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短短一会的功夫，方老爷子已经想了好多种可能了。
他孙女今年才二十三岁，甚至不到二十四岁，她的年华才刚开始。
如果真得了这种肾病。
方老爷子几乎不敢想象了，他这辈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止一次。
那时候是年轻，如今年纪大了，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苦楚。
“方灵鹃，你老实跟我交代，你到底怎么回事？”
方灵鹃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问了一件事，竟然把向来刚强了一辈子的爷爷，给吓到了这个地步。
她甚至，还在老爷子的语气当中，听到了颤抖。
或许，爷爷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爱自己。
想到这里，方灵鹃叹了一口气，“爷爷，我没事，我是帮一个朋友问的，他妈妈有肾病，如今筹集到了钱，想要问下，首都这边哪个医院资料肾病会好一些？哪个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
听到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方老爷子这才松口气，“你没骗我？真不是你？”
方灵鹃无奈了，“爷爷，你听我这生龙活虎，中气十足的样子，像是要生病了吗？”
“而且，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向来最是藏不住事情的。”
“如果我真有问题，那我这会岂不是炸起来了，别说给你打电话了，我这会怕是直接杀回去，朝着你在大哭了。”
这话说的，方老爷子倒是相信了。
他也是关心则乱，之前那会完全是失了理智，这会想想，他孙女确实是这么一个性格。
藏不住事的性格，如果她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显然，不会这般云淡风轻来问他的。
而是，直接杀回来，在解决她自己的事情之前，先把她那几个叔叔婶婶给收拾了。
反正破罐子破摔，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
等这些人都收拾结束后，她在去和自己坦白。
前者和后者比起来，他孙女确实后者这种性格的。
想到这里。
方老爷子的心情舒缓了几分，“只要不是你就行。”
“肾病科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协和的孟主任，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一会和他打个招呼，你晚点带你朋友过去。”
这竟然就直接插队找关系了。
说实话，这就是认识人的好处了。
方灵鹃一听这，顿时朝着方老爷子一阵感谢，“爷爷，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回去看你啊。”
“我跟你说，我挣了不少钱咧，到时候我给你发私房钱。”
这话一说，方老爷子差点气笑了，“我差你那三瓜两枣？”
“人回来就成了，赚没赚到钱，都无所谓。”
方家是没落了，但是还是养得起一个孙女的。
就是养她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方灵鹃听到这，笑嘻嘻地挂了电话，随即，朝着赵叶军说道，“搞定了，一会带你母亲去协和找肾病科的孟大夫，就说是我爷爷方老爷子让你去找他的。”
说到这，她微微皱眉，“算了，光报名头不一定好使，这样，一会我和你一起。”
“你妈今天能去协和吗？”
这才是重点。
方灵鹃这人向来讲义气，她既然答应了对方要帮忙，肯定是好人做到底的，而不是做到一半就半途而废。
赵叶军听到这话，顿时感激不尽，“方同学，谢谢你啊。”
就冲着这一声方同学，方灵鹃觉得自己都要沉醉了，她好喜欢这种学霸天才，问她喊同学啊。
这样的话，四舍五入，她也是个学霸了啊。
虽然，她是个学渣，但是听着心里美滋滋。
舒适。
于是，方灵鹃更卖力了。
“我有车，现在带你过去吧，你妈妈在哪里？我去接她。”说到这，她才想起来，自己把顾宁给丢到一旁了。
她顿时朝着顾宁说道，“我这几天帮你招揽人才去了，你别喊我给你当司机了，姐没空。”
听听这语气，拽得不像话。
顾宁听到这，哭笑不得，“成成，知道你是大忙人，等你把赵叶军妈妈的事情安排妥当，到时候你过来，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糯米糍吧。”
说起来也是搞笑。
方灵鹃明明是个北方人，但是却喜欢吃南方的糯米糍吧，而且还要吃顾宁亲手做的。
用方灵鹃的话，顾宁做的红糖糯米糍，和外面做的不一样。
她做的那个糯米糍，明显味道更好一些。
而且，也只有顾宁能做到那个地步，反正顾宁自己是没吃出来的，她是觉得外面大厨做的比她好吃。
奈何，方灵鹃只认她做的。
这让顾宁有些哭笑不得。
方灵鹃这次给赵叶军帮了大忙，也就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