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我要见姐姐,我知道事情的经过,我才是真正的凶手。”这个声音,不做他想一听就是朗景山。
接着就是一阵醇厚的声音响起,淡淡的语气透着笃定和威严,“朗宏伟的命根子,是我踩的——”
“我要见葛卫国。”
是他们!
宁宁既感动,又意外,他们怎么能这个时候来呢?知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多刁钻啊!
和宁宁相反的是葛公安,意外透了,那简直比天降红雨还震惊,因为他竟然听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下面的人正要询问葛公安的意见,却被葛公安给挥退了,“我去见人,你们继续。”顿了顿,看了一眼宁宁,摸着下巴,咂摸了下,“你们对着顾同志尊敬些,听到没有?”
“是是是。”
宁宁,“???”
审讯室外面。
葛公安一出来,直奔周致远,“什么风把你催来了?”两人打小就认识,不过他当了警察,周致远从军,相隔一方,这次安州市那划脸抢钱的歹徒,他们抓了一个星期没抓到,还是好友周致远帮忙盯了两个晚上,才把人给抓住的呢。
这是大功,他还没来来得及感谢他,他这就要犯到自己手里了?
葛卫国嘿嘿笑,那刀疤越发狰狞起来。
“有些事找你。”周致远冷声,接着对着朗景山和他怀里抱着的莹莹,吩咐,“你把孩子抱回去吧,这里我来说。”
朗景山不愿意,抿着唇,固执说,“我还没见到姐姐。”
莹莹也眼巴巴,小奶音,“救姐姐。”
周致远皱眉,冷声,“你们想体会下,葛卫国的审讯?”他这个兄弟,审讯那可是能把人给吓死的,就这俩小孩儿,还不够送菜的。眼见着他们还不乐意,打蛇打七寸,“你们也不想,这个时候的宁宁还担心你们吧。”
朗景山攥了下拳头,咬着牙,“那你保证能把姐姐救出来?”
嘿!这话说的,葛卫国笑了,刀疤越发狰狞,“你还以为我这审讯室是菜市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莹莹似乎被吓到了,嗖的一下子往朗景山怀里扑,奶声奶气,“我才不怕大胡子叔叔——我要救姐姐——”
“嘿——你这小孩儿忒有趣。”还头一次见到不怕他的,葛卫国嘿嘿嘿笑。旁边的周致远皱眉,“你们愿意等就等着,我们进去说。”
说完,就大步流星去了隔壁。
葛卫国立马跟了上去,两人一到屋内,周致远就开门见山,“你应该见到现场了,什么证据都没有,那是我扫过尾的,除了专业人士,也做不到那个地步。”
“至于为什么扫尾,你刚也看到了,昨儿的夜里,郎宏伟趁着大家都去看热闹的功夫,用药迷昏了外面那小丫头,抱到厕所进行施暴的时候,被我遇见了。”剩下的他不用说。
葛卫国也明白了,他当即就骂了起来,“格老子的,畜生一个,那孩子才三四岁吧?朗宏伟那瘪犊子的怎么下得去手。”别看葛卫国长的吓人,他脸上那刀疤就是为了救人质小孩儿留下的,他尤其是喜欢小孩儿,更别说莹莹那小孩儿还对他脾气。
骂完,他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不对,男人何必为难男人,以你的身手用踩断他的命根子?”明明以周致远的伸手,可以打断朗宏伟身上一百零八根骨头,却从外面让人发现不了的那种,更让对方痛不欲生,后悔终生。
比起踩断命根子,这种下作的报复手段,他觉得后者更为狠辣,也更为符合好友的作风。
周致远定定的看了他三秒钟,冷声,“我说是我就是我。”顿了顿,“防卫过度,届时我会写一份检讨书交上去,这件事到此为止。”
葛卫国琢磨出不一样的味道来了,这可太不像好友的性格了啊!周致远是谁?那是大院里面,出了名响当当铁面无私的冷阎王,也是最爱惜名声的一个人。
宁愿自己往死里拼,也不愿意认输,给自己名声留下污点的人。
可是这么一个爱惜名声的人,这会竟然主动承认防卫过度,还要写检讨书往上级报告公示,这不科学啊!
葛卫国指了指审讯室待着的小祖宗,“你该不会是为了她吧?”
周致远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她在里面没受委屈吧?”一句话,道明了所有。
葛卫国本来充满八卦的,一提起屋内的小祖宗,他就直摇头,一脸愁绪,“滑不溜秋的,审了半天,屁都没审出来,我都差点以为她是咱们组织的人了,受过专业训练。”
见好友夸宁宁,周致远眼里带着几分笑意,“那就行,让她出来吧。”
葛卫国吃惊的瞪大铜铃一样的眼睛,“艹——你竟然笑了——笑了笑了。”他和周致远认识二十多年,见他笑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周致远瞬间收敛的笑意,他抬手看了下手表,冷声,“三分钟,我要见到人。”
葛卫国跑的跟兔子一样,边跑边骂,“我领导都没你葛朗台。”一点时间都不给人家留。
到审讯室门口时,葛卫国一改之前的逗比,从周致远口中问套不出话,不如去小丫头口中套下话。
他双手背后,肃着一张脸,踱步到宁宁面前,仔细打量起来,她五官生的明艳,肤色白皙,杏眼盈盈,眼尾的位置微微上挑,一颗红泪痣若隐若现,像极了电视里面放的妖精。
宁宁摸不着对方是什么意思,决定以静制动,就听到葛卫国和蔼的问,“今年多大了?”
宁宁越发奇怪,“十八——”
艹——禽兽一个,人家十八,好友那个老牛怎么能下得去手。
葛卫国不由得想在进一步确认,“你和周致远是什么关系?”他总觉得顾宁这名字,好熟悉啊,怎么就是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