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廖胜男沉默了下,“爸!”
开口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她才刚一出声,廖孔武眼睛就跟着一瞪,“怎么你还对他有旧情胜男,你别忘记了,是谁把你害得这么惨。”
他们家如花似玉,娇生惯养的一个小姑娘。
被对方害成,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廖胜男下意识地否认,“爸,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对那个畜生,还有旧情
那她岂不是连个畜生都不如
这话,让廖孔武松了一口气,“那你这是”
“我怕因为他,脏了您的手。”
“爸,现在周文宴就是个瓦片,而咱们家却是瓷器,咱们现在拿着自己的瓷器去碰瓦片,是不是不太合适”
因为自己,家里名声尽毁,她不想连带着父母也跟着搭进去。
“瓦片胜男,你太看得起周文宴了。”
就现在和周文宴这样的,最多是一只蚂蚁,一粒尘埃,他们弄死他,宛若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这——廖胜男沉默了下,“那爸,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
“我想——周文宴越惨越好。”
只有对方越惨,她才能越高兴,她对周文宴的恨,已经深入骨髓了。
“这个你放心,爸爸不会轻饶他的。”
破败的房屋内。
周文宴和许向国都在等姚慧茹回来,只是从上午等到下午,还是没动静,许向国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要不,咱们先去医院吧。”
文宴这腿已经几天了,不去医院实在是不行了。
周文宴强忍着痛意,“在等等。”
他明白的,光靠许向国手里的那点钱,是万万不够的。
想要专家来看,必须要有钱。
想要完全治好腿,还是要有钱。
这——许向国沉默了下,跟着蹲在门口抽了一根烟,“我去在交一个月的房租。”
闲着也是闲着。
周文宴想了想,从医院出来也需要有地方静养,而在换个好地方,显然不现实,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治好他的腿。
他点了点头。
等许向国前脚走,后脚姚慧茹就跟着回来了,她有些狼狈,头发散乱,脸上还有巴掌印。
是她和赵母争吵的时候,落了下风,被扇了一巴掌。
“妈”周文宴一脸期盼地看了过去,只是,在看到对方脸上的巴掌印时,他顿时一愣,一股失望抑制不住的涌上心头。
“钱没要到吗”
甚至,连对方疼不疼,为什么会有巴掌印都没问一句。
这让,姚慧茹有些心凉,但是很快就打起来精神了,她现在只有周文宴了,和对方相依为命。
对方就是在不好,也是她唯一的儿子。
“没有。”
姚慧茹捂着脸,叹了口气,“本来都朝着赵国栋要到钱了,但是顾宁和周致远出现了。”
剩下的事情,不用她说,周文宴也明白了。
他跟着沉默了下去,尽管知道不能问,也和他没关系。
他还是没忍住开口了,“他们现在很得意吧“姚慧茹没说话,但是想到顾宁站在周致远身边,郎才女貌,风光无限的样子。
她沉默了,虽然没说话,但是却能表明一切。
周文宴忍不住一拳头砸在床侧面,砸的那个支离破碎的床都跟着抖动了起来,“好,很好。”
“他们真的很好。”
一个是他前小叔,一个是他前未婚妻,如今他落到这么惨的境地,而他们两人却风光无限地在一起。
真的就……
此刻,周文宴甚至有了杀人的心思。
“文宴,这些都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了。”
因为,现在周致远和顾宁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他们母子两人,被彻底驱逐了原本的圈子。
“现在想的是,要给你去医院看腿了。”
“我虽然没要到钱,但是向国那边,肯定有吧
”
“只有两百多。”
周文宴有些烦闷。
“两百多不少了,够你去看病了,文宴,不能在拖了。”
姚慧茹小心翼翼道。
语气还带着几分劝阻。
他们不是以前那样的风光了,现在只能忍着让着。
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周文宴沉默了,“那先去看病吧。”
缺的钱,在想办法。
“哎,我现在去找许向国。”
“让他送你去人民医院。”
姚慧茹语气带着几分欣喜,她没注意到的是,在他们门外,有个人在偷听。
没多久,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顿时低头快速离去。
而许向国交完房租过来,看到这么偏僻的屋子,竟然还有个陌生人,他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想太多。
只是,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
随即进了屋,用着临时担架,送着周文宴去了医院。
那人离开后,很快回到赵家,把消息传了出去,而赵家又把消息给了廖家。
廖孔武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找到人安排了下去。
医院门口。
历经千辛万苦,许向国总算是把周文宴给送来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许向国一到医院门口,就立马被便衣警察给用手铐铐了起来。
“你是许向国”
这一铐,大家都懵了。
许向国更是,他害怕地哆嗦道,“警察同志,我没犯法啊”
“我们接到举报,你入室偷窃,证据确凿,请跟我们回公安局一趟。”
这——许向国懵了下,他下意识地揉脸,“我没有。”
“公安同志,我真没有啊,我那是拿自家屋内的钱,我那不算是偷。”
“是不是偷,回到公安局,自然会有论断的,还请你配合我们,若是拒不逮捕,我们有权利将你现场枪毙。”
这——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许向国被吓的一哆嗦,“我走,我现在就跟你们走。”
“向国——”
他一走,文宴这边怎么办
姚慧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这会,许向国也是六神无主了,“我会很快出来的,你别担心。”
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