢地走向钟连池。
嗖,钟连池跳到潘粤忠身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何况潘粤忠有伤在身,行动不便。
“钟……钟老,你干什么?快放了粤忠!”潘高毅受到惊吓,一边喊着,一边跑开。
“老钟,你知道跟我的差距,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放开小少爷!”老于后悔没及时出手,如今落得很被动。
潘国嶓眼神阴霾,厉声威胁,让钟连池放人。
“钟老,我跟你无冤无仇,别杀我!”潘粤忠还能说话,原本不相信钟连池杀人,现在不得不信,他的手摸向坐垫。
“潘国嶓,你们一家都忘恩负义,失望,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杀人,为什么要诬陷我?”
他手上逐渐用力,“是不是我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趁此机会把我除掉?好啊,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逼急了我就杀了他。”
“杀了粤忠,你能逃掉吗?”潘国嶓下达指令,让老于动手。
扑。
潘粤忠先动手了,他摸出一把匕首,刺在钟连池身上。
“该死——”
钟连池五官扭曲,低头看了眼匕首,手上突然发力,咔嚓,捏断了潘粤忠的脖子。
“粤忠——”
潘国嶓和潘高毅齐声呼喊。
“老于,杀了他,杀了他!”潘国嶓本想活捉钟连池,审问清楚再杀死他,一念之差,害死了孙儿。
“钟老,你好残忍啊!粤忠一直拿你当长辈!你却冷血无情!”
潘高毅不顾生死地扑上去,被钟连池一脚踢飞。
这时,老于已出现在钟连池面前,一掌拍出。
钟连池没有硬碰,横着移出几米,落在潘高毅身边,一脚踩下,咔嚓,胳膊严重变形,潘高毅一声惨叫。
砰,钟连池又补了一脚,击中潘高毅的脑袋。
反了,反了!
潘国嶓一边催促老于,一边退至门口,万一形势不利,便以逃跑。
老于与钟连池厮杀在一起,潘国嶓借机拖着儿子朝楼下跑。
“快来人,快来人……”
潘国嶓不停地呼喊,钟连池已狗急跳墙,老于要是不敌,整个潘家都会跟着遭殃。
“怎么回事?”看见父子二人狼狈不堪地跑出来,药泗邈好奇的问道。
“杀害我女儿的凶手造反了!谁帮我抓住凶手,重奖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