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周二少和郑凌瑶的关系,加之平日里,不管是周钊文还是郑凌瑶,两人的行事风格都尤为高调。
并且还有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解约事件在前。一时间,北城周家较之其他被卷入其中的人员,可谓是处于风口浪尖。
在网上的讨论度不仅最高,甚至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有了词条,可见其有多名声大噪。
与此同时,北城的周家大院
原本通宵享乐狂欢,早晨才堪堪睡去的周钊文,还没睡熟,就被不少狐朋狗友打来关心事态的电话给吵醒。
听着那乱哄哄的问询声,对网上舆论一无所知的周钊文,本就困倦的脑子,更加乱哄哄的。
未等他从这些电话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事件来,便被家里打来的夺命连环call给招了回来。
才刚走进院门,迎面便传来一道血压飙升,暴怒至极的厉喝:
“孽障,你给我跪下!”
周父,也就是晋城新上任不久的市委书记——周光明。
是个四十出头,五十未满的中年的男子。
长相倒不算帅气,但胜在一身温良亲厚的气质,配上一副无框眼镜,加之他一直有严格管理自己的体型,宦海浮沉,酒桌上觥筹交错,却愣是没有滋养
出圆润的啤酒肚。
相反,他身材保持得特别好。
若非已经先入为主他的身份,说他三十多都有人信。
如此伟光正的形象,不怪能坐上市委书记的位置。
当然,更深层的原因,还在于……
他抱住了大腿,选对了站位。
不过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就连他的亲生儿子,都不一定了解全部内情。
否则也不会给他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尤其是这会,周钊文不仅没有半点惹祸的自觉,甚至还一脸义正严辞地抗议道:
“爸,你让我跪总也得有个理由吧!”
不怪周钊文这么问,因为他确实很懵。
尽管他已经从狐朋狗友争相问候的电话里,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也还是疑惑不解,这个事情,和他又什么关系?
最多,也就是他平日里狐朋狗友一堆,私生活比较恣意罢了。
至于帮郑凌瑶搞资源,解约赔付违约金的事情。
则压根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毕竟这种事情以前他也没少做过。
可父亲从没说过什么,怎么可能这次就怪责到他身上了呢?
保不齐,就是他父亲自己遇到麻烦,心里气不顺,所以才把气撒到他的身上。
周钊文越想越觉得这个
解释合理。
正想挺直背脊,和父亲来一场你来我往的论辩,就见面前的男子脸色一沉,冷声斥:
“你还有脸问我?”
中气十足的一句话,包含愠怒。
以至于周钊文蓦地打了个激灵,未等大脑做出反应,双腿已经条件反射性地屈下去,跪在地上。
周光明并没有因为他下跪的举动,就消减怒火,而是把一叠纸张扔到他的脸上,厉喝道: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周光明怒火中烧。
纵然周钊文觉得他这就是纯属迁怒。
但在大号小号的等级压制下,还是不得不低着头,伸手将掉落在地上的纸张捡起来。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他更诧异了,还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感觉。
怪不得……
他说平日里忙于工作,并不怎么管他的父亲,今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原来都是受了网上网友的挑拨。
觉得他花钱如流水,还借父亲的人脉关系,给郑凌瑶资源。
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来钱路子,一来二去,就扯到了他父亲现在牵连最深的贪.腐事情上。
对此周钊文是真的大感冤枉,面对周光明的指责,亦是难得好狗胆的半句都不认。
屈着膝,仰起头满脸不服气
地反驳道:
“爸,你不会真信了网上的这些话,说我挥霍的都是家里的钱吧?平时你给我多多少生活费,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想到往日里父亲除了在人前清正廉洁外,连花在家用上的钱都是精打细算,能省则省的样子。
周钊文越说越觉有底气。
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充:
“就连给郑凌瑶付违约金的那些钱,也都是我自己赚来的。压根和家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钊文挺直胸膛,说得理直气壮。
言语中甚至染上了几分骄傲。
并且他也确实没有说谎。
或许那些答应他给郑凌瑶资源的人,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