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李大目脸色大变,赶紧摆手,“奸计,这都是东吴的奸计……”
“哼,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白绕冷然一笑,大声道:“你投降东吴也就罢了,还想连我和众兄弟都害了,你如此不忠不义,背叛我等,还在这里装傻充愣?”
“白天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人还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白绕哼了一声,缓缓道:“李大目早想投降东吴,但仅献出唐县还不够,又和东吴勾结,先骗我出城偷了蒲阴,如今又和吴军串通好了要来攻城,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其心何其狠毒?”
“好个李大目,你敢出卖兄弟,老子跟着你真是瞎了眼了。”
话音刚落,李大目部众就有不少人叫嚷起来,拿着刀剑围上来。
白绕趁机大声说道:“兄弟们,李大目吃里扒外,我们先收拾了他,再与东吴交战不迟!”
府衙门外顿时一片叫嚷之声,李大目手下有些人还在犹豫,有些人已经围上来,白绕部下更是义愤填膺,直接冲了过来。
“慢着!”危急之下,李大目终于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大吼道:“这都是东吴的诡计,我李某人清清白白,绝对和吴军没有任何联
络,这样……”
李大目一把抓住白绕,双目赤红,咬牙道:“我马上带兄弟们出城,找吴军交战,杀几个敌将给你看看!”
“好!”白绕点头道:“若能斩杀敌将,我便相信你。”
李大目马上传令准备出战,转身回府衙披挂整备,白绕也让部下暂时退下,到城上来观战。
吴军大营中,一大早孙翊等人便围着诸葛亮,几位将领打赌贼军会不会出城,能不能看得懂那张图画。
诸葛亮却老神在在,笑道:“李大目看不懂,那白绕定能看明白,稍后李大目必会亲自出城交战,以证清白。三将军不必与他交锋,只需寥寥数语,不需动用刀兵,明日便可取城。”
“就这么简单?”孙翊不可置信,“难道李大目还会阵前怕了我,拱手投降不成?”
邢道荣笑道:“以三将军的虎威,必能震慑此贼。”
“少来!”孙翊摇头笑道:“若是我大哥来,或许有这个可能。”
诸葛亮正安排孙翊如何应对,果然营外鼓声大作,守军来报,贼军头领李大目出城,指明要与孙翊决一死战。
孙翊即刻披挂出马,来至阵前,打量着李大目,笑道:“果然如白绕所说,李大目名不虚传,你此次出城,
莫不是已经和白绕商量好了?”
“少来这套!”李大目气得眼珠子瞪圆,厉喝道:“吴狗,你们用离间之计,污蔑于我,今天我便斩了你以证清白。”
“慢来慢来!”孙翊不慌不忙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物,在掌心对着李大目:“你可认得此物?”
“黑山令?”李大目一怔,看着那块漆黑的令牌冷笑道:“这黑山令是张燕号令太行豪杰用的,但他现在投降东吴,已经不是黑山军头领,老子何必要听令?”
孙翊淡淡一笑:“当年黑山军众头领歃血为盟,你不怕遭报应,但白绕却怕,他可认此令牌。”
李大目冷笑道:“白绕现在就在唐县,你说这谎话,骗三岁小孩去吧!”
孙翊笑道:“白绕若不是听令于黑山令牌,为何见到令牌,便将蒲阴让出来?只因我答应他若是劝得你回心转意,便让他做中山郡守。”
“什么?”李大目眼睛瞪大,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孙翊淡淡一笑:“真假与否,你暗中派人到蒲阴打探消息便知。”
“不可能!”李大目大吼道:“白绕最早就跟着杨凤,他们又是同乡,绝不会投降官府。”
孙翊冷笑道:“难道你们想一辈子甘心
做贼,让儿孙们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吗?如今我大哥扫荡狼烟,举贤任能,平定九州指日可待,张燕早已认清局势,才决定归顺,张燕曾号令太行百万之众,他的眼光还不如尔等?”
李大目忽然想起来昨天酒席之上,白绕问起张燕,心中起疑:“难道白绕也这么想?”
孙翊叹道:“那白绕本也是朝廷官员,因十常侍乱政才不得已落草,如今我军中赏罚分明,境内百姓安乐,白绕自然也想改邪归正,一展抱负,光宗耀祖。唯有杨凤至今怙恶不悛,残害百姓,他迟早自取必亡。”
李大目眉头微皱,忽然冷笑道:“这又是离间之计,白绕既然想改邪归正,你们为什么还要写信污蔑我,挑拨我们?”
“那封信被你发现了?”孙翊故作吃惊,摇头叹道:“既然你看到了,其中之意也该明白了吧?本将是提醒白绕,如果你满脑子还是想着占山为王,那就连同唐县一锅烩了。”
“什么?”李大目一怔,问道:“你说那画上的东西不是……而是一座山?”
“不错,阁下脑子里装的可不就是黑山吗?”孙翊点点头,问道:“难道还是其他东西不成?”
“不不不,就是黑山,老子对黑山军
忠心无二!”李大目连连摆手,反倒有些窃喜:原来那是一座山啊!
才明白白绕故意曲解画中意思,是怕自己发现破绽,竟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又问道:“那大冬瓜又作何解释?”
“什么冬瓜?”孙翊一怔,失笑道:“你说脑袋旁边之物?那分明是一个糖罐,如今江南盛产红糖,都用此物盛装,先前就送了白大帅一罐,你认不出,他必定认得。”
“糖罐?”李大目一愣,旋即咬牙道:“原来是糖——唐县!”
孙翊叹道:“阁下虽有忠义之心,只可惜不能为国家栋梁,甘作绿林草寇,认贼作父,便是最大的不忠。”
“哼,我自有决断,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