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释帆一脚踹开凑上来的乐丰,“提你个头的亲!你看少爷像是那么饥不择食的,天天就想着姑娘的吗?就那没胸没屁股,长相也就凑合的,少爷府中那几个美妾哪个不甩她几条街的!”
乐丰抱头忙道,“是是是,我这不是怕您吃腻了山珍海味,想吃吃清粥小菜吗?”
他也委屈啊!
他不就是想多揣摩揣摩少爷的心思,让少爷高兴嘛!
赵释帆懒得搭理他,“行了行了,别给爷贫嘴!我问你,那个赵青桃的亲爹,你见着了吗?”
“啊,我,我没见到!就,就听说他是跟赵李氏是住在一起的,他很是孝顺,赵李氏被赶出去后,就只有他不离不弃地前去照顾。”乐丰回道。
赵释帆以拇指揉了揉额角,“我想去梨花村走走!”
“少,少爷,您去那穷乡僻壤干什么?”乐丰吃惊。
“让你去就去,你哪儿屁事那么多!”赵释帆恼火地拧他,“快去!准备准备!”
乐丰被拧得耳朵通红,他连忙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这就去。”
他心里嘀咕,少爷还说对那个赵青桃不上心,这都要亲自去村里看了,指不定啊,是
碍着赵大夫的面,不好跟理阳侯府那边起冲突,这才这般周折!
不过是个农女,少爷倒是能费心!
他自以为摸透了赵释帆的心思,颠颠儿去办事了。
赵释帆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乐丰,他心里藏着事儿,面上也就不大好看,他必须亲自去梨花村见见赵青桃的爹娘。
乐丰雇了车,然后赵释帆就一路去了梨花村。
梨花村离得近,不过须臾就到了,赵释帆先下了车,让车夫在村外等着,他们走路入村。
梨花村没有他想象那么脏乱,现在村里因着有个粉丝厂,家家户户都有了生计,村里也有了入账,前阵子苗正阳就组织村里人给大路铺了层小碎石头,倒是免了下雨有泥水。
村里难得来了个外来户,有热情的村人就上前来问,“小哥是来找阿宛看病的吗?她家,就在那头,你朝着这里朝前走,走到底部,看到一座山靠着,那就是她家了。她家院子是四合院,最是醒目了!”
赵释帆皱了皱眉头,往后偏了偏,倒是乐丰很积极地上前,“大婶,我们不是来找赵大夫的。我们是想来问问赵青桃家怎么走?”
“赵
青桃?”村妇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来寻赵青桃,她狐疑地打量了两人,“你寻她做什么?阿桃可是好姑娘!”
这是把他们当成不好的人了!
乐丰连忙道,“大婶,您误会了,我们是找赵青桃姑娘有事。她不是会刺绣嘛,我家东家看中了她的绣工,想去见见她,谈谈生意。”
他调查过,知道赵青桃会往城里送刺绣帕子,这是村里姑娘家女红好,都会做的营生。
村妇这才放心,“那敢情好,她们孤儿寡母的,我们也是担心。这样啊,她们家就住在那头,你们拐过去第三户就是了。”
乐丰道了谢,刚要走,赵释帆却是开口问道,“那赵二湖家怎么走?”
“赵二湖?”村妇不知道怎么又扯到赵二湖了,“你见他做什么?”
她越发觉得赵释帆两人可疑了。
乐丰机灵,他连忙道,“是这样的,我们东家打听到赵二湖做事利落,就想也寻他做做事。”
说着,他还撒了一把铜钱过去。
村妇这才眉开眼笑,痛痛快快地指了路。
赵释帆抬步就走,乐丰抹了把汗,亦步亦趋跟上,“少爷,您这是要干甚?不对
,这不是去赵青桃家的啊,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赵释帆没有吭声,而是加快了脚步,很快走到了赵二湖租的房子外头。
房子低矮,上头盖着茅草,外头的院子没有打理,看着甚是潦草,可以说,便是赵释帆家的仆从都没住得这么糟糕的!
赵李氏听到外头的响动,以为是赵二湖回来了,她已经能下地了,她托着后腰,吭哧吭哧地扶住了门框,嘴里骂骂咧咧:“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我让你买点肉回来,你记不记得?我要喝肉粥……”
话音未落,她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一身锦衣华服的赵释帆,一打眼的时候,她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很快就被对方那周身笼罩的贵气和那佩饰给惊到了。
她哆哆嗦嗦地道,“这位,这位大爷,您是有什么事儿吗?”
赵释帆摸了摸随身携带的玉扇,掀起眉眼打量着对面的腌臜婆子,淡淡道,“这里是赵二湖的家?”
“这,这……是不是赵二湖惹了什么事?我,我就是来拿东西,我不熟的。”赵李氏连忙道。
她怕对方是来寻赵二湖麻烦的,率先就把自己摘清楚。
赵释帆闻言,挑了
挑眉,“他不在?”
“是,是的,他出去了。据说是去做工了吧!您要是找他,晚点再来。我,我得先回去了!”说着,赵李氏就装模作样地拿了样东西,就颤颤巍巍地往外走。
一副真是来借东西的模样。
赵释帆眯了眯眼,乐丰刚要说话,就被他给拦住,眼看着赵李氏走远,赵释帆转身就要走。
乐丰惊讶,“爷,咱们不等等啊!这是要去哪里,去赵青桃家吗?”
“刚才那婆子就是赵二湖的娘吧?这当娘的,还以为咱们是来寻赵二湖麻烦的吧?跑得可贼快啊!”乐丰嘀咕道。
那演技他都替她尴尬!
赵释帆还没来得及说话,迎面就看到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男人走来,男人高大威武,身上的衣裳很是破烂,面上都是风霜,却无法遮掩住他年少时的英挺。
乐丰还在叽叽喳喳,赵释帆却是骤然停住了脚步,脸色刹那间变得格外难看。
乐丰走了两步撞上了赵释帆的腰,“哎哟,少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