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扶着太后,走到长廊边上。
“哎呀,我要吐了。”太后挣开毛翼飞,冲到围栏边上,对着草丛里呕吐。
毛翼飞心说劳资肚子里还有几十斤毒酒哩,正好趁着这时消化一下吧。
他一边挥手轻轻地替太后捶背,一边运起霸气,将肚子里的酒水分解并转化成一股气体,驱赶到手心的位置。
太后大吐特吐之时,毛翼飞单手对着草丛放气。
这气体既有酒味,又有毒性,将一丛青草瞬间就毒成了枯草。
毛翼飞运气于目,看得真切,暗道好你个狗皇帝啊,你爹在世虽然对我不满,却也不敢如此赤裸裸地加害。
太后说:“儿啊,你怎么放出这么一大股酒气出来啊?”
“哦,您别管,我吃多了而已。您吐完了吗?”
“哎,差不多了呀。”太后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毛翼飞甩了甩那只放完气的手,双手交替在太后的后背上捶了几下,“走,干娘,去您寝宫,我再给您好好捶捶。”
太后将一只手臂搭在毛翼飞的手上,“随我来。”
这时,尹知秋等人跟了上来。
见太后跟毛翼飞两个贴在一起十分腻歪,不敢细看,放慢了脚步,老远地跟着。
太后带毛翼飞进了寝宫,喝退宫女。
“儿啊,干娘今晚只要你一人侍奉,别人我都不稀罕。”
毛翼飞嘿嘿一笑,“包您满意。”
太后说:“把门关上吧。”
毛翼飞说:“先把您搀到座位上。”
“嗐……”太后伸手在毛翼飞的手背上拧了一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就那点酒水,就能放倒老娘吗?”
毛翼飞有点意外,走去关上了门。
才一转身,太后就扑上来,勾住他的脖子,仰着脸道:“我的儿,你可得好好疼疼干娘。”
毛翼飞嬉皮笑脸地在太后脸上掐了一下,“干娘,您现在就是干柴一堆呀。”
太后娇嗔道:“还要等你这把烈火来烧。”
毛翼飞说:“不忙,先给您解解酒,喝杯茶如何?”
太后却是不耐烦了,拖住毛翼飞的脖子就在他脸上啃了起来。
毛翼飞一边推拒,一边小声道:“太后,莫急啊,外边有人哩。”
“啊?”太后的欲火消了大半,“谁在外边?”
毛翼飞把太后轻轻推开,扶她在一旁的座椅坐下,小声道:“干娘,你的亲儿子要杀我咧。”
“啊?陛下要杀你?”
“可不是吗?我刚才在长廊边排的是毒气呀。皇上特意为我准备了一坛子毒酒,今晚喊我来就是要整死我。”
“这……这便如何是好……”太后一时六神无主了。
一个是自己的亲骨肉,当今的皇上。
一个是刚刚认下来,极有可能发展成情夫的干儿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以取舍呀。
毛翼飞去泡来杯茶,端给太后,“干娘,您喝杯茶水,解解酒先。”
太后喝了一口茶水,定定地看着毛翼飞,“你这勾魂的小冤家,令哀家好生为难。”
毛翼飞嬉笑道:“你怕我被他们干掉吗?”
太后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也是被情欲冲昏了头脑,太后这时都忘却了毛翼飞武艺高强,只把他当做后宫里养着的一个面首。
毛翼飞道:“我提示您一下,我呢,也不是别人想杀就杀得了的。”
太后瞬间莞尔,拍了一下毛翼飞的手,“死鬼!明明不怕,却要扮猪吃老虎。”
毛翼飞道:“干娘,您笑起来可是美若天仙,如果不是眼角的鱼尾纹,任谁看了你,只把你当成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这时节,你就莫来哄我开心了。我在想,陛下此时杀不得你,日后也会动手杀你。”
毛翼飞一把抱住太后,在她耳边道:“那就让他杀去呗,看看到底是他的刀快,还是我背上的壳硬。”
“嘿嘿嘿……你自比乌龟呀。”
“我不是乌龟,我只向乌龟学习缩头大法,暂避风头。先皇才是乌龟,我现在就要让他变乌龟,陛下就是小乌龟……”
毛翼飞呆在太后寝宫里不出门,与太后做成了好事。
他对太后没有多大的兴趣,是武德帝生前对待毛翼飞的刻薄,以及喜易帝的无情激发了他的报复欲。
同时,毛翼飞也有些迷惘,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埋伏在寝宫外边的草丛里的十个内军的卫士在风月雨露里度过了不眠的一夜,他们在心中不停地咒骂喜易帝,那个该死的昏君居然把他们派来喝西北风。
毛翼飞对尹知秋有赠金之谊,接到谋害毛翼飞的任务,尹知秋本来就存了一份歉疚。
一夜的白忙活令尹知秋更加恼火,心里骂得最为厉害。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在太后的再三催促下,毛翼飞才穿戴整齐,出了寝宫。
原本,他想躺在太后的床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然后等到皇帝急不可耐地冲进寝宫,看到他搂着太后的光景,一定让皇帝当场吐血。
毛翼飞在长廊的尽头看到了歪七裂八躺倒在草丛里的内军卫士,故作惊讶地对搓着睡眼的尹知秋道:“尹统领,为何尔等在此风餐露宿啊?”
尹知秋苦笑道:“毛元帅,我等肩负重要使命,也是身不由己啊。”
“嗨……何必呢?要知道,床铺很暖和,要是有人暖个被窝,那就比神仙还快活呀!”
言辞间,毛翼飞故意给这些人留下遐想的空间。
尹知秋自然领会话中含义,嘴上说:“大元帅风流倜傥,非我等小人可比。”
“哈哈哈哈哈……”毛翼飞留下一长串放肆的笑声,大步流星而去。
“统领,咱们要不要击杀他?”一名卫士问道。
“杀他?你喝夜风喝高了吧?脑子抽风了是吧?”这时,尹知秋积攒了一晚的怒气爆发了。
“统领……怎么啦?”卫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