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用双手捉住了怪兽的右脚,对底下喊道:“你们散开!”
官兵们不等主帅下令,呼啦一声全部撤走,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而毛翼飞在此期间拖着怪兽升空,一边观察底下的形势。
见官兵已经全部撤走,毛翼飞才大吼一声,拖着怪兽笔直下坠。
怪兽胡乱扭动肢体,已经对自我失去了掌控。
到了近地的低空,毛翼飞将怪兽出手。
“轰隆”一声巨响过后,怪兽深深地砸进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毛翼飞顿在半空,一眨不眨地望着坑内的怪兽。
怪兽“噗嗤”地喘出一口粗气,渐渐阖上了眼睛,似乎是晕厥了。
这时,培尔戈诺从不远处飞了过来,望了一眼坑里的怪兽,说:“这是水怪!”
毛翼飞说:“你认得它吗?”
培尔戈诺道:“我刚才在山谷那边看到了一只水怪,也看到了它的主人。”
“哦?”
“我向他求证过水怪的身份,后来我对他们展开了追踪。抱歉的是,在山谷的深处寻觅了好久,我没有再找到他们。”
“我刚才与这只水怪交过手了,好像也不咋地啊。”
“不可能。我跟那只水怪也交手了,它十分强悍,还十分抗打。它的主人就在一边看着,无法试探出深浅。”
“喏”,毛翼飞指着水怪,“我只不过是从高空的一记抱摔,它就睡了。”
一些官兵移近大坑,查看水怪的状况。
“别走近!退下!”培尔戈诺摆手叫喊。
可是已经迟了,水怪忽然睁开眼睛,顺手就捉住了两个小兵,扔进了血盆大口。
毛翼飞焦急万分,即刻俯冲下来,骑到水怪身上,双手掐住了水怪的脖子一顿摇晃,“给劳资吐出来!”
水怪还来不及咀嚼,两个小兵在它半张的大嘴里搁着。
水怪伸出双手来,尝试掰开毛翼飞的掌控。
毛翼飞使出全力,掐得水怪两只眼睛直翻白,一条大舌头大半截都吐出了嘴外。
毛翼飞对两个小兵喝道:“你们两个蠢宝,还不赶快爬出来!”
两个小兵手忙脚乱地踩着牙齿和口腔壁往外爬,水怪的喉头发出咝咝的气流声。
一个小兵爬到了水怪的下巴上,另一个却是脚底打滑,又溜了下去,双手扳住了水怪凹凸不平的牙床。
培尔戈诺飞身赶到,钻进水怪的大嘴,将小兵拖了出来,连带着下巴上的小兵,一齐带走。
毛翼飞立刻没有了顾忌,松开水怪的脖子,对水怪的头部实施左右手拳击。
水怪伸手格挡,引得毛翼飞暴怒万分,“特么的你还敢招架!”
当即加快拳速,对着水怪的脑袋猛烈输出。
旁人只见毛翼飞的拳头快得简直难辨拳影,不由得振奋起来,叫喊道:“打死它!打死它!”
水怪发出了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嚎,随着毛翼飞拳头的持续跟进,嚎叫声渐渐地减弱了。
官兵们只见血浆和肉沫飞溅得老高,一只眼球飞了起来,落地后骨碌碌地滚到了乐娃的脚下。
乐娃抬脚踩爆了眼球,“狗草的水怪!”
培尔戈诺飞到毛翼飞身旁,说:“师父,都已经烂啦!”
“呃......”毛翼飞收了拳头,定睛一看,果然水怪的脑袋已经失去了原貌,支离破碎地嵌进了泥土,头骨、血浆、脑浆等溅满了旁边坑壁。
毛翼飞站了起来,对培尔戈诺道:“这下死全了吧?”
培尔戈诺看了看水怪仍在微微弹动的四肢,说:“首脑已碎,肢体没有了主宰,它不能再作怪了。”
“嗯,我把他扔远一些,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毛翼飞弯腰捉住水怪的左脚,将水怪的躯干带离了大坑,往远处飞去。
到了树林子边上,毛翼飞奋力一甩,将水怪扔进了树林的深处。
等他回到军营,见原先的大坑已经不见了,地面显然是平整过了。
培尔戈诺在一边拍手道:“师父您负责打水怪,我负责善后。”
毛翼飞说:“是我收的尸咧!你就平了一下坑。”
培尔戈诺道:“我保证,下回您只管打,其它的事不用您插手!”
“眼下,你判断水怪还会来袭吗?”
培尔戈诺道:“难说。这样吧,今夜我负责为大家站哨,遇到情况我再发警报。”
毛翼飞缩回了正常人的体型,朝官兵们摆手,“大家都回营帐歇着吧,培尔戈诺负责岗哨。”
于是,官兵们纷纷回了营帐,毛翼飞也走进了帐篷。
他走到地铺前,俯身进入了分身,合二为一。
次日上午,毛翼飞出了营帐,见培尔戈诺还笔直地站在营地的中央。
毛翼飞走到培尔戈诺跟前,说:“你一宿没合眼?”
培尔戈诺说:“千万人的身家性命系于一身,我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嘿嘿嘿......你说,水怪还会不会过来?”
培尔戈诺说:“不会。”
“哦?是因为畏惧我吗?”
“是不是畏惧您我不知道。昨夜那只水怪没有归队,它的主人一定有所警觉。再来突袭军营我看是不大可能了,如果我是他,我会转移战场。”
“哎呀,你倒提醒了我,万一他们深入境内,去其它地方祸害,将会势如破竹,无可抵挡呀。”
培尔戈诺说:“我现在倒不怎么担心水怪了,却十分畏惧它们的主人。”
“畏惧?”
“是的。师父,那个人与我碰面后,任我如何发问都一言不发。”
“呃......你认为你能打赢他吗?”
培尔戈诺摇头:“无法判断。他一看见我,就带着水怪逃逸,我可以以为他怯战,也可以认定他暂时的战术退让。”
“玛德,这下可麻烦了。这个主使人神神秘秘,无法拿捏啊。”
培尔戈诺叹了口气,“师父,我累了,这会先进帐休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