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在说话。
“老方?哪一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祁家二老这才好像注意到对方。
之前心思都放在了自家孙子上了。
至于,是真是假,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方老爷子脸色淡淡,“那阵风,当然是你家孩子回来了这一阵风。”
这围堵的话,让祁家二老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老方,你这是几个意思?”
方老爷子并不想和这两个护犊子的老人发话,他直接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我们来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说,我家孩子身上的伤口,还不够明显。”
“祁老头啊,祁老头,这几年在家修身养性,怎么?连年轻时候的眼力劲儿也没了?”
以前祁家在祁爷爷手里的时候,那是远不如方家的。
祁老头这个人,也是非常有眼力劲儿的。
只是后面,方家落难,方家的中流砥柱又断层,这才让方家和祁家的关系,慢慢远了去。
但是,真要说祁家厉害,也是近十多年来。
在祁念远父亲手里厉害起来的。
和祁家二老可没关系。
方老爷子这般直白的话,顿时让祁老爷子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老方,你别太过分了。”
他们是没看到吗?
这不是想装着没看到吗?
孙子祁念远离家出走好几年,好不容易才从外面回来,不管谁来找他茬。
他们当爷爷奶奶的,肯定是要护着孩子的。
至于外人受伤?
外人受伤,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只能说,对方是技不如人罢了。
这话,让方老爷子忍不住拍桌子,虎目一瞪,“谁过分?我家孩子被你家孩子撞成这样,到头来,你却来说我们家孩子过分?”
“我家孩子真要过分,今儿就不是我们来上门了,上门的该是警察!送给你们的该是一副银手镯!”
这话一说,是双方彻底撕破脸皮了。
后面追过来的方家二叔,一听自家父亲这话,顿时一拍大腿,想说一句坏了。
他们方家本来就不如祁家,老爷子这话,岂不是把方家给得罪死了?
方家二叔刚想上前弥补些什么,却被方灵鹃一把拉住,“二叔,如果你想让方家下跪,那你就去。”
下跪这两个字,实在是太过沉重,也太过难听了。
方家二叔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他在后面,压低了嗓音,“你一个姑娘家家知道什么?祁家现在握着我们方家生意的一部分命脉,得罪了祁家,他们把我们往死里打压,哪里还有方家的活路?”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嘲讽一句,“我倒是忘记了,你已经放弃方家继承权,自然不会去管方家死活了。”
方灵鹃听到这话,忍不住觉得可悲起来。
难怪,方家这些年一直走下坡路,就是因为长辈的无能。
她索性丢开手,“你要想彰显你的无能,那就去。”
“反正爷爷挣来的骨头,都被你们给敲碎了。”
方家,现在还有什么气节呢?
她的这幅态度,方家二叔又惊又怒,“你一个晚辈,怎么能这么说?”
方灵鹃冷笑,“难道不是吗?当年祁家是跟着我们方家屁股后面的,但是你看看现在?祁家孩子,差点把方家嫡系的孩子给撞死了,爷爷上门讨公道,你还在求和,求和?”
“二叔,我真为方家有你这种人感到悲哀,因为方家就是在你们手里败落的。”
“你胡说!”
方家二叔气的跳脚。
“方家那是当年落难了。”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和他们这一辈儿人有什么关系?
别什么屎盆子都往他身上叩,他不接受。
顾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扶额,明明是对外来讨公道的,结果公道没讨到,反而自己人先内讧起来。
她抿着唇,低声道,“先对外吧。”
“你看,方爷爷还在和人讨公道呢。”
自己人在这边内讧起来,那算是哪门子道理?
顾宁这话一说,方灵鹃深吸一口气,“我不和你争了,二叔,你在怎么不服气,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在说,这会在祁家,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出声的好。”
“毕竟,爷爷的鞭子还在。”
老头子的鞭子,方家大大小小的人,基本都挨过。
除了,她这个女娃娃。
至于,二叔这类长辈,没有一个落下的。
想到老爷子的鞭子,方家二叔缩缩脖子,在也不敢吭气。
方灵鹃看到自家二叔这个怂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是她要放弃方家继承权。
而是在方家久了,都成了二叔这个德性了。
爷爷对外是厉害,但是他真的不会教孩子。
爷爷就是太厉害了,什么都管,养出来的孩子,却是一个比一个废物。
唯一不废物的是她的爸爸,可惜,她爸爸英年早逝。
这才有了方家逐渐的没落。
方灵鹃想到这里,忍不住朝着顾宁苦笑了一声,“见笑了。”
顾宁摇头,她安慰她,“不瞒你说,你家这已经很好了。”
起码,还是个人。
看看安家,那下起手来,都是谋财害命,毁人人生的。
在对比方家,他们真的算起是个人了。
这算哪门子安慰。
方灵鹃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刚准备说些什么。
那边,祁美华就跟着搭台子了,“爹,妈,你们别因为祁念远才回来,就舍不得处罚他啊。”
“你们看看,他把人家方家孩子撞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祁美华一把拽过正在吃瓜的方邵阳,让对方露出胳膊上的伤口,“你看看,这伤口,一看就是被车子拽出去好远,才撞的。”
还不忘拍了下方邵阳的胳膊,方邵阳疼的嗷的一嗓子。
“你看,多疼。”
“还有方灵鹃。”
祁美华又拽过方灵鹃,“这孩子的脸都跟着被擦伤了,咱们也都是当父母的,这灵鹃丫头又是姑娘爱美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