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军大获全胜,船队退回到小岛之上,在船头上鸣锣叫喊,摇旗大笑,好不得意。
王海抱着胳膊站在码头之上,冷眼看着对面的吴军,以往的官兵出动,基本都是全军覆没,这次东吴水军却能全身而退,刚才他们展现出来的战斗力,着实不俗。
不过这也不影响他们得了一场大胜,至少有飞鱼船在,东吴水军也奈何不了他们,只要在鄱阳湖中,他们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看着垂头丧气退回去的吴军,王海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强如东吴军队又如何,哪怕是专门训练水军的周瑜,也对飞鱼船束手无策。
吴军狼狈退回来,但有一半跟着凌操冲进贼军中的船队却全部沉没,这一次损失惨重,远超周瑜的预料。
凌操所幸在水底遇到潘璋,被他带兵救回,但也正是为了救凌操,被贼军抓到机会,凿穿了好几艘船,其他士兵损失惨重。
太史慈命人将凌操和伤兵送回到后营去救治,由吕岱继续部署守卫,鄱阳水贼的实力,已经远超普通贼军,必须要重新思索对策。
湖水的颜色很快就变得清澈,但有尸体不断浮出水面,还有破碎的船板和零散
的衣甲,都在证明刚才那一战的惨烈。
周瑜站在岸边面沉似水,久久未动,随着大浪翻滚,脚下漂过来几片帮着麻绳的竹子。
周瑜俯身捡起来,只见竹片中间被利器击破,碎裂开来,麻绳上还缠着破裂的木板,看样子应该是船板的一部分。
正观察之时,太史慈走上前去,言道:“都督,敌船高大,又有遮挡,艨艟冲撞不开,我看还是马上调楼船前来支援为好。”
周瑜收回目光,蹙眉叹道:“贼势猖獗,又熟悉鄱阳湖水域,此时调兵为时已晚,而且贼军在水底十分灵活,即便楼船前来,也十分危险,还要思索破敌之策。”
太史慈闻言默然点头,贼军的厉害之处不但在于飞鱼船,还有藏在湖底的那些水鬼,他们对大船的威胁更大,楼船虽然能对付飞鱼船,但一旦船底被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正说话之时,却见徐琨喜滋滋地快步走过来,大笑道:“都督,我有办法对付飞鱼船了。”
“哦?”周瑜眼睛一亮,赶紧迎上去问道:“徐将军有何对策?”
徐琨笑道:“我们的那艘飞鱼船方才被困在湖中,请都督随我前去一观,自然
便知。”
周瑜心中疑惑,和太史慈对视一眼,跟着徐琨快步往后岛走去。
缴获的那艘飞鱼船虽然派不上战场,但行驶速度极快,又能装载不少东西,便在后军往来运送粮草辎重,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很快来到后营水寨,只见士兵们正用缆绳拖拽那艘飞鱼船,船身在水中来回打转,摇摇晃晃。
徐琨带着周瑜来到岸边,指着船头的车轮:“都督快看,此船的轮子被水草缠住,动弹不得,整条船便如同绑缚手脚,完全被困住。”
周瑜看到这一幕,顿时眼睛一亮,抚掌大笑道:“真乃天助我也!”
太史慈也哈哈大笑:“若不是这艘船在浅水区域行驶,一时还真难找到其弱点,先前我也曾想破坏这车轮,奈何无法靠近大船,现在看来,却是不费吹灰之力。”
周瑜赶紧示意太史慈噤声,看看左右只有十几名水军,让他们就在这里清理缠在水车上的水草,三人快步回了大寨。
到了寨中,周瑜冷笑道:“原来那飞鱼船只能在开阔处行走,怪不得我们一直没有得知敌情,徐将军马上派人回去打捞水草,装在船中备用。”
徐琨领命而
去,太史慈皱眉道:“即便收拾了那些大船,但贼军水鬼极多,恐怕潘璋他们还无法对付,这该如何是好?”
周瑜却自信一笑,言道:“吾早有对敌之策矣!”
太史慈惊问道:“都督有何对策?”
周瑜此时已经完全想到了破敌之策,神情变得轻松自信,淡然一笑,言道:“要防那水鬼,其实倒也简单,可将毛竹劈成竹片,用麻绳裹在船底,竹片柔韧,刀砍不断,更何况是在水底穿凿?”
“哎呀,此计大妙!”太史慈眼睛猛地瞪大,他自然清楚竹子的韧性,平日里用刀剑都很难砍断,更不要说在水底用匕首挖凿。
旋即又蹙眉道:“都督既然有此妙计,为何先前不用?”
周瑜叹道:“方才在岸边,我也是看到半截竹片飘来,方知那贼军的大船船底都用竹片包裹,故而艨艟无法撞击其船,才知有如此妙用,看来这鄱阳贼之中,定有能人啊!”
太史慈点头道:“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周瑜点头笑道:“只要将船底用竹片包裹,对付那些水鬼,便无需再用潘璋下水,子义马上带人去砍伐毛竹,暗中准备此事,我自有安排
!”
“遵命!”太史慈领命而去。
周瑜又将潘璋传来,吩咐道:“你即刻赶回大寨,带领本部兵马连夜赶往南昌,从南昌调拨三千精兵,从鄱阳南部偷袭南矶山。”
潘璋以为周瑜因他作战不力,要将他调离前线,急道:“都督,末将今日对敌失误,实是为救凌将军,请都督……”
“非是为此!”周瑜抬手打断了潘璋,解释道:“我已有对付水鬼之策,此处已无需潘将军下水。南矶山也是紧要之地,若能夺得此地,我们便可对贼军前后夹击,一举将王海剿灭。”
潘璋这才转忧为喜,抱拳领命而去。
周瑜思索片刻,又命人将徐逸找来,吩咐道:“你赶回历陵,从城中召集工匠,连夜打造一千只铁钩来,需秸秆粗细,手指大小,不得有误。”
徐逸不明所以,但这是周瑜将令,也马上赶往历陵去准备。
几件事很快部署完毕,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