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芒伤心,毛翼飞也难过了。
这么一段时间,曾经令毛翼飞魂牵梦萦的女人,也就是阿芒了。
只不过碍于她有夫之妇的身份,他才将爱意强压在心底。
“喝茶吧,夫人。”毛翼飞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好过问,她所谓的不争气指的是什么。
阿芒听话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你明天打算去哪呢?”毛翼飞问。
“还能去哪?我自然是要回娘家呀。”
“你娘家离力城远吗?龙跃跃会送你吗?”
“我娘家在热城。”阿芒意味深长地看了毛翼飞一眼,“我跟他已经情断义绝,不用他送。”
不知为什么,毛翼飞感觉心头狂喜。
“情断义绝?不至于吧?你们这些官宦贵族勾连紧密。再说,夫妻一场,他怎么也要近点人情啊。”
阿芒说:“他是要派人送我,我拒绝了。”
“哦。”毛翼飞心里面高兴得更加厉害。
阿芒站起来,向毛翼飞鞠了一躬,“我十分怀念从前与元帅在村里一起打黑影的往事,认为您是一个可交的朋友,所以临行前来跟您道别。”
毛翼飞总算找到机会了,一拍胸口,“既然你把我当朋友,那我得帮帮你。”
“您帮不上啊。”阿芒低下头。
毛翼飞却从她的嘴角看到了笑意,于是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我正好要赶赴热城上任哩,你不如跟我一块走啊,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阿芒抬头微笑,“也是。凭您这身出神入化的本领,我就不用担心路途的安全啦。”
“好吧,就这么定了。你几时动身?我们在城外会合。”
“嗯……”阿芒想了想,“辰时出发,您看可好?”
“好,咱们不见不散。”
把阿芒送出府门,毛翼飞转身没走几步,就蹦跶起来,离地一丈有余。
守门的卫兵说:“大人您怎么了?”
毛翼飞转身呵斥:“蠢货!不懂就别问!”
次日,毛翼飞难得地起了大早。
一切准备就绪,毛翼飞带领大队人马离开了元帅府。
到了城门,只见一顶小轿停在侧边,一个丫鬟站在轿子旁边张望。
丫鬟掀起窗帘,对轿子里面说了什么。
然后,丫鬟跑到毛翼飞骑乘的马儿边,说:“元帅,我们夫人在那边小轿里。”
“看到了,你们跟在我后面吧。”毛翼飞说。
这可是常人享受不到的礼遇,堂堂大元帅、登喜武馆的馆长亲自负责阿芒等人的安全保卫。
车马行出几里,阿芒掀开窗帘,探头出来。
只见前面毛翼飞坐于马背,留给她一个雄健的背影。
她放下窗帘,思绪如潮。
龙跃跃咬牙切齿的面容历历在目,凶狠的话语犹在耳际:“我就是随便找一个女人,都比你强!”
夫妻间的主要矛盾,是阿芒一直未能生育。
龙跃跃将罪责全部推在阿芒身上,认为她患有暗疾,不能生育。
想至伤心之处,阿芒不由落泪。
到了正午,车马在一家饭庄旁边停下来。
毛翼飞下了马,走到小轿边,说:“夫人,请下来用餐。”
“好的。”阿芒在里面应道。
毛翼飞掀开轿帘,递出右手。
阿芒伸手搭在毛翼飞的手背,慢慢走出来。
彼此会心一笑,没有言语。
“夫人你先进去坐会,我喊我的老婆们陪你。”毛翼飞说。
毛翼飞没有一点儿难为情,妻妾成群是封建时代的标签之一呀。
毛翼飞又把父母亲从轿子里接下来,陪二老走进饭庄。
阿芒与毛翼飞的几个老婆坐在一桌,没有任何隔膜,很快打成了一片。
吃喝完毕,队伍又踏上了行程。
几天后,抵达首都热城。
一路过来,毛翼飞对阿芒极尽体贴照料,令阿芒颇为感动。
尤其关键的是,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在抵达皇帝赐给毛翼飞的府邸之后,毛翼飞嘱咐庄如斌负责安置家当和人员,自己则骑马护送阿芒去她娘家。
阿芒受宠若惊,道:“这个怎么使得?元帅您贵重之躯,岂能劳您大驾?我自去便是。”
毛翼飞摆手道:“夫人所言差矣!送佛送到西,我怎能撇下你不管?”
阿芒脸一红,“您一口一个夫人,我可生受不起呀。”
“哦”,毛翼飞领悟过来,“你现在单身了哦。”
接下来,毛翼飞一马殿后,跟着小轿在热城穿梭。
阿芒的娘家就在城市中心,离皇宫不远的位置。
小轿一停,毛翼飞跟着下马。
他依旧走到轿头,掀开轿帘,伸手搀扶阿芒。
阿芒把手交给毛翼飞时,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以后,还有以后吗?他还会如此这般搀我下轿吗?
这么一想,动作就跟不上心思了。
已经出了轿子,阿芒的手却还搭在毛翼飞手上,舍不得撤走。
“夫人,到了。”毛翼飞微笑道。
阿芒蓦然惊觉,抽回手臂,“哎……都不觉得,这么快就到了呀。还有,你还这么叫……”
“下次改口。那我就先回府了。”毛翼飞告别。
“您这就走吗?不进去喝口茶再走?”阿芒的语气透着焦急。
毛翼飞说:“下次再来吧。”
阿芒眼睛一亮,“好吧,下次我请您来做客。”
毛翼飞跨上马背,掉转马头离去。
阿芒站在原地,望着毛翼飞的背影远去,有点怅然若失。
次日,毛翼飞进宫面圣。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分排站立。
武德帝安坐龙椅,神态慵懒。
“毛爱卿,你几时来的都城啊?”
毛翼飞答道:“昨日才到。”
“嗯,朕跟你一道去武馆,为武馆开张剪彩!”武德帝宣布。
过不多久,武德帝一行人出了皇宫,约莫一刻钟后,抵达了武馆。
毛翼飞望着匾额上“登喜武馆”四个烫金的大字,感到一丝郁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