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弱点。
安学海点头,他喜欢妻子的聪明,却不喜欢她的平庸的长相,不由得移开眼,“若是顾宁是靠着我们回来,那她就会对我们感激不尽,她也会是我们手里最好的一把刀,戳得老不死的鲜血直流。”
顿了顿,见妻子欲言又止,“你是说,如果她输掉了对吗?那也没关系,如果输掉了,按照她的脾性,一定会把老不死地咬下来一块肉。同时顾宁,也会败完了老爷子对廖谷秋后人仅有的愧疚和思念,到时候她被赶出廖家,是死是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如果赢了呢?”陈琼芳立马问道。那才是留下了一头狼。
“赢了?她一个女娃娃赢又如何?还不是要结婚嫁人?”安学海阴恻恻地说道,“我倒是希望她赢了,她赢了,我们家忆平不是现成的吗?让她嫁给忆平,她身后的财产和老爷子的喜爱,都会属于我们二房的。”
或者嫁给大房的明志也行——
这句话,他没敢说。
顿了顿,他觉得上面的方法好是好,但是却少了几分稳妥。
真要是赢了的顾宁,可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会同意嫁给混子一样没出息的忆平?
不如一开始那样了。
他若有所思地问,“你说,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当然是结婚。”陈琼芳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如果现在就让顾宁嫁给忆平呢?”
忆平是他大儿子,也是他当年能踏进安家的垫脚石,他给儿子起名为忆平,就是为了让老爷子念着他们的好。
他们二房,在帮着他回忆平乐这个正牌儿子,但是因为名字,换家,骤然变富的缘故。
忆平这个儿子和他们不亲,还染上了不少坏毛病。
若是给他娶到顾宁,听说顾宁聪明,也管事泼辣,这个倒是挺好。
陈琼芳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家男人一样,算计人把人算计得死死的,她心里有些胆寒,但是很快转念一想,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更何况,他也没算计自家人。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需要我怎么做?”
“你附耳过来——”
……
在大家互相算计的第二天,安老就生病了,一下子撅了过去。
安家人连夜把安老送到了医院抢救,因为抢救及时,只需要住院即可。
只是,瞧着人确实苍老了几分,病歪歪地躺在病床上。
安学海心知,他的机会来了,他削了一个苹果,喂他,“爹,您放心,我今天下午给您一个惊喜,保管您直到病愈。”
安老知道这个继子有小心思,但是亲儿子都很难做到他这么体贴,他不由地扯着嘴角,“那我等着!”
他意味深长,这四个字里面,有着安学海没听懂的含义。
旁边的安老太狐疑地盯着安学海,心里不安起来。
她脚歪了钻心地痛,走路不方便,所以接顾瑶出来这件事,交给了儿媳妇,也不知道她那边办得怎么样了?
“好了,你爹需要静养,这里不需要你照顾,你快些去忙吧。”安老太企图把安学海赶走,她怕变数太多。
安学海给安老掖了掖被角,目光凉凉地看了一眼安老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开。
……
安学海从医院离开,就坐车赶往红星大队,他要去找顾宁。
这才是最关键的一步,先安老太之前,把顾宁领回到安家去,为他所用。
红星生产大队不好走,拖拉机轰隆隆,把屁股都恨不得颠成了八瓣了。
安学海自从过继到安家以后,可从未受过这么大的罪。
他不由得擦擦汗,心想,这付出的代价一定要在顾宁身上找回来。
……
顾宁这边从拜师宴回来以后,难得清闲了几天。
但是之前还安分了好多天的马铁兰,这天又老毛病犯了。
她拿给阳阳准备的鸡腿还有煮的鸡蛋,被马铁兰偷走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阳阳哭得撕心裂肺的,顾宁逼问之下才知道,连着前面几次也是被马铁兰拿走了。
而且马铁兰还威胁阳阳,要是敢跟家里人说,她就揍他,连顾宁这个姐姐也一起揍。
阳阳怕她揍自己,也怕她揍姐姐,这一次实在是忍不了,哭漏了嘴,被顾宁听到了。
顾宁这才知道,马铁兰背地里这么欺负阳阳。
她当即就炸了,冲到柴房拿了一把长长的砍柴刀,一脚踹开了顾家二房的门,“马铁兰,你给我滚出来。”
马铁兰嘴巴油油的,还没擦干净。
听懂动静,心知坏了。
她当即撒开腿就往外跑,“我没偷,我没偷吃!”
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这些天,隔壁的伙食太好了,顿顿吃肉,她忍了一两天,天数多了就忍不下来了。
这能怪她吗?怪三房伙食太好了。
她一跑,这哪里还得了?
顾宁提着砍柴刀,就一阵飞奔跟了上去,冷笑道,“有本事偷我家阳阳的鸡腿,你还敢跑?”
马铁兰一看到那菜刀,吓得腿都哆嗦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解释,“宁宁,我都说了,我没偷,你不要追我了!”
这两人你追我赶,简直就是大队的一个奇景。
原本干农活的人也都停下来,看样子,“这是出了啥事了?宁宁发这么大的火?”
“估计马铁兰又开始作妖了?”
“听着宁宁说的,是偷了阳阳的鸡腿?真不要脸。”
“我倒是觉得,宁宁怎么比以前更泼辣了啊!”
瞧着这提刀追人的样子,真是没一点含糊的。
很快,顾宁就追上了马铁兰,长长的砍柴刀,横在她手背上,压住了她指节,冷笑,“还跑?还偷?还欺负我们家阳阳?我剁了你三只手!”
恰巧,安学海下了拖拉机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微微皱眉,还好资料中的顾宁不是这样,不然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