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杆爆发了一声悲天怆地的叫喊,立起上身,朝两个弟子踹出两脚,将两人蹬开。
接着,瘦杆站起来,往通道里狂奔。
“抓住他!”蛇王向一众弟子下令。
一群弟子的抓捕行动,让毛翼飞不得不贴住了洞壁,以免与他们产生磕碰。
隐身了,只是别人看不见,肉身还是存在的。
通道里面响起密集的脚步声,还有弟子们的呐喊。
毛翼飞相信,瘦杆马上就会被抓回来,受到严厉的制裁。
没隔多久,通道里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几个弟子出来了,却不见瘦杆。
“禀报蛇王,瘦杆他跑了!”一个弟子说道。
“跑了?”蛇王拍椅而起,“这么多人捉不住一个瘦杆?”
“蛇王,他……他身上有毒啊,都不敢抓啊!”
“饭桶!你们没毒吗?”
“不是。蛇王,那可是您放的毒,我们这些小的,哪敢跟您的毒较劲儿。”这个弟子眨巴着眼睛道。
毛翼飞暗道,这个弟子倒是灵泛得紧,这一撇,责任可就干净了。
无形中奉承了蛇王,让蛇王不好对弟子们追责。
“他上梯子了吗?”蛇王问。
“已经上去了。这会,怕是已经到了地面。”弟子答道。
“嗯,行了,我去抓他。”说完,蛇王往上一跃,没入了洞顶。
毛翼飞可是开了眼界,这蛇王也有几把刷子,居然能够直接钻进石头和泥土。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否则怎么叫蛇王呢?蛇不就是钻地的高手啊。
其实这是蛇王的障眼法,上方的石壁是虚空的,只有一层薄薄的仿真隔板,方便蛇王随时出入。
这时,弟子们开始聊天了,有的在讲笑话。
毛翼飞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警报,该吃东西了。
旁边的一个弟子扭头朝毛翼飞落脚处看了看,摇了摇头,再扭头与同伴说话。
毛翼飞看到,不远处有个弟子拎着一个三角纸袋装的麻花在吃。
“咯嘣咯嘣”的脆响像一只小钩,挠动毛翼飞的馋虫。
毛翼飞走到那弟子身边,趁着弟子不备,从纸袋里抓出了一小撮麻花。
然后走去一边,却被人看到了。
“咦?那是什么?”一个弟子指着毛翼飞手上的麻花。
毛翼飞心说糟糕,僵在原地不敢动了。
“那些麻花怎么回事啊?竟然滞留在半空吗?”
“特么的什么鬼啊?”
众说纷纭间,一个弟子向毛翼飞走来,伸手去抓麻花。
毛翼飞无奈忍痛割爱,把麻花往地上一撒,然后跳开。
此情此景,令一双双眼睛快要鼓出了眼眶。
弟子们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多半都认为,这一事件的发生纯属偶然,是老天爷开的玩笑。
毛翼飞暗笑这帮人的愚昧,老天爷不迟不早,要在这会拿几根麻花来玩操控?
倒是有一个弟子的见地令毛翼飞两耳一新。
“有人在操控!使的真气吧?”
但是,这种合理的解释却招致了无数的反驳,有人甚至骂道:“洪基,你就是个猪脑壳。”
洪基无谓地笑了笑,走去一边的椅子坐下来。
毛翼飞有心捉弄,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麻花,弯腰行走,令麻花贴地,不引起注意。
到了洪基身边,毛翼飞直起腰杆,把麻花竖在洪基眼前。
洪基一愣,伸手来抓麻花。
毛翼飞缩手,这一抓就落空了。
毛翼飞又反复试探,把洪基调动得气喘吁吁。
“你们……你们都看到了吧?明明是有人故意戏弄于我,跟老天爷可没有半点关系。”洪基说道。
有人嗤笑,“就是因为你对老天爷不敬,所以才不放过你!”
洪基说:“你们这帮鸟人,空长了人头,却抵不过猪脑!”
“哈哈哈……这么说,意思是我们不如你,你还是认领了猪脑壳的封号,实至名归啦!”
洪基既恼怒又无奈,望着毛翼飞拎着的那根麻花。
毛翼飞趁着洪基分神的时候,冲到洪基身边,把麻花搁在他手臂上,然后站开老远。
洪基拈起麻花,左顾右盼,喊道:“不带这么玩的。哪位兄弟在捉弄我?”
弟子们哈哈大笑,纯粹把洪基当成了闹剧的丑角。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毛翼飞干脆也入戏了。
他又捡起麻花,朝洪基的脸上扔去。
一根,两根。三根……
洪基一边瞪大眼睛闪避,一边指着毛翼飞叫喊:“快看呐,就在那个位置,那儿有人!”
这可把毛翼飞吓了一大跳,赶紧脚底抹油换了个位置。
有弟子已经站在毛翼飞刚才落脚的位置,用手脚在试探空气了,“哪有?洪基?我这人脑壳真不够你的猪脑壳想啊。”
洪基不予理睬,在场地里走来走去,不时望一眼洞顶,偶尔又看一看地面。
还不时伸手凭空捞上一把,或是伸脚踢一踢。
置身于弟子们的嘲讽当中,洪基成为一个异类。
就在这时,通道口传来吆喝声。
蛇王捉着瘦杆的衣领,把他连拖带拽地甩在地上。
“死东西!”蛇王踹了瘦杆一脚。
瘦杆的嘴角上挂着一绺血渍,眼角也破开了小口,还在渗出鲜血。
“有两下子你”,蛇王又踢了瘦杆一脚,“不声不响的,你居然还长了功力,居然达到了第二层,难怪不怕我的蛇毒。”
瘦杆怨毒地瞅着蛇王,说:“要杀便杀,啰嗦什么?”
“哼哼……想我给你一个痛快不是?那你可想错了。假如你刚才不跑,我或许还给一个痛快。现在嘛,得让你难受点咯。”说着,蛇王抬起冒着白气的绿油油的巴掌,朝瘦杆的脑袋拍去。
瘦杆朝旁边一滚,躲开这一击。
蛇王狞笑着,对旁边的弟子喊道:“抓住他!”
弟子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动手。
蛇王都说了,瘦杆的天毒决已经达到第二层的境界,谁还敢去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