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追问将军:“从何得知刺客是个文化人呢?略略元帅不是之前在营帐里边吗?如何观察刺客?”
“嘿嘿……”将军笑了,“我不是说过吗?元帅精通五行八卦,在刺客进行刺杀之时,元帅就从卜卦得出的卦象看出,刺客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而且屡试不第!”
毛翼飞摇摇头,“这还有得玩吗?谁跟元帅交手都得送上人头了,反正八卦一演,万事大吉。”
将军又笑,“倒也不是这么神奇。只是当时形势紧迫,略略得到卦象,根据一定的合理推断,才得出这个结论。还要临场进行验证呀,万一推测错误了呢?所以略略也是有勇有谋,并不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纯粹的书生。”
“那后来呢?刺客怎么样了?”依萝问道。
“后来,元帅就让刺客自行离去,保证绝不加害。刺客向元帅磕了三个响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营。元帅捡起地上的匕首看了看,然后就赏赐给了我。也是因为我前期带人护佑有功,不然可能八卦未演完,刺客就杀入了帐中。”
“嗨……这小小的一把匕首,竟牵出这么大的故事。”阿芒说道。
将军说:“这匕首是人间凶器,驾驭它的人要有良好的胸襟和胆识,翼飞最合适不过了。”
毛翼飞低头拔出一截匕首,果真寒光夺目,杀气腾腾,令他心头一凛。
他收刀回鞘,说:“谢谢大人的厚赠!”
将军摆手,“不必谢我,你虽技艺超群,也要提防暗箭,这匕首权做防身之用吧。”
依萝把玩折扇,说:“说了半天,看来我这把扇子是最没有来头的物件。”
“你错了,它是无价之宝。”将军说着,脸上染上了悲戚之色。
依萝把玩折扇,喃喃道:“看不出来有何独特之处。”
“它是你母亲的遗物。”将军沉痛说道。
依萝立马红了眼眶,嘴角微微抽搐。
毛翼飞同情起依萝来,虽贵为将军千金,却缺失母爱。
难怪这么些天,都没见着将军夫人。
以将军尊贵的身份,身边肯定不缺女人,却仍然保有亡妻的遗物,足见他用情之深。
“母亲的折扇,我会永远珍藏。”依萝泪如雨下。
三件宝贝,牵出的故事既引人入胜,又催人泪下。
“大人,我该返回兵营了。”毛翼飞向将军请示。
将军点头道:“也好,边塞之地军情险要,来不得半点马虎,你可速速返回。”
“是,大人。”
将军又说:“另外,你虽已经平定了栾网二族,但周边仍有七个外族时常在边境滋事扰民,实乃我登喜王朝的眼中之刺,肉中之钉。若条件允许,你可一举将七族荡平,到时我好为你请功。”
将军对毛翼飞的实力有一万个放心,否则不会交办这么艰巨的任务。
毛翼飞一口应承,只嫌事儿不够大。
他巴不得一个人把边塞所有敌对势力一口气收拾干净,奏不世之大功。
“大人,我这就去了!”毛翼飞正式辞别。
“去吧。”将军说。
毛翼飞转头望向依萝和阿芒,“小姐,阿芒夫人,小人走了!”
依萝眉目传情,“就走了呀,再呆些日子可好?”
“翼飞军务在身,不容耽搁!”将军说道。
阿芒则是中规中矩,“祝统领一路顺风。”
将军命人给毛翼飞准备好了一匹快马,带领一干幕僚送别毛翼飞。
毛翼飞上了马背,一手扯住缰绳,一手挥别众人:“再见了,大人!再见了,诸位!”
他看到了阿芒脸上莫测的表情,心中不由一酸。
现役名将之妻,与我何干?
毛翼飞策马出了将军府,出了城门,驰骋在宽广的大道上。
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到兵营,就看到庄如斌正在操场上训练士兵。
阿六多也拿着一杆红缨枪,站在队伍边上,有样学样地练习刺杀的动作。
“统领到!”站在场边的发令官罗有生举臂高呼。
凭这一份眼力和反应,罗有生就完全称职。
毛翼飞与手下们寒暄一会,让他们继续操练士兵。
他溜进营帐,开启大睡模式。
直到罗有生喊他吃饭,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铺盖和枕头。
两天后,毛翼飞把手下军官召集起来,在营帐里开会。
“诸位,此次我从将军府返程之前,将军给我交代了一项重要的任务。”毛翼飞说道。
军官们屏息静气,等候下文。
“将军说,我们这边上还有七个猖獗的外族势力,要我把他们一并给剿了。”
这一口江湖腔出来,在座之人有的忍俊不禁。
“说实话,要我一个一个去打它们,我觉得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毛翼飞说。
众人脸露惊诧之色,不懂毛翼飞这话的含义。
罗有生小心翼翼地说:“不知统领此言何意?”
“很简单,我不想各个击破,太费周章!”毛翼飞大言不惭。
“那您的意思是?”罗有生进一步问道。
“跟诸位明说,我的意图就是给这七个族一道下了战书,约他们决战!”毛翼飞说完,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
“统领,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庄如斌道。
“但说无妨。”
“约七族决战,无异于让本不强大的各族联手,凝聚成一个强大的团体,这合适吗?”
毛翼飞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说:“他们的兵力有多少万?兵员总数。”
罗有生说:“据我所知,甲乙丙丁戊己庚这七族兵员充沛,总数不会少于二十万。”
“二十万?”毛翼飞顿住脚步,背手看了看顶棚,“我们的兵力是多少?栾兵和网兵除外。”
“带后勤人员,一共一万多一点。”庄如斌答道。
“呵呵……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分之一。”毛翼飞摩挲着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