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朗和柳蕊连河灯都来不及放,就匆匆忙忙地回来了。
他们在凉亭后,发现了人事不省的萧韶光。
柳蕊还在地上寻到了赵宛舒落下的荷包。
至于赵宛舒和萧承煜几人都不见踪影了。
叶奉贤中途给辛姣姣去买瓜果,他愤愤不平捧着一堆东西回来时,就看到面色难看的两人。
他一脸懵逼,但也认得其中那个是赵大夫的哥哥,所以见此情况,他嘀咕了句,“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赵大夫她们呢?不是说好在这放河灯的吗?咋不见人影?”
“难道辛姣姣突然又改主意,抛下我,单独和赵大夫她们放灯了?”
待得见到赵容朗抱着昏迷的萧韶光,得知辛姣姣也失踪后,叶奉贤慌得东西掉了一地。
他脸色惨白,两股战战,“完了完了!我爹肯定要打死我!这可怎么办?”
辛姣姣可是尊大佛,这回可不是打一顿能了事的!
赵容朗头脑一片混沌,听到叶奉贤的惨叫,才勉强回神,他强自镇定道,“叶公子,我这先把柳姑娘她们送回柳府,你回去看看能不能喊人出来寻人,我等会就来。”
他必须先把人送回去,还得看看能不
能从萧韶光嘴里得到线索。
叶奉贤恍然回神,他咬着手指,毫无章法地应道,“对对对,你说得对!我,我得赶紧回府召集找人!这些混账东西,也不在这地界看看,什么人都敢动!回头小爷就拔了他们的皮!”
说着,他也不顾地上的东西,火急火燎地跑了。
柳庆云夫妇也没想到,出门时好好的一群人,回来却少了两人。特别是看萧韶光这副模样。
柳夫人急忙招大夫过来诊治。
赵容朗简单地陈述了遍事情,脸色很是沉重,脸色都白的透明。
柳庆云:“可仔细查探过现场,可有什么头绪?”
赵容朗摇头,“那位置偏僻得很,当时又黑得厉害,看不真切什么。叶公子回府喊人去现场寻了……我先把小光和柳小姐送回来,也准备跟着去找……”
“如果实在是找不到,就只能报官……”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柳庆云:“你先别急。失踪的有刺史之女,乃是重中之重,叶家定然也是心急如焚。”
“至于报官,以防名节,叶家肯定不会让的。”
世家贵胄最是看重名节,姑娘家贸然失踪,哪怕是最后救回来无事,但却也会有
流言蜚语。
顾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叶家定然不会允许,只会私下加大力度找。
赵容朗:“那怎么办,难道就干看着?”
正说话,给萧韶光看诊的大夫过来禀报,言对方只是受了惊吓昏厥,好生喝两贴安神药就成。
而听说萧韶光已经醒来,赵容朗是一刻都待不住,立马前去见人。
萧韶光醒来还有些懵,待得见到熟悉的人影,听到问话,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眼泪滚滚掉落。
他边捂着脸大哭,边回道,“哥哥和阿宛姐姐,呜呜呜,他们都被黑衣人带走了,怎么办……”
“什么黑衣人?”赵容朗着急地扶住他的肩膀,急切问道。“你仔细说说!”
萧韶光疼得瑟缩了下肩膀,此时,他小脸苍白如纸,忍着哭和痛,磕磕巴巴地叙述。
当时他们到了会合的凉亭后,没过一会,辛姣姣和叶奉贤也来了。
辛姣姣觉得月色好,想吃瓜果赏月,就赶着叶奉贤去买小零嘴来,这也是叶奉贤能够避开的原因。
本来辛姣姣和赵宛舒聊得很是投机,结果变故发生得很突然。
一群黑衣人蓦然从水里钻出来,持着大刀,就气势
汹汹地朝着他们砍来。
萧承煜几乎是立刻就把萧韶光藏到了凉亭后,再进行的反击。
而赵宛舒和辛姣姣,一个不会武功,一个武艺不精,瞬间就被制住。
萧承煜本是不怕这些人的,可架不住他们拿两人作威胁。其中一个直接就拉着跳河了,所以萧承煜最后只能放弃抵抗,随着一道被绑走了。
说到这,萧韶光哭得直打嗝,“都是因为我。如果当时哥哥不先护我,阿宛姐姐她们就不会被抓,哥哥肯定打得过他们的……都是我的错……”
几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
柳夫人一边揽着哭得不接下气的他,一边低声哄着:“莫哭莫哭,他们不会有事的……”
赵容朗听着这些人个个持刀,黑衣蒙面,脸色白了又白,心就凉了半截。
“……怎么会……我和阿宛在宛城明明毫无树敌……”他看向同样面色不好的柳庆云,哽咽道,“您知道,这些人是谁吗?”
柳庆云觑向自责的萧韶光,抿了抿唇,“不大确定。阿容,我们先去趟叶府,跟他们说说这些情况,交换下情报先。”
他其实也不确定,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寻仇萧家兄弟的,毕竟
这些人可不像是亡命之徒。
所以,他不敢说出来,徒增赵容朗的担忧。
柳庆云见赵容朗焦头烂额,安抚道,“你莫要慌张。有阿煜在,事情就好办一半。”
“你别看阿煜他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他功夫了得得很。阿宛姑娘有他护着,必然是没事的。我看咱们先等消息,也比当无头苍蝇强。”
本来柳庆云也很担心,只是一听萧承煜也在,心也就定了不少,毕竟以他的能耐,以及对赵宛舒的上心程度,便是自己出事,也不会让赵宛舒有事。
他原地打了个转,想了想,“这样,我把府中的下人也召集来,咱们跟着叶家一起私下寻人。我们先去趟叶家,然后我再去顾家打探打探情况。”
赵容朗舒了口气,忍着焦灼,拱手道,“劳烦您了!”
他攥紧手掌,咬紧牙关。若是阿宛出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
但他也知道,心焦起不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