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在赤壁遇刺,消息传开,江南一片震动,无不唾骂五溪蛮人恩将仇报,贼性难改。
蛮王沙摩柯闻讯,当即带领部众南下,赶奔部落调查情况,荆南境内人心惶惶,担心蛮人再次叛乱。
建业城东的一间大院,门口张灯结彩,写着“囍”字的的大红灯笼在风中飘荡,院中人声鼎沸,一片欢笑。
庭院之中,须发灰白的黄忠身穿红袍,精神抖擞,却眉头微皱,愁容满面。
孙匡走进来叫道:“黄将军,宾客已到,你怎得还在此闷坐?”
黄忠站起身来,叹道:“主公遇刺,我们却在这里大吃大喝,我心中难安呐!”
孙匡笑道:“将军多虑了,兄长此番有惊无险,也是大喜之事,宾客已到,快到前厅去吧!否则被三哥知道,定要责怪我办事不力!”
今日是黄忠和貂蝉大喜之日,徒弟孙翊镇守北方不能回来,便拜托孙匡主持大事,代他行礼。
原本黄忠只想摆几桌酒席,请亲近的朋友吃喝一顿便算礼成,毕竟他们不是年轻人,再加上孙策遇刺,不想大肆操办。
孙匡坚决不同意,非但广发请柬,还将自己的别院让出来,张灯结彩风光大办,黄忠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孙匡拉着
黄忠来到前厅,江东文武官员几乎都到了,偌大的院子里人满为患,鼓乐震天,好不欢快。
“吴侯到——”随着一声唱喏,黄忠赶紧出门响应。
只见孙权携礼而来,虽然年仅二十岁,但气度雍容,沉稳有度,这两年治理江东,孙权的能力也得到大家认可。
黄忠抱拳道:“岂敢劳吴侯亲自驾临,老朽不胜惶恐。”
孙权抱拳道:“老将军为东吴立下汗马功劳,又是三弟的师傅,我身为晚辈,理当前来。”
黄忠问道:“不知主公现在情况如何?”
孙权也知道大家为此事担心,向众人/大声道:“诸位不必挂怀,大将军已离开夏口,不日将到江东。”
众人一片欢呼,全都放下心来,该吃吃,该喝喝,黄忠将孙权迎进大堂,让在正位入座。
席位之上,年长的张昭、张允、黄盖等都在,看到黄忠梅开二度,都十分欣慰。
半生奔波,为其子治病,最终医治无果,以致于心灰意冷,如果不是遇到孙策和张机,又如何能有今日?
黄忠心中最感激的便是这两人,孙策对他有知遇之恩,得其重用,才能建功立业,张机让他枯木逢春,可谓是再造之恩。
敬过众人,黄忠亲自到邻桌向张
机、华佗几人敬酒,两位神医的名号早已传遍大江南北。
原本医工没有资格坐在大堂,是黄忠刻意安排,再加上二位的名望,大家倒也没有什么异议,反倒十分客气。
人生在世,谁没有个大病小灾的,如果得罪了这两位,治病之时不愿尽力,病治不好不说,可能连人都能给送走。
正敬酒之时,却听门外鼓乐大作,乔峭当先跑进来,大叫道:“大将军到,大将军到了!”
院子里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起身,黄忠听到叫喊赶紧出门,便见大门口一人/大步而来,身形高大,气度非凡,正是孙策。
“哈哈哈,还好来得及时!”孙策大笑着上前抱拳道:“恭贺老将军喜结良缘。”
黄忠忙迎下台阶:“听闻将军遇险,我等心下不安,终于平安归来了。”
“全托了老将之福!”孙策摊了摊手:“只可惜来得匆忙,还未曾备礼,回头一定补上!”
孙河在一旁笑道:“听闻老将军今日大喜,我们驾船连夜赶来,总算赶上了。”
黄忠见二人都是头发凌乱,风尘仆仆,大受感动,抱拳道:“主公能亲自前来,便是黄某之幸,快请进!”
孙权、孙匡和文武官员全都迎出来,纷纷施礼,两
年未见,神情激动。
“都免礼!”孙策向众人拱手道:“今日黄老将军才是主人,不要搞得喧宾夺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娶亲呢!”
孙策一句话,说得众人哈哈大笑,看他安然无恙,所有人都心中大定。
“都看着我干嘛?”孙策拉着黄忠向堂内走去,摆手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随着孙策到来,整个酒宴气氛更加热烈起来,到处都是吆五喝六之声。
孙策也是感慨不已,他当初让袁耀把貂蝉接到江东,只是想看看这位名垂青史的美人,让她安定下来。
如果有机会,也可能将其拿下,但凡是个男人,应该都有这样的心思。
但自从听孙翊说黄忠对貂蝉动了真情,便彻底打消了念头,暗中成全二人,貂蝉本以自己是残花败柳不肯答应,这次出征归来,总算喜结良缘。
黄昏时分,孙策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府中,进门便见一个小不点歪歪扭扭,正在花园里学步。
后面的大乔愈发妩媚,生过孩子之后,整个人更多了几分韵味,像是熟透了的荔枝。
看到孙策,赶忙将小孩抱起迎上来,双眸波光闪动,抓着小手晃动:“小妍,快叫爹!”
离开时还在襁褓中的婴孩,转眼
长得水灵可人,孙策伸手笑道:“小家伙,给我抱抱!”
“哇——”小姑娘忽然见到陌生人,还满身酒气,一头钻进大乔的怀里哭了起来。
孙策一声轻叹,上前连大乔一起搂住,柔声道:“是我辜负了你们母女!”
常年征战在外,聚少离多,转眼又是两年过去,虽然成为天下人眼中最风光的英雄,但谁知他心中对家人的亏欠?
“嗯嘤,小心被人看见!”大乔俏脸通红,挣脱出来,哄着小家伙,低声道:“我的夫君是大英雄,如此便足够了。”
二人说着话向后堂走去,孙策低声道:“还不把这爱哭鬼交给奶娘?”
“啊?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