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邪抱着姬音澜,看到青年的脸色阴沉如水,老者的表情微略有些僵硬,眼里有寒芒一闪而过。
他心中冷笑,当即说道:“大将军,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在舜益主城给音澜准备了府邸?带路吧,别杵这里了。”
“小……”
青年怒而呵斥,刚开口,老者就将他拉到了身后,笑着对姬音澜和君无邪说道:“臣将糊涂了,这便在前面带路。”
“大将军笑得这么灿烂,看来心情很好啊。也对,今天剪除了叛徒,还抓了个西林元帅的儿子,的确是令人很舒心的事情。”
“君公子说笑了。”
老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君无邪没有再理会他,抱着姬音澜,和灵妃走向了马车。
将姬音澜放到马车里面后,他将罗冒和两个叛将栓在马车后面,这才驾车来到老者面前。
这时,那个青年狠狠咬着牙,目光幽冷地看着他,那眼神简直跟要把他给吞了似的。
他怔了怔,对老者说道:“大将军,你家公子眼睛似乎有些问题,时不时翻白眼,这好像是白内障的征兆。”
老者脸上的肌肉顿时狠狠抽动了一下。
那个青年气得浑身发抖
!
狗屁的白内障!
他真想当场将那个可恶的小子给打死!
“走吧,我们该走了,这里血腥味太重。”
老者打着哈哈,带着人在前面开路。
玄甲将领们则跟随在君无邪的马车两侧。
车内。
姬音澜看着月瑶,眼里充满惊讶,脸上却有浅浅的笑容。
她心里很震惊,也很感慨。
几个月不见,没有想到小月瑶突然就长这么大了。
这样的变化,说来有些匪夷所思。
但她却知道,这种事情发生在月瑶的身上,其实是在意料中的事,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
“无邪,月瑶的问题彻底解决了么?”
她这般问道。
“暂时解决了。”
君无邪摇了摇头,但却没有多说。
“音澜姐姐,我没事了。”
月瑶拉着姬音澜的手,姬音澜的娇躯微微一颤。
跟着她的手握在一起,她有种错觉,在这一刻,似乎能直通月瑶的心灵,看到她内心所思所想。
莫名的,她的脸微微泛起了些许红晕,不由得看了君无邪一眼。
却发现君无邪怔怔出神,还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无邪,刚才那个青年……”
“你不用
解释,我对他没有兴趣。”君无邪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的说道:“我在都城听到的消息是,你在这里一切都好,还以为你早已掌控了边疆的一切。”
“谈何容易……”姬音澜叹了叹,道:“我虽是三军元帅,统领大周两千万兵马,但终究是根基浅薄。我上任不过才三年罢了,可这里原本的将领,却是在此盘踞数十上,甚至数百年了……”
“那位大将军,你似乎有些忌惮他?”
“谈不上忌惮,秦将军是我大周的镇西大将军,世代盘踞边疆一线,手握重兵。这里的边军共有三百余万,军中的将领,一半以上都是他的心腹。现在战事紧急,我只能顾全大局。”
“我看他之前的态度,表面上恭恭敬敬,可行事却独断独行,在未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就给你找好所谓的府邸,又强行让你去主城,这像是一个臣子,一个下属应该做的事情吗?”
姬音澜神色凝重,道:“我统兵以来,早看出了边疆的问题,秦山越来越脱离朝廷管制,长久下去,必生祸端。这几年,我一直在边疆安插我的人,让他们进入边军,为校为将。经过几年
的替换,才勉强将秦山的心腹将领数量控制在边军将领总数的一半左右。”
“你身为元帅,有些事情不好做,那就让我做!此人,若是忠于大周,倒也没什么,但我感觉他城府极深,并不值得信任。现在,边疆情况复杂,西林军队残暴凶狠,我们大周军队要抵挡起来本就不易。就算你稳住了秦山,也很难将边军凝聚成铁板一块!一军不可有二帅,你必须得对边军有着绝对的指挥权与控制权!”
“秦山老谋深算,做事很小心,从不留下任何把柄。我不是不想动他,而是迟迟未等到机会。要动镇西大将军,若没有充足的理由,必引起边军哗变,给西林大军可趁之机。”
“机会不是来了吗?”君无邪看着姬音澜,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可你之前竟然想要放弃,是不想让我卷进来吧?你担心我应付不了?”
姬音澜沉默,片刻后叹息道:“秦山城府这么深沉的人,今日若真居心叵测,有什么行动,那必然是做好了周全的谋划,便是我也没有把握能从容应对。你不是军中人,又何必非要走进这个泥潭呢?”
“不
错,我并非军中人,但你却是我的人!这个泥潭,我非蹚不可!这件事情,必须一次性给解决了!就这次,不管他给不给我们机会,我都要做!否则,你让我怎么放心离开舜益去南域古城?”
“好,我都听你的。”
姬音澜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了。
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君无邪的决定。
这个男人,一旦决定给了,或许只有月瑶才能左右。
可月瑶永远都不可能去反对他,这就是个死循环。
她除了依着他,再没有别的选择了。
“呀呀,你这个渣男,脚踏两只船,还这么霸道,也不知道她们都看上你哪点了,什么都顺着你,真是的!”
苏小小气呼呼,很为月瑶和姬音澜感到不平。
“看上我哪点?”君无邪摸了摸下巴,道:“当然是看上我高,我帅,我有才啊。你们四个,就你不懂得欣赏本公子的美。难道他们说的胸大无脑,真有这么回事?”
“啊呀!君无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