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我才厚着脸皮想找谢大人帮忙,如今盼来了秦捕快,还望秦捕快能帮顾某解决这个难题,不然,势必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学了去,那便是永宁县的祸患!”
秦无病也不客气,起身道:“走,咱们先去趟何家!”
老和尚一听竟第一个冲出了房门。
“你干什么去?!”秦无病喊道。
“我倒要看看谁有这等本事!”老和尚冲在前面嚷嚷道。
“你既然能看出来是谁,那我就不去了!”秦无病站住了。
老和尚转身指着林淮说:“那我就把他不正经的事告诉老九!”
“你赢了!走吧!”秦无病摇头说道,然后大步向前。
郭义扭头看了眼林淮,意思是你怎么不动?
林淮像是下了极大决心,才迈腿跟上,口中还嘟囔着:“三弟如此为我着想,我怎能让他单独前往,春草那,等回来再去探望吧。”
郭义瞪大双眼走在林淮身侧低声问:“你现如今已是把兄弟排在春草后面了?”
“怎么可能!”
“那你刚才犹豫什么?王爷临走时如何嘱咐你我二人的?三弟如今是别人眼中钉,随时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你竟然……”
“有我在,谁敢动他!”老和尚的耳朵甚是好用,没等林淮辩解,先一步嚷嚷道。
顾清河前面带路,心中更是对这位小捕快充满好奇!
林淮恼怒的朝郭义喊道:
“说我啥都行,就是不能说我不够义气!三弟若是遇险,我必定冲在第一个!”说着,林淮话风一转:“这不是在县城里嘛,又是顾县令的永宁县,离金陵这么近,谁敢在这里动手?我不过是担心咱们都走了,春草有个啥事,身边无人帮衬。”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驿馆门口,驿卒已将马牵了过来。
“你留下照看春草他们吧。”秦无病翻身上马后朝林淮说了一句。
“不行!我得跟着你!”林淮说罢也翻身上马。
这时福尔摩斯四人从驿馆里跑出来,小摩无比激愤的问:“七少爷怎可抛下我们?”
秦无病一个头两个大:“我去查案,又不是去打猎,你们这么多人跟着叫什么事?”
可惜,他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一行人一个没落,一炷香的功夫后,都站在何家的小院子里,将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
何家的人倒是都在家,忽见来了这么多人,各个气质与众不同,若不是顾清河也在,何家人怕是要去报官了。
此时天还阴着,又临近傍晚,光线已有些昏暗,且让人觉得很闷热,院子里人一多,更让人烦躁不安。
秦无病进了院子,顾清河还在介绍,他便开始四处查看。
他先看了看院门的门栓,还亲自上手试了试,又看了眼倒座房,这才进了内院,将正房,东西厢房都检查了一遍,最终停留在西厢房内,也就是死者遇害的内室,谁也不知道他在查什么。
老和尚站在院子里片刻便热的受不住了,直问有没有用井水冰过的西瓜,一行人中除了秦无病,没人敢如何他,顾清河更是听见襄王爷唤他七叔,此时眼见老和尚不耐烦的表情,便想着叫人赶紧去买个西瓜来,可偏在这时,秦无病开口了,顾清河便忘了这事。
“何家的几位请上前一步,我问几句话。”秦无病擦着脑门上的汗,站在西厢房的门口喊了一句。
顾清河赶忙将何家老两口,吴氏夫妇,何英轩,以及丫鬟和婆子挨个拽倒秦无病面前。
“我问你们答,据实说便可,不用紧张害怕。”
秦无病说完,何家几人更紧张了。
秦无病先看向丫鬟和婆子,问道:“你二人睡觉时谁会打呼噜?”
众人都是一愣,那婆子指了指自己。
秦无病点头,又看向吴氏问道:“那日你推开房门的时候,可曾想过弟妹尚未起身,房门在里面被拴住?”
吴氏原本就是个爽利的性子,这几日被县衙屡次叫过去问话,已不像最初那般吓得不知如何作答,虽说秦无病问的问题与顾清河问的不同,但她没有犹豫上前一步,答道:
“正因为等了半天没见莲妹出来,便想着莲妹尚未起身,所以我是先敲门,见无人应,才试着推了一下门……”
“就是说,按照常理,你弟妹若是未起身,这门应该是推不开的。”
“是!”
“何英轩!”秦无病严肃的喊了一声,何英轩明显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步。
秦无病先仔细打量了一番,何英轩倒是一表人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有些文人的气质,可惜是个落第秀才。
“你婚前与吴莲儿可认得?”
何英轩赶紧摇头道:“虽说大嫂是吴家人,但我们小一辈甚少有来往。”
“你是何时知道自己要娶吴莲儿的?”
这个问题让何英轩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何时知道的?他扭头看向自己的爹娘。
秦无病厉声道:“我在问你,你看他人作甚!”
“实在是记不住具体何时知道的,好像是去年……”
“那就是说,不是自小定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