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金宝吓的浑身一阵冷汗。
不知道何时,身着松枝绿军装周致远,静静的站在筒子楼大门处,他眉眼淡漠,目光沉沉,但却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压力。
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
这是陈金宝的第一个反应。
更让他震惊的是先前还在他面前又呛又辣的美人同志。
直接从门口飞奔到了对方身旁,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叔叔,他们欺负人。”
一句话,瞬间让周致远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拉过宁宁,检查了一遍见她确实没受伤,这才吐出三个字,“等着我、”给你报仇。
大眼瞧着,这新来的气势威严的男同志,和先前那又呛又辣的美人同志是一伙儿的。
陈金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周致远色厉恁茬地吼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去道上打听打听我陈金宝是谁?今儿的不管是这是个女人,还是朗莹莹,我陈金宝都要定了。”
大小美人,他是一个都不放过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周致远微微皱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当着陈金宝的面。
把他冲进到屋内的小弟,一手一个过肩摔,顿时摔的七零八落的跌倒在地,一阵杀猪一样的惨叫,让对方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在周致远的手里,这些人真是跟切菜一样,没有任何难度。
全程下来,他连呼吸都没加重。
眼看着自己的小弟,还不到一分钟就被对方解决了。
陈金宝哆嗦了下,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周致远,他大吼出来,“你不要过来啊!”
周致远松开了衬衣领子,露出了被遮挡住的性-感喉结,他“咔嚓咔嚓”活动了下手腕,看都没看他,而是看向地上的朗景山,冷声,“他怎么欺负你的?”
朗景山呆了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宁宁立马充当翻译,“刚刚之前陈金宝是怎么对你的,叔叔的意思是让你还回去。”
她话一落,周致远就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小丫头机灵,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
至于这个小崽子——有些蠢。
朗景山愣了下,他看了一眼旁边吓的哆嗦的陈金宝,眼眶猩红,语气坚定,“好!”
接着,他就艰难的双手撑着地面,准备扶着墙爬起来。
宁宁看的有些心疼,伸手去扶着他一把。
去被周致远给握住了白皙的手腕,给拦了下来,他眸光一闪,冷声,“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何尝谈报仇?”
他很少有这么刻薄的时候,效果却初期的好。
原本有些站不稳的朗景山,咬着后牙槽,瞬间站直了身体,眼里透着血色和恨意,一步步的朝着陈金宝走去。
随着他每走一步,胳膊因为护着莹莹而留下的伤口上,红色的鲜血就开始“滴答滴答”,一滴又一滴的滴在了地面上。
他却毫无所觉,像是一头复仇的狼,凶狠而坚定,带着不畏生死。
他的这副模样,吓的陈金宝,一步步的往后退。
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他大喊出来,“朗景山,你不要过来,我是你亲舅舅啊!”
听到这话,朗景山冷笑一声,一抬手用着袖子擦了嘴角的血渍,一字一顿,“这会知道你是我亲舅舅了?
我妈死了,你来抢房子的时候,你有想过你是我亲舅舅吗?你来抢我妈留下的工位时,有想过是我的亲舅舅吗?你要抢走莹莹把她卖掉的时候,有想过你是我的亲舅舅吗?”
一连着几个问题,问的陈金宝哑口无言,他想辩解,却无从说起。
他是贪心想占他姐留下的房子,好结婚用。
想占他姐留下的工位,给即将过门的媳妇找个正式工作。
更想把朗莹莹带回陈家,卖给他老领导一家,好换来升职的机会。
但是这不是没成功吗?他这么想着也就说了出来。
朗景山冷笑一声,“没成功?你可知道你成功了,我和莹莹是什么下场?你这个畜生,从来没想过我们是血肉至亲,你也从来没有念过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你只会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到头来却还要怪我们肉不够鲜,血不够多,陈金宝,你配当我的舅舅吗?”
随着朗景山的话落,他眼中的恨意越发刻骨铭心,那种恨不得毁灭世界的恨意,让陈金宝看的心惊,他想要逃跑,却发现周致远拦截了他所有逃跑的路线。
他向来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果断软化了语气,“小山,舅舅错了,你就饶了舅舅这一次,房子我不要了,工位我也不要了,莹莹我也不抢了,你就看在我姐的份上,看在你外婆的份上,饶了舅舅这一次吧,舅舅再也不敢了。”
这会的陈金宝再也没了之前刚来筒子楼时,那趾高气昂的模样。
他像一条狗,像一条狗在朗景山面前匍匐着,求着他绕了自己。
朗景山没有丝毫心软,一手捡起地上的砖头,狠狠的砸在陈金宝的头上,“饶了你?你有饶了我和莹莹吗?你没有,所以,你凭什么让我饶了你?”
要不是姐姐来了,他根本不敢想,接下来会发什么什么事情。
板砖砸砸在头上,砸的陈金宝头晕目眩,他摸了一手的血,突然站起来大吼道,“朗景山,我是你舅舅,我是你长辈,你敢这么欺负长辈,你这是大不孝,不怕天打雷劈吗?”
他这么一喊,周围的邻居也都跟着纷纷道,“景山啊,你舅舅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是啊,你爸妈都不在了,现在就只有舅舅这个亲人了,说起来他也是你半个爸,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你怎么能下狠手啊!”
“景山,你陶奶奶说的对,快把砖头放下来,你不能在继续错下去了,你这是大不孝啊!”
朗景山一脸的神色突然冷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