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槐说:“你这是干什么?”
洛冰双掌合十,“求你,救救我,救我出去!”
“你这表现变化太大了,搞得我有点难以适应。”
洛冰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坐回靠背椅。
王开槐说:“我答应你,如果条件允许,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真的吗?”洛冰的表情十分亢奋。
“你莫激动。我只是说如果。”
“行,我对你有信心。”
“好吧,我得走了。”王开槐起身离去。
下了楼,走到门口时,守卫说:“布兄弟,我听到你们说话了。”
王开槐对守卫笑了笑,“都听清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我猜,他跟你提了什么要求。”守卫神秘地挤眼道。
王开槐没有正面回应:“时候不早了,我回去歇了。”
“好的,晚安。”
王开槐转身离开,回了小楼。
两日过后的晌午,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了餐厅。
“王爷,不好了!”
磨王放下筷子,“什么事?”
“溪若夫人……她……她自尽了!”管家说话直打颤。
磨王蹙眉道:“死了没?”
“喊了医生过去,生死未卜。”
“嗯,知道了,下去吧。”
管家走后,正妃道:“王爷,你该去看看。”
侧妃也说:“应该看看的。”
“我吃完了,我陪你去。”王开槐道。
磨王道:“好吧,既然布兄弟发话了,我就去。”
王开槐跟着磨王走到溪若夫人的房门口,见一个女郎静静地躺在床上。
磨王问床边站着的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摇头叹息:“晚了,没能救活,已经没气了。”
王开槐说:“让我试试。”
磨王诧异道:“你?”
“我试试能不能救活她。”
“好吧。”
王开槐走到床前,看了看溪若夫人姣好的面庞,然后伸出巴掌,抵住了她脑门的上星穴,源源不绝地输出真气。
一旁站着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医生,惊讶得都吐出了舌头。
自打学医行医以来,他都没见过如此古怪的法门。
王开槐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纯属误打误撞,能不能成就要看天意了。
“唉……”溪若夫人睁眼发出了一声轻呼。
“王爷,夫人醒来了!”一个丫鬟叫喊起来。
磨王阴着脸,一言不发。
王开槐撤开巴掌,对磨王道:“王爷,夫人应该只是暂时地昏厥,否则是无法醒转的。”
“嗯,辛苦你了。走吧,咱们还有事要办。”磨王面无表情地道。
王开槐跟着磨王出了屋子,走到了客厅。
磨王说:“没事,你可以休息去了。”
王开槐道:“你喊我出来,只是找了个借口?”
“不错。”
“王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你跟我不用客套。”
“溪若夫人的事迹,我有所耳闻。”
“嗯?”磨王背着双手,扭头望着墙壁。
王开槐道:“我以为,君子有成人之美。”
磨王的胸口起伏不定,情绪波动很大。
王开槐接着说:“洛冰和溪若认识在先,虽然有错,实乃人之常情。”
磨王喝道:“奸夫荡妇,你还为他们辩护!”
“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关一个冷落一个,他们活得痛苦,你就能得到开心吗?”
磨王气呼呼地说:“那我的损失如何计算?我贵为王爷,却被手下一个守卫队长勾走了老婆,我的脸面往哪搁?”
“王爷,你别激动。其实,要是你真的愤怒难平,早就把他们杀了。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证明你对他们的怨恨并没有达到不可缓解的地步。再说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该解决的还得要解决,不可能永远这么拖下去吧?”
磨王冷笑道:“我高兴,就这样下去挺好啊。”
“不,王爷,表面上你在伤害他们,实则自己也深受伤害。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办法处置他们。”
“什么办法?”
“放了他们。”
“切!你当我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吗?我想好了,明天就把他们剁了喂狗!”
“你只是一时之气罢了!就算把他们喂了狗,你心里面过得去吗?”
磨王重重地坐进了座椅,颓然地叹了一口长气。
片刻过后,磨王用和缓的语气说道:“要说那洛冰,刚进府时也甚讨我欢喜。他仪表不凡,乖巧伶俐,只要是交给他办的事情,他一定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也平易近人,与府中上下都保持着融洽的关系。而溪若那里,更是倾注了我一腔心血。想她刚入府门,我便为她购置金银首饰和贵重衣裳。她想要什么,吃什么,我都想方设法尽力满足。可恨……他们罔顾我一番苦心,竟然暗自勾搭,还被我捉奸在床!”
王开槐说:“你不必闯进一条死胡同就出不来。生而为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只不过是一晃即逝的泡影。”
磨王道:“我没你这么高的觉悟,我只管为所欲为。”
王开槐说:“悉听尊便,我只是建议。”
“你的意见很重要。但是我要考虑。”
王开槐辞别磨王,回了住处。
次日上午,磨王把王开槐喊到客厅,说:“我想好了,那两个人我打算放了。”
“嗯,王爷你从善如流。”
“需要你帮我做点事。”
“何事?”
“我不想再见到他们。所以,我委托你把他们送走。”
“可以。”
“我还为他们准备了一些盘缠,请你一并转达。”
“好的。”
磨王喊管家把备好的银两交给王开槐,“他们两个正在伙房旁边的偏房里呆着,劳烦你了。”
王开槐拎着装了银两的布袋,走去偏房,见洛冰和溪若夫人正坐在一块,状颇亲昵。
两人都是神采奕奕,仿佛得到特赦的囚徒。
王开槐说:“两位,跟我走吧。”
洛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