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远这是什么意思?
柯永昌不太明白,他都全部交代了,他怎么还让他去坐牢?
周致远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
要不是着急去追档案,还要送顾宁区医院包扎伤口,他恨不得当场把柯永昌给送到牢里面。
不过,这似乎不冲突?
出了档案室,周致远抱着顾宁朝前走,低头看她,“还坚持得了吗?”
他的胸膛温暖,安定,躺在怀里,给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原本在档案室还昏迷不醒的顾宁,立马睁开眼睛,神采奕奕,“没问题,我装的!”
周致远瞧她精神头还好,掉头就找了学校的小卖部找了一个电话机,顾宁还有些不明所以。
就听见那边的电话嘟嘟嘟响后,拨通了,周致远开门见山,“老葛,纺织厂高中柯永昌同志犯错,辛苦你跑一趟,把他抓回去。”
葛卫国,“???”
刚端起茶杯,准备休息休息葛卫国,一口茶喷了出去。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
老周是把他当老黄牛吗?
一刻都不打算让他休息?
他刚想辩解两声,那边就传来了电话嘟嘟嘟的声音,这是挂断了?
葛卫国,“!!!!”
葛卫国,“!!!!”
要不是打小的交情,他真是恨不得,把周致远给揍一顿。
全程听完电话的顾宁,“……”
还可以这样?
不得不说,干得漂亮。
全场躺赢的感觉不要太好。
……
档案室。
周致远带着顾宁离开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剩下的全部都是自己人了。
柯永昌还有几分茫然,“先前,周致远那话是什么意思?”
一直没出声的许红卫,给他科普,“就是让你坐牢的意思。”
这话一说,柯永昌脸色立马变了,“他敢!”
只是,这话却有几分底气不足的样子。
一直,没出声的曾老校长,一步步走到,柯永昌面前,他朝着他说,“小柯,我认识你快二十年。”
“上次你给你儿子换亲的事情,你百般哀求,表示认知到事情的错误。我念在学生们为你求情的份上,我饶了你一次。只是,重拿轻放,但是——小柯,你太让我失望了。”
竟然敢把手伸到了学校里面。
堂而皇之的,更改学生档案,他以为他是谁?
学校里面的土皇帝吗?
这一刻,柯永昌才是真的心慌起来,“老校长,你听我解释——”
曾老校长静静地看着他,“你一个人,败了我们整个纺织厂高中的名声,我们教育团队,出了你这种毒瘤,实在是我们学校的耻辱!”
这话,着实有些重。
柯永昌脸色一片煞白,“校长——”他哆嗦道。
曾老校长没看他,只是回头看自己的儿子曾简章,提起,“我记得柯永昌去年升教导主任,学校给他分了两室一厅吧?”
这话一说。
柯永昌一惊,想要阻拦。
但是,曾简章已经开口了,“是。”
“去年,就唯一的一套两室房,分给了教导主任柯永昌。”
他把教导主任这几个字咬得极为重。
“既然不是教导主任,更不是我们学校的职工了,尽快搬出去。”曾老校长沉声道。
这也算是,他能够为顾宁安孩子出的一口气了。
随着,曾老校长这个处罚说出。
人群中有个叫武慧丽的老师,下意识地看向柯永昌,她脸色也有些慌乱。
柯永昌若是被赶走了?她之前做的一切岂不是白做了?
只是,柯永昌自己都顾不住,更没注意武慧丽了,更没看到对方的眼色。
柯永昌一下子瘫在地上,任凭着血迹蔓延。
而孙映秀却站了起来,企图撒泼耍赖,“这是我家的房子!”
要是连房子都没有了,他们一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了啊!
曾老校长不看她,而是看向柯永昌,语气淡淡,“我只是通知你,三天之内搬出去。”话落,他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茫然的柯银娟,低声道,“还有档案室管理员的这个位置,可以换个人来做了。”
这是要连根拔起。
让他们在纺织厂高中在无立脚之地。
柯银娟彻底慌乱了起来,她才定亲,要是这个时候失去了工作,她这是还没到婆家,就被人看不起了啊!
她站了起来,语无伦次,“校长,我知道错了,我需要这个工作——”
她不能没有工作啊!
曾老校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柯银娟,你学历本就不够,是你父亲走了后门,才让你进来了档案室,但是——”
他话锋一转,“你并没有珍惜这个工作,你连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操守就没有,在你做出把学生档案私自拿给你父亲的时候,你就该明白,若是失败,定然要付出代价的。”
而现在,她的代价就是离开这个工作岗位。
不是他惩罚过于狠辣,而是无规矩不成方圆。
柯银娟眼泪簌簌地掉,这会她才后怕起来,后悔得要命,但是一切于事无补。
旁边的柯永昌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原以为,原以为就算是他被开除到了教职工队伍,但是起码闺女还在吃供应粮。
这下好了,全部完了。
柯永昌摁着发痛发胀的伤口,大吼大叫,“我不服!”
“我不服!”
“我为了纺织厂高中付出二十年,勤勤恳恳,到头来,你们却要卸磨杀驴!!”
曾老校长看着状若癫狂的柯永昌,没搭理他,只是朝着他身后的人说道,“麻烦葛同志,把这个人带走吧!”
这话一说,全场安静了下来。
原来!
原来!
周致远真报警了!
让穿着制服的葛卫国来抓人了。
葛卫国一摸下巴,对着曾老校长点头。
这才拿出银晃晃的手铐,朝着柯永昌摸去,面无表情,“柯永昌,以职务之便,更改学生档案,逼迫学生跳楼,涉嫌违规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