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又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我跟你说说,你帮我参谋参谋看看可不可行?”
李清照咬着嘴唇不说话。
贾瑞道:“事已至此,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害怕官府清剿,跟梁山上那些人虚与委蛇,投靠梁山!
若是能在梁山上有些影响,也好让他们尽量少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
或许以后还可以暗中除掉宋江这样的败类,再使梁山上这些人能为我所用。”
“这……”李清照没想到贾瑞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可又有什么不对。
“你……既然你是朝廷的官,为何不干脆跟天子说明了这些,诏安了他们岂不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大功劳?”
贾瑞看了一会儿李清照才说道:“你也能问出这等问题……
我且问你,被诏安了让他们做什么去?听朝廷那些奸臣的指挥去镇压百姓?
这种朝廷,被诏安了也是死路一条!
你是聪明人,我不多跟你解释想来你也能想得明白。”
“那……你要梁山上那些草寇也为你所用,你……真的想要造反么?”
贾瑞嘿嘿一笑:“我若是告诉你我要收复燕云十六州你信么?”
李清照也被贾瑞这个想法给震撼了,震惊之余看贾瑞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贾瑞清了清嗓子继续装逼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二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澶渊耻,犹未雪;英雄恨,何时灭!带吴钩复我幽云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李清照的眼睛已经开始冒小星星了,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真男子!
“原来……原来大人竟然有如此抱负,是清照有眼不识荆山玉,误会大人了,方才还冒失打了大人,请大人不要与我这等没有见识的妇人一般见识……”
说着就要跪下给贾瑞磕头谢罪。
贾瑞忙搀扶起来说道:“这如何使得?快快起身。我又何尝怪你了?
这种事,我也不好四处宣讲,又有几人能猜透我呢?
唉,做大事的人注定都是这么孤独吗?微斯人,吾谁与归?”
说着脸上尽是落寞之色,手却仍扶在李清照的腰间不放开,似乎只顾着感慨自己的寂寞了。
李清照刚悄悄挣脱,贾瑞却又说道:“清照,我这些话如今都跟你说了,你切不可外传,切记,要紧要紧!”
李清照便忘了挣扎,低垂螓首道:“我……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误会了你,你也不会对我说出这些来。
你放心,我就让这些事烂在肚子里,再不会跟别人说半个字。”
贾瑞一手垫着李清照的下颌使她抬起头来柔声说道:
“这是什么话?我不过嘱咐你一句罢了,还能信不过你么?
说句真心的话,虽然我同清照不过几面之缘,我却第一次见到你就当你是个知己。
如今这些话对你说出来我心里也畅快了不少。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我哪里敢称是大人的知己,我……”
话未说完,却见贾瑞的脸离着自己越来越近了。
李清照只觉得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竟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只得将眸子闭上了来个眼不见为净。
就在两唇要碰到一起的时候却听得外头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李逵那大嗓门喊道:“贾瑞那厮在哪里?看我把你砍做两段!”
李清照吓得花容失色,水蛇一般将身子一扭就挣脱了贾瑞的膀臂。
贾瑞不禁恼羞成怒,把腰间左轮就给扥了出来一脚踹开门道:“我看谁他妈想砍我?”
原来宋江到底还要留些脸面,便果然让人去阻止李逵等人的杀戮。
那李逵正在兴头上听宋江说不让杀人了哪里肯依?
一打听是贾瑞又来捣乱不由得怒从心起,冲进来就要找贾瑞理论。
鲁智深等人自然不会让李逵伤了贾瑞,还没等他进二门就同武松等人给他按在地上了。
只是碍着宋江的面子不好怎样他。
李逵又是不服又是生气,便破口大骂,连宋江也劝不住。
贾瑞只恨李逵搅了自己的好事,骂道:“你个只知道杀人的畜生,想砍我?二郎,给我打他!”
武松巴不得一声,抡起斗大的拳头就往李逵身上招呼。
李逵又被压制着动弹不得,骂道:“小白脸子,你仗着人多有什么本事?当我梁山上没人么?”
贾瑞也不理,只拿着枪抱着肩膀看李逵挨打。
宋江不止从哪里冒了出来保住了武松的胳膊说道:“快快住手,切莫伤了兄弟们和气!”
贾瑞等着武松又狠劲在李逵腰眼上捣了两下之后才说道:“二郎快住手,切莫伤了兄弟们和气~”
武松会意,换拳为脚又狠劲踹了几脚才罢手。
“哎,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贾瑞一面朝着武松竖大拇指一面骂道。
“二哥说让我住手,又没说住脚!”武松好像一根心眼一般。
“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贾瑞指着武松的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李逵到底是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一流,这会儿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擦了一把鼻血骂道:“你这算不得好汉,你若有种,跟爷爷过两手!”
“铁牛,不得无礼!”宋江喝道。
“公明哥哥,咱们打下了青州城,凭什么还要听他这厮指手画脚?”李逵一脸的不甘心。
“你?打青州城?你能要点脸吗?你这叫捡了一座青州城!
还尼玛有脸说这话,进来二话不说就烧杀抢掠,抢粮抢钱抢女人,瞧你那点出息!
怎么着?上辈子是你是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