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致远,早已经缘尽了。
她一口一个我未来男人,才能看到的东西。
让周致远胸口发紧,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又闷又难受。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这难受是从哪里来的?
周致远沉默,他不说话,也不应答,在无声的抗拒。
但是,他到底是有君子之风,在给顾宁解扣子的时候,到底是把眼睛给闭上了。
伸手摸索了过去。
“你往哪摸呢?”
顾宁凶他。
周致远手一顿,入手的柔软,让他下意识地把手给缩了回来。
“我不是故意的。”
他红着耳朵尖,难得解释了一句。
他不是故意摸她匈的。
顾宁有些不耐烦。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闭着眼睛,肯定看不见了,你能不能快点啊?”
她像是一个刁蛮的小恶魔。
一直在折磨着面前这个男人。
周致远好脾气的嗯了一声,再次伸手顺着扣子,解开起来。
只是,姑娘家的棉衣上扣子,实在是太小了,还没他指甲盖一半大,又薄又小,扣眼也是。
周致远这一双手,揍过人,扛过枪,打过猎。
唯独,没有解过姑娘家的衣服。
尤其是他指腹的薄茧,一次又一次,没能把扣子精准无误的解开。
顾宁低头,看着男人那笨拙的模样,她着急,“你行不行啊?”
“我行!”
周致远猛地抬头。
他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那行的动作,却是在明显不过了。
尤其是,手里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一颗。
两颗!
第三颗的时候,他没能控制中住手里的力度,只听见,咔嚓一声。
扣子崩坏了。
周致远下意识地睁开眼,入目,就是那曲线完美的地方。
周致远唰的一下子红了脸,若不是黑暗中藏住了他的神色,那鲜艳的红,怕是要夺目而出。
“我、我我我我——”
他这辈子,还从未这般孟浪过。
这太不像他了。
顾宁刷的一下子,把棉衣揣紧了几分,盯着他冷笑一声,“你是故意的?”
先前一来就摸匈。
接着,又故意崩坏第三颗扣子,那第三颗扣子,不偏不倚,就刚好是匈前,正前方的位置。
周致远正是百口莫辩。
急的满头大汗。
突然,他冷静了下来,一字一顿道,“一回生二回熟。”
一本正经,仿佛遇到极大的难题,在力图攻克。
顾宁,“……”
顾宁深吸一口气,不想在看他,“背过去!”
周致远喔了一声,听话的转身。
顾宁淅淅索索,脱掉了身上棉衣,扔给了周致远,“你帮我烤。”
棉衣砸过来。
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周致远后脑勺就像是长眼睛了一样,精准无误的接住了。
棉衣极为柔软,还带着温度,有着女儿家的馨香。
周致远很不想承认自己怎么成这样了。
但是,那棉衣上的馨香,抑制不住的往鼻腔里面窜,“小姑娘别学大人模样,抹香水。”
顾宁钻进男人军大衣的动作一顿,她脸一木,凶巴巴,“要你管!”
她根本没抹劳什子的香水。
周致远一顿,他是发现了。
这次在和顾宁见面,她像是一个凶巴巴的小兽,不管他做什么。
都恨不得朝着他龇牙咧嘴。
周致远笑了笑,他将顾宁的棉衣展开在火堆前面,心想,这样也好。
她凶巴巴带刺的模样,也好过之前在安家的时候。
她拒不相认的好。
起码,能跟他吵架,也是一个和好的现象不是吗?
周致远专心致志的烤棉衣,棉衣上面不多会,就发出白色的烟雾,那是水汽。
加上,火堆里面噼里啪啦的声。
让整个山洞都跟着安静下来。
虽然,还是一样的在野外。
但是,顾宁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知道,这所有的安心,都是面前这个男人所带来的。
哪怕她在也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因为有周致远在,她才能够这般安稳的在这大雪封山,被饿狼厮杀的情况下。
求得这半分安稳。
顾宁到底是没忍住抬头看他。
男人个子极高,很是挺拔,在这种狭小的山洞里面,似乎有些展不开身体,他整个人都半倾着身子。
火光下。
他的侧颜,像是刀削雕刻一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线淡薄而上扬,冷冽中透着几分肃杀。
称之为,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也不过如此。
顾宁得承认一个事实。
哪怕是两辈子,她见过不少男人,但是能比周致远更好看的男人,是真没有。
只是。
这个男人太难搞了。
上辈子,顾瑶在他身上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也没能搞定,所以转移目标,和姐夫搞在一起了。
而这辈子,她占尽先机,之前也使了不少心机手段。
但是,在这个石头般的男人面前,没有任何作用。
顾宁已经彻底放弃了。
她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出来的。
但是,这个男人,又以这种强横的姿态,救命恩人的姿态,再次出现在了她的生活里面。
顾宁叹了口气。
而在烤衣服的周致远,却是跟着一僵,“怎么了?”
“冷吗?”
一开口,就暴露了。
他处于劣势的阶段。
顾宁摇头,她转移目光,望着那一莹灯火,“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才是让顾宁不可思议的地方。
她想过,是顾建设救她。
是顾向方救她。
是安家人和廖家人救她。
再或者是威洲市的救援队来救她。
唯独是没想到,是周致远来救下她了。
周致远将她那棉衣翻了一个面,头都没抬,“刚好轮到我出任务了,就过来看了一眼。”
他语气云淡风轻。
丝毫没提,他从葛卫国手里抢过电话的急迫样。
更没提,本该两三个小时的路程,他开出四十分钟时间的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