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江飞凤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目光到处流转移动,“行了,你们赶紧去。”
赵容涛本来还想说话,却被江逐月暗暗给踢了一脚,他只能无奈地砸巴了下嘴,跟上了江明衡的脚步。
江逐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暗想着,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吃得花!
江飞凤转了一圈,还是没瞧见人,她推了推江逐月,“你给我仔细瞧瞧,人来了没有啊?我还想跟他说句祝福呢,他住在外城,该不会是迟到了吧?”
江逐月:“……”
“我找找看。”
两人以及几个丫鬟都张大了眼,都往人群里打量,也不知道是仇敌间的感应还是如何,江逐月一眼就看到了人潮涌动中逆行而出的赵宛舒。
而赵宛舒抬眼也注意到她,两人相顾无言,很快都纷纷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两人同时在心里想到,真是晦气!
柳蕊注意到赵宛舒半天没说话,忍不住回头望来,“阿宛,怎么了?”
赵宛舒淡淡道:“……没事,刚眼睛不大舒服。咱们在内城逛逛再回去吧!”
“成。”柳蕊也是兴致勃勃。
而这边,江飞凤却是找得有些不耐烦了,她问道,“还没找到人吗?你们有没有认真找啊,再不好好儿看看,回去别怪我摘了你们这没用
的两罩子!”
丫鬟们吓了瑟瑟发抖,找得更仔细了。
而江逐月也猜到,她们应该就是来送赵容朗的,而此刻,赵容朗应该早就去排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进了贡院里面。
这样一来,等会江飞凤没得偿所愿,定然会发脾气的。
她想江飞凤偶尔的那些恶作剧,心里也很是反感,故而,她想着自己不痛快,那就让别人也不痛快。
所以,她很快定了定心神,指着赵宛舒道,“江姐姐,那不是赵宛舒吗?她是赵容朗的妹妹,定然是来送人的,现在人怕是都进了贡院了,咱们也是见不着了。”
“不过,她旁边站着的就是我二哥的那个未婚妻。你要去见见吗?”
江飞凤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就是那个柳什么蕊……我得去见见!”
她得去看看什么姑娘才能这般不要脸地霸着人家强嫁!
连她都没那么做过,她凭什么敢!
故而,两人很快就带着一堆仆妇堵在了柳家的马车前,赵宛舒见到江逐月竟然找上门来了,心里烦躁,特别是在看到她身边的江飞凤后。
心中的不悦也达到了顶峰。
柳蕊不明就里,她见到气势汹汹的两人,吓了一跳,忍不住抓住了赵宛舒的手,探头望过来,“你,你们想,想干什么啊?”
她是不认识江飞凤的,可她认知江逐月。
想起江逐月曾经对自己的欺骗,她现在对着江逐月就没有好脸色,只是她的胆子向来小,性子又敏感,故而见得气势凌人的江飞凤,她也有些紧张。
而她一紧张,难免说话也有点不利索。
“原来真是个结巴啊?”江飞凤挑了挑眉。
柳蕊最不喜欢别人提起自己这个缺点,她曾经因为这个受了不少嘲笑,若不是赵宛舒鼓励她,爹娘也帮她,她也不会一点点克服心理障碍。
现在很多人都因为她说话流利,对她再也没有那种歧视了。
可饶是如此,这也是她心底最深刻的痛。
她分明没有在江飞凤跟前表露过,对方竟然知道,那说漏嘴的就只有江逐月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江逐月,“你,你怎么能那么做?”
这简直是太坏了吧!
江逐月别开眼,她现在对柳蕊没有丝毫好感,只要谁跟赵宛舒好,那就是她的敌人。
江飞凤见她说话都带着颤音,心里给她打上了“上不得台
面”的标签,抬了抬下巴,问道,“你就是柳蕊?赵容朗的未婚妻?”
柳蕊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是,你有什么,什么事吗?”
她并不知道江飞凤看上赵容朗的事情,赵宛舒兄妹两都不约而同地瞒住了她,不为了别的,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他们自然都会拒绝。
而柳蕊本来就有些自卑,心思又细腻,若是叫她知道了,难免会难受。
不过是个插曲,所以他们都没放在心上。
此时,见江飞凤竟公然寻上柳蕊,赵宛舒皱了皱眉,她还以为两人是来送江明衡科考的,没想到竟还在这堵人。
她把柳蕊拉在身后,往前一站,神色如常,语气冷淡道,“江小姐,上次的事情,我以为说得很清楚了,没必要再谈了。这次我们只是来送家兄科考,还得赶回去,就不与江小姐多谈了,告辞。”
说完,她示意柳蕊先上车。
江飞凤却不肯善罢甘休,“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我今天来,就是来找她柳蕊的。我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姐妹情深,但再如何,你也不该让你兄长给你背负这份情谊,让他今后一生都过得苦闷不堪。”
“如此,你还配当他的妹妹吗?”
柳蕊一脸茫然。
赵宛舒:“……”
她一脸惊异地看向江飞凤,仿佛她多长了两个脑袋一般,语气古怪:“那也是我们的事,跟江小姐有什么关系?江小姐若是闲得慌,我听说街角有家酒楼的说书极好,倒不如去那边听听。”
“或者,城门口不是很多人家在布善施粥,小姐也可以去体恤下民情。那样兴许你就能找到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做了。”
“你在嘲讽我?”江飞凤听出她话中意思,气得脸都红了,她指着柳蕊道,“我为什么不能管?我就是好打抱不平。特别是你,你仗着你父亲对赵公子有恩情,你还迫使他娶你,实是可恶至极!”
“什么?”柳蕊一愣。
“难道不是吗?赵容朗根本就不喜欢你,他答应娶你只是因为感激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