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槐聚拢真气,准备再扔真气弹,将摔倒在地的敌人炸死。
在这紧要关头,远处响起了一声雄浑的嗓音:“且慢动手!”
众人的视线顺着喊话声看去,只见一个巨人魁梧的身躯从半山腰缓缓升起。
人罴来了。
“把他留给我!”人罴对王开槐道。
王开槐朝人罴摊开一只巴掌,示意他自便。
人罴低头看着地上负伤的人,恨声道:“狗贼,你还认得我吗?”
这人嘿嘿冷笑,却不说话。
“你欠我爹娘的血债,现在就一并还了吧!”说完,人罴抬起了一只巨大的脚掌,朝这人踩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人必死无疑之时,一道红光从人罴的脚掌蹿出来,一道人影从脚底板溜走。
人罴负痛叫喊起来,单脚跪在地上。
那人已经飞向了半空,还在升高。
王开槐向人罴喊话:“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人罴从原地弹射而起,展开了双臂。
在上升到一个高度之后,人罴收拢双臂,将持续升空逃逸的那人用双掌夹住了。
人罴轰然落回到山腰,望着手中挣动不止的小人,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王开槐大声提醒道:“不要停,速战速决!”
人罴手上发力,将掌心的人体捏爆了。
胆小的人纷纷扭开头,不愿目睹这血腥的一幕。
人罴随手一甩,将手中的残破肢体扔去老远。
“我大仇已报,此生再无遗憾。”人罴朝人群摆手,“再见了,诸位!”
王开槐望着人罴转身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崇山峻岭,那宽阔雄伟的背影在金色的阳光下洋溢着勃勃的生机。
马魁对王开槐道:“原来他跟官府有血仇啊。”
王开槐说:“就是那个人杀害了他的父母。”
马魁说:“现在呢,咱们现在咋办?”
王开槐望一眼在场众人,说:“此地不宜久留了。官府派来的人没有回去覆命,他们一定会增援人手。”
马魁问:“可是我们能去哪呢?”
王开槐说:“我也不知道,先保命要紧吧。”
马魁即刻向众人下令:“听见没?咱们收拾东西下山!”
稍后,为了确保尽快撤离,王开槐破例把人和牲口一齐带到了山下。
他们上了马,拉着牲口,顺着小路深入群山。
一个时辰过后,天色黑了。
他们拣了一块空地,生起了篝火。
马魁喊人去宰一头羊,被王开槐制止了。
“不要杀羊,火堆已经有气味了,再烤肉那就十分危险,想把敌人引来吗?”
“那我们吃什么?”
王开槐说:“不是做了一些鱼干吗?生鱼也能吃的,不一定要烤熟。”
“好吧,我去交代一下。”
半个时辰过后,他们熄灭篝火,继续在山岭间穿行。
毕竟是夜半行进,人困马乏,步伐有些缓慢。
在王开槐的建议下,队伍在一个山坳里面扎下帐篷,安顿下来。
到了次日黎明,马魁向王开槐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开槐,我看我们不要再这么漫无目的地瞎转悠了。咱们干脆占山为王,招兵买马!”
王开槐说:“你是想重新干老本行啦。”
马魁说:“兄弟,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与其被官差赶着像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不如豁出去与他们对抗!”
王开槐说:“你这就有点打自己的脸了。既然要造反,咱们在登喜兵强马壮的,还要等到来这里大展拳脚吗?”
马魁说:“无奈啊,不经过这一遭,我哪来这么清醒而深刻的认识呢?”
王开槐说:“随你吧,你知道的,万一遇到了危急状况,我跑得可比你们快。”
马魁笑道:“兄弟说笑了,每到关键时刻,都是你在力挽狂澜。”
王开槐问:“你选好地方了吗?去占哪座山头?”
马魁环顾周边,说:“就这吧,我看这挺好,依山傍水的,风景如画。”
王开槐问:“你打算如何着手?”
马魁说:“我这就带人去附近的农村,用金条招募人马。”
“嗯,可以,你去吧。”
马魁叫上几个人,兴冲冲地走了。
王开槐闲着无事,进帐篷里修炼。
傍晚,马魁带着人回来了。
令王开槐惊诧的是,马魁带回来的,是两个年轻妖艳的女郎。
王开槐指了指两个女郎,对马魁道:“你所谓的招兵买马,就是女人吗?”
马魁的面色微微一窘,“不是。兄弟,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进帐篷,马魁说:“几个弟兄吵嚷得厉害,说来叉叉这么久了,还没进过城,一天到晚在山沟沟里打转。”
王开槐说:“于是你就顺水推舟,带着他们进城玩去了。”
马魁说:“也不完全是为了玩耍,顺带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入伙。”
王开槐说:“你胆大包天,把官府当成了摆设吗?”
马魁不以为然地道:“倒也不是我小看官府,只不过咱们提前就提高了戒备,没见城门有什么严密的布防,所以才放心地进了城。”
“嗯,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妓院,饱餐一顿还不够,要带两个回来继续宵夜。”王开槐顺口说道。
“嘿嘿……没这么夸张啊,咱们先是去集市转了一圈,买了点东西。然后去酒楼吃了午饭,酒足饭饱了,一个兄弟提议去找点乐子……”
王开槐说:“那两个女的,你是替她们赎了身,带回来做压寨夫人吧?”
马魁摆手道:“不全是哦,我还替你考虑了,你挑一个吧。”
王开槐说:“我不挑,你先用吧。”
到了晚间,王开槐在地上打坐练气。
一个窈窕的身影闪到帐篷的入口,“公子。”
王开槐睁开眼,见这人是马魁带来女郎的其中一个。
“何事?”
女郎朝王开槐挤眼道:“你不请我进来坐吗?”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