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搞不到,只怕不想要。
刚端起酒杯想和林安碰杯的托夫斯基此时只觉得手臂僵在了半空。
顾不得自己无理,他的眼中陡然闪过一抹狂喜。
有戏!看样子,这位大人物并非对什么都无动于衷,而是要求太高!
这些留在酒馆的女郎歌姬,虽然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上等的货色,但在雷恩大人眼中,怕是不入流的野鸡吧?
一念至此,鹰钩鼻一仰而尽杯中的伏特加。一股呛鼻火辣的刺激感顿时让他双眼微微泛红。
沙哑着嗓子,托夫斯基如同最忠心的仆人一般向林安鞠了一躬,然后急忙招来手下的小弟,直奔酒馆外面。
末了,一声信心十足的承诺声抛在身后:
“大人!您放心!这绝对是您在雷矛安全区度过的最美妙的夜晚!”
依旧一动不动。
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林安右手纤细的手指,不断旋转把玩着透明的方口杯,眼神中带上一抹莫名的意味。
头顶掉下的骷髅头口中叼着的灯泡打下一层阴影,映照着他的侧脸忽明忽暗。
放下酒杯,旋转的灯光,放大的光晕。一切都有种迷幻的感觉。
但,浓烈、足以灌趴下一头牛的酒精却对他毫无作用。
在强大的体魄下,这些由各种高浓度烈酒混合成的血腥玫瑰,在进入体内的瞬间便被挥发消解。
酒,已经无法让林安喝醉了。
短暂的休息之夜,林安罕见的没有再想其他事,只是任由大脑放空,感受着心脏的跳动。
伴随着鼓点,迸发着血液的心脏好似浸泡在血池中溅起血珠,落下,再溅出一圈涟漪。
音乐声嘈杂,喜好重金属音乐的苏俄战区,就连喝酒时放的曲子也充满着野蛮的味道。
随意望去,另一侧台上的鼓手,正在爆裂敲击,疯狂的敲打着鼓点。
而他的同伴,那名手指打出火花的吉他手正在嘶吼高歌。
沙哑的死吼下,将原本不是那么狂躁的低语化作对末日扭曲的痛诉。
Пpoшлoexoчetcrвыpвatьn3hnx
过去想把它从我手中夺走....
Гopлoпoлhoe
如鲠在喉..
Гopoдcoxhet
萧索的城市..
rpka3aлamame
我对妈妈说....
Чeptвo3ьmn!
这是地狱吧!?
Блeдho6eлыepo3ыtpohyta
触摸一下那淡淡的白色玫瑰...
В6лeдho6eлomцвetetohytгopoдa
苍白的花朵吞噬了整座城市...
ympn,emehrheлю6nшь
如果你不爱我就去死吧!
rлomaюpykn,rлomaюгy6ы
我会折断你的双翼,咬破你的嘴唇!
rлomaюtвoeteлohackвo3ь
我会彻底摧毁你的肉体!!
...
音乐之间,林安目光逐渐迷离,他好像看到了一幅幅血色的画面。
一切都是那么的沉沦,好似一场堕落的盛宴,而他是盛宴的旁观者。
“林...老大!”
灌下第三十瓶伏特加后,随着音乐扭动身体,跳着跳着,熊憨子突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用手拿着酒瓶,先是扭头,看了一眼好似和世界隔绝的林安,然后大声问去。
“老大,你没啥事吧!?咱俩来拼酒!?”
嬉皮笑脸,虽然他心思算不上细腻,但多少也看出来了,提议休整一晚的林队,反而像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丝毫没有玩的意思。
“没事。”
摆了摆手,林安看着一脸担忧的熊憨子,只是一如往常般保持着和曦的笑容,淡淡回道。
见熊憨子还是不放心,林安索性举起一杯酒和他对饮。
顺带着指了指托夫斯基跑出去的方向,示意自己的娱乐活动还在后面。
见此情景,张铁也不再纠结,嘿嘿一笑后便满意的冲进舞池,开始大肆扭动自己的身子,不时在气氛高潮时,忍不住嗷嗷两声。本就不大的舞池被张铁挤进去后,就像鱼缸里钻进了鲨鱼。
看着快乐的张铁,林安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是的,他的确没什么心事也没什么问题,甚至也没任何感觉。
喧闹的酒吧对于他而言就像冰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人群的欢呼叫骂,在他耳中如同噪音。
无论是轮盘游戏中被爆头的醉汉,还是舞台上雪白的诱惑,这里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激不起他的半点兴趣。
坐在沙发上的他,就好似门外的看客一般毫无感情。
问题就在这。
在这种环境下,哪怕再怎么理智的人都会被牵动心神,多少也会被氛围所感染。
欲望、肆意,总归需要发泄。理智的归理智,人并非机械。
但在林安这,他一点感觉都没了...
就如同最理性的看客,观看着一场无声的默片。
....
安全区内城,雷霆之矛歌剧院。
从酒馆出来后,林安便在托夫斯基的极力邀请下来到了整个安全区唯一的歌剧院中。
不同于守城军对自己的敌视,这里的侍者和经理似乎并不在意林安之前的所作所为。
不仅如此,连林安也没想到,发展情况不怎么好的雷矛安全区,居然煞有其事的打造了一座豪华歌剧院。
在林安稍有疑惑的目光下,鹰钩鼻便贴心的小声解释:
“雷恩大人,这里是托尔大人开的。您知道的,有时候哪怕是同一个安全区的觉醒者,彼此之间也会有分歧。”
“托尔大人和克雷大人,其实关系并不怎么好。”
“至于歌剧院,您进去就知道了...”
语气微妙,仿佛这间歌剧院会颠覆林安的想象。
说话间,鹰钩鼻小心的观察着林安的神色,试图找